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吻,急切又羞澀,像似面對最愛的甜點,既想大快朵頤,又要細味品嚐。
銀白的月光從陽台溜灑進房中,二人跌跌碰碰倒在茶几邊的沙發中。
她的纖腰,他一手就摟得住,騰空出另一手撫住她臉頰,欲托起來再深吻,但才動一動,她卻偏起了頭呼痛。
一小撮美麗的金髮卡在他的腕錶中。
「對不起!」他慌張地脫下腕錶,驚慌失措的表情叫她忍悛不禁,他透一口氣也跟着笑了。
把她扶起來坐好,輕搓着她手心,他心上隱隱的痛,還是得問:「妳跟加特先生仍有」
「停了。」她簡短道。
昨天晚上後就停了,算不上撒謊。
「那妳對他,還?」
答案明顯,但他卻自控不住明知也要問。
「對不起我還需點時間。」
「不用道歉,又不是妳的錯。」他酸澀的笑了。
怎不是她的錯?有能力一早與加特了斷,但選擇一直拖延來縱容自己的,是她。
自責的神態看得柯連心裏揪慽,不禁扶着她下巴,看進眸中安慰道:「而且,我說過會等妳的。」再輕輕吻她一口,他溫柔的笑笑。
二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直至天全黑了,柯連才道晚安回房去。女王也長吁一口氣,解下髮飾,換上睡袍。
只有自己一人,陌生的房間冷清得可怕,自從跟加特的秘密遊戲開始了,她漸漸忘記了孑然一身的孤寂是如何難熬。
女王斟了杯威士忌,推開往陽台的玻璃門,在夜風中對着明月憑欄獨飲。
平日這時間,我正偷去僕人宿舍吧?他也會醒着等我。
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
她四下張看樓下一個個陽台,猜想他到底睡哪間房。說時遲、那時快,斜下方的陽台門也打開來了,加特慢步到欄杆前,身上仍穿着制服的白恤。
他抱臂擱在上,深呼吸一口晚風,寬闊的背一起一伏,也牽動了女王的呼吸。
平常只有被他推倒、準備迎接巨物時才能見他脫淨白恤,她飽受調教的身體在條件反射下竟自升溫起來,胸口到腮頰都泛發微暖。
他沒有留意到我的存在
這樣當統領也太大意了吧?
她嘴角微微翹起,托着腮偷偷欣賞他難得鬆弛的背影。
從這角度,能看見他整齊的鬢腳,還有誘人的耳殼。
昨天啃咬他時,還發出了怪聲,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呢?
沉醉於偷窺,她的目光扯不離他。
在唇邊傾斜了酒杯只想細呷一口,卻一個分神,讓小滴酒Jing錯落氣道,喉內頓時灼痛難忍。她死命屏息好會,終究憋不住,輕輕咳嗽出聲,就被發現了。
加特職業病發作猛地抬頭,卻頓時呆了呆。
竟是正正在想的她,而那王子也不在身邊。
今晚還真有點小幸運。
夜風吹送,她長飄的金髮兀自飄盪,閃閃生輝,比滿天星宿還要耀目。
她透順了氣,拈去眼角的淚珠,尷尬的朝他揮揮手。
只有妖Jing才能這麼美吧?表情盡量平靜,他只是提了提手。
被他直盯着,她快承受不住熾熱的目光時,他卻忽然輕輕笑了。他伸手指指她,然後做了個雙手護胸的動作。
她低頭,駭然發覺不知是風冷還是思念,襟口內竟突起了兩小顆,好不羞人。她臉色刷地嫣紅,立時兩手抱胸焦急的瞪他一眼。
明明整個左翼就只有他倆,但二人下意識的偷偷摸摸起來,都不敢用言語溝通。
害什麼羞,明明就很動人。
但動作太下流了,他不敢傳達。他不知道的是,淨看他臉她已接收到讚美,臉都燒紅了。
他喜歡
雙臂不着痕跡的鬆開一點來,她又立刻禁制了自己。
不行,再不收歛就只是延續痛苦。
表情那麼哀傷,是想我犯規去安慰妳嗎?
耐性,兩天很快便過去,晚上又能得到她了。
他凝視她淺淺皺着的眉頭不知多久了,只是提手點點手腕、指指她、然後雙手合什墊在耳畔。
很晚了,妳該睡
只有執意忽略了,他才能禁制自己奪門上樓的衝動。
我想你
來陪我
我下去找你
千千萬萬想要對他比劃的話語,她唯一能選的卻是:
嗯,你也是
把劉海撓到耳後笑一笑,她再深深看他一眼才轉身回房,關上了陽台的玻璃門。
發燙的背靠上清涼的夜空更覺冰冷,她提手按住了亂蹦亂跳的心房,腦裏不能遏止地重覆: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
腦裏空淨白恤下透出的肌rou線條,還有衣領下清爽的頸末。
皮膚發熱,她隨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