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Joe的人绑了没?”
“好了!”
“呜呜呜呜呜!”嘴被缠住的声音。
他们不知从哪间房钻出来,显然是蓄谋已久,每人都戴了夜视镜,穿着紧身衣,那衣服让他们年轻的身体像一尾尾鲨鱼,顺滑游过墙角。
没多久楼下响起两声刺耳的“砰砰”!
短暂静默后,窗外绿植里沙沙作响,有什么正在快速穿过。
“他往湖边跑了!”
人声划破黑夜,紧接着密集的“砰”声更是撕裂夜空。
王含乐再三确认,不得不确定,这群熊孩子手里拿的是枪。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已跑下楼,在大厅里踌躇,忽然微弱的翻动声从沙发后响起,一条“鱼”目不斜视走出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往楼上去。
借着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王含乐看清这人穿着开叉的长睡袍,一开开到底,衣袂翩翩,着内裤的长腿三步并两步让他很快消失在人眼中。
难怪这么多人出动也没逮着人,光随便走路都很快,别说那些小孩热衷打赌他人原形了,她都好奇他原形是什么。
王含乐回到房间,再一次见到仙男的风姿。
“???”她关上门,无声询问坐在她房里沙发上的人。
“你这儿够大的,不介意我借个地吧?”
“不管你的伴侣了?”
“他们不会对普通人怎么样的?”
抢劫都干了,还不会怎样?
后一想,那帮熊孩子八成在他房间里设了埋伏,便道:“随便吧。”
打电话也费心神,王含乐以双手抱肩自怜自艾姿态躺上床,一点也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尴尬,相反,有人在,还可以分走她焦虑的心神。
就是入侵者没有让主人好好休息的素养。
“咦,这种古老东西也有?”
她没回头。
“你是一代?”
手机灯光磨蹭打过去,沙发上的人提着一件皮衣,翻来覆去,又揉又捏,跟女红狂人似的。
“不是,我偷的。”
“偷?”那方声音难掩讶异,“在哪偷的?偷的谁?”
“越国,死了。”
沙发上沉默一会儿,“你也......被人甩了?”
床上没有传出回答,他就当默认了,把皮衣放回沙发扶手,来到床前,“要我陪你吗?”
王含乐抬了抬眼皮,就看到他姣好的面容,睫毛Yin影流沙一样倾泻,锁骨也镀上一层诱人的灰,美好而又不至于孱弱,格格不入却偏安一隅的行为作风,怎么看都有某人年轻时的影子。
喉头动了动,“我居然忘了,被人抛下是这种滋味。”
“嗯?”少年疑惑,然后就被床上成熟的女人扯上床头,与她并排坐,她语带激动地:“来,告诉我,被抛下这半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他觉得眼前人不对,那瞪得大大的眼睛,快裂到耳根的嘴角,怎么看都不是失恋互助治疗,分明从他失恋中提取快感还差不多!
这时其他人回到别墅的动静他们同时觉察到了,她推搡了他一把,差点把人推到床下摔个四仰八叉。
“遇到挫折你得起来战斗,而不是随波逐流!”
他像受到惊吓,拉开窗,准备从二楼跳下去,临跳时对房间主人说:“能帮我把装备拿出来吗?等天亮,拿到就丢窗台下,我会找机会——”话没说完,蹲在窗台上的身体僵住,又听“砰”地一声,身体弹下窗台,倒在地上没动了。
“在上面!我打中他了!”
“艹!”王含乐从骤变中起身。
这群人根本不是熊,是魔鬼!
飞快拉出床下的箱子,掏出圆圈物放门前,用一根绳做绊绳,一头连接陷阱,一头连接门把手。
刚拉好引绳,门被冲开,根本没想到房间里还会有反抗,只听“嗡嗡”如蜂窝炸开的声音,四下变得静谧。
几束手电筒光打过来。
“别过去。”
被陷阱绞住脚的人身材高大已如成年人壮实,他身后走出一个比他小一号但依然壮实如小山的男孩,在沙发上当着小麦的面维护同类的是他,现在要击杀同类的也是他!
他伸手制止后面上来的同伴。
“阿京,你抬下脚。”
肌rou男慢慢抬起脚。
大家看清楚他脚上提起了一大团“毛丛”。
王含乐也惊讶地看到,陷阱居然没碎了他的脚rou,但很快明白原因。
“My god!幸好我穿了鱼皮。”肌rou男孩用手肘去触碰那一大团的边缘,咻咻几下,残存的弹力让竹片抽打上他健壮手臂,像卷笔刀眼看就能削掉那臂膀一层rou,却因为皮衣的阻挡,臂膀安然无恙,连衣服都没破。
肌rou男连连咒骂,他身后那个男孩压抑着愤怒看向房内的人,“谁干的?”
陷阱始作俑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