程蓉蓉念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疯狂的微笑，他居然说从未？
那他这些年对她的恩宠都是演的吗？
他可真是一个好戏子啊！将她骗得团团转！
“齐慕，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啊？”程蓉蓉站起身来，眼神呆滞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向他，“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
齐慕看她这幅癫狂的样子，知道与她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便让侍卫们看住她，转身就要离开。程蓉蓉却冲开侍卫们的禁锢，扑到齐慕面前去。
她抓紧齐慕的衣领，红着眼眶质问着话，“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说不出来？齐慕！你就是个混蛋！”
程蓉蓉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归宿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竟然挥手掌掴齐慕。
齐慕被她打了一巴掌，没有还手，也没有生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透过她疯狂的表情，想起来另外一个女人。
那时，她被他抛弃了，她是不是也这么疯狂过？也这么伤心欲绝过？
心脏仿佛被针扎了，痛的一抽一抽的。
“齐慕，你心里一直爱的人是不是……容熹？”程蓉蓉目眦尽裂，咬着牙喊出“容熹”两个字。
此刻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就是齐慕也不爱容熹。容熹跟她一样，都是可怜蛋。
齐慕垂目看她，带着几分怜悯，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蓉蓉，朕以后不会来看你了，你好自为之。”
“陛下……陛下……”
程蓉蓉害怕了，想要去搂他，却被他给推开了。
她被侍卫们摁住，眼睁睁看着齐慕离开，眼中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心也碎成泥。
他真的走了？连头都不回一下吗？
为什么他可以对自己这么无情？
——
容熹突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桌子上撑着手腕睡着了。
她动了动身体，天际繁星闪烁，估摸着时间不早了。
她肚子饿的叫唤起来，不想等齐慕了，正欲让小珍传膳，看到齐慕从门外走进来。他个头很高，走进屋里来时，有种将整个屋子都给填满的错觉。
她看到他面色冷峻，一侧面颊微微浮肿的样子，眼神怔了怔。
“陛下，你的脸……”
“嗯，伤了。”
齐慕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容熹张唇，暗暗在心里想着，应该是程蓉蓉打的吧……
不然在这皇宫，还有谁要打他？
不知怎得，容熹心里竟有一丝舒服的感觉。这巴掌打的很好。
不过面子上她还是收拢眉宇，装作担心齐慕的模样，“臣妾让御医来跟陛下看看吧。”
“不用了，传膳吧。”齐慕淡淡的说着话。
容熹没有再坚持，只是吃饭的时候看到齐慕脸颊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他一贯给人冷酷的模样，此刻倒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用完餐后，齐慕揉着眉心，神态里流露出疲倦之色。他抱住容熹的腰肢，闭着眼睛，长睫在眼圈下落上一层淡淡的Yin影。
“陛下，你今日累了，早点歇息吧。”
“嗯。”
容熹服侍齐慕睡下，唤了他几声后，见他没有理睬自己，才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明日齐祯昀便跟倩儿启程回云西了，她想趁此机会见一见齐祯昀。
她只是想偷偷看着他，看他过的好不好……并不打算在齐祯昀面前露脸。
齐祯昀与倩儿在皇宫西苑落脚，容熹走过去时，看到西苑灯火还在亮着，两人没有睡觉。烛光将齐祯昀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须臾，房门忽然打开。
容熹见状，赶紧藏到一旁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打量着齐祯昀。
齐祯昀依旧缚着面纱，摸着墙壁，缓慢走出来。倩儿怕他摔倒赶紧上前扶住他，“王爷，您慢一点。”
“皇宫的春天是不是很好看？”齐祯昀声音清冷，在这微热的夜空中散开，清晰的传入到容熹耳中去。
容熹不由得攥紧了手指，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想起来齐祯昀看不见，胆子也大了，便将整颗脑袋露出来。
倩儿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一颗脑袋，身体怔了一瞬。
齐祯昀察觉到，侧过头问着话，“怎么了？”
“没……没什么……”倩儿撇开视线，装作没有看见容熹的样子，她依偎到齐祯昀肩膀上，声音温柔地说着话，“王爷，皇宫的春天虽然好看，但是也不及我们王府景色的十分之一。”
齐祯昀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不动神色的避开倩儿的触碰。
“倩儿可真会说话。”
他笑了笑，露出莹白的牙齿，身上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气质。
第六十七章 死心
第六十七章 死心
“不是倩儿会说话，而是倩儿觉得，有王爷在的地方，就是世间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