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坐馬車中,加特隨行在車外幾尺。
思想惚惚恍恍又回到昨天晚上,被他按在牆上用力交合的頃刻,唇瓣也發燙了。
「陛下。」加特淡然開口,使她回神,剛好來得及看見一個隱約笑意在他嘴角一閃而過:「陛下在想什麼?」
一大清早回味夜深房事,叫她怎麼坦白?
「沒想什麼。」她匆忙別去目光。
不能再想,今天起,能想的男人就只有柯連!拍拍臉頰,她往後挨,便感覺沉進椅背中動彈不得。
小巧的鼻子與下巴恰到好處,櫻紅的一張唇,叫他胸口微盪;但那雙緊鎖的眉,隔着窗戶也清晰可見。
「還沒離開我國領土。」加特用提示的語氣。雖然下半句「陛下不用已愁眉滿臉」沒說出口,但女王還是聽懂了,瞟他一眼,扯起個似是而非的笑容。
「時間尚早,陛下想休息的話,盡管開口。」他也不知今早吃錯了什麼,竟敢頻頻打擾聖上。
但每拖延一秒,就是遲一秒將人交出。
女王的目光留戀他臉龐須臾,無奈一笑:「說什麼呢,都快正午了,趕路吧。」
說完,把暗紅的簾子降下了。
到逹A國行宮時已傍晚,車門拉開來,女王才見開門的竟是柯連王子,瞇起眼笑了:「亞瑟。」
「白蘭瓷。」他喜紅了臉,伸手來牽她下車:「路途順利嗎?」
「順利。」女王主動挽着他:「有勞加」窩心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但目光才觸到人,沉重的罪疚感就壓在胸口,她忙不迭改口:「畢特寧先生馬不停蹄地趕路。」
柯連循她視線對上臉容肅正的加特,跟他互點下頭才帶着女王一同進入莊園。
柯連的父王、母后以及兩個姊姊都已在客廳喝飯後茶了,一家五口看來樂也融融。
誰料到詹姆國王其實荒yIn無度,跟蘇菲王后早已花殘月缺。
「詹姆陛下,蘇菲殿下。」女王帶笑上前。蘇菲王后卻展臂將她一擁入懷:「喚我蘇菲就好。」女王呆了呆,也回擁她:「很榮幸受邀來參加獵會。」
詹姆國王也上前咧齒笑迎:「怎樣,準備好迎戰明天的獵鹿大賽了嗎?」
「我來學習見識的,不空手而回已是走運,哪有什麼迎戰不迎戰?」女王笑笑。
「亞瑟怎捨得不幫妳?」詹姆國王一掌拍在柯連王子背心:「別看他平常溫文柔弱,一碰到獵槍就變了個人似,而且好勝極了!」柯連滿臉窘困的撥開父王的手:「哪有變成另一個人」
沒有平常會面的嚴肅,不過就是一家人之間的吵鬧,女王不禁會心微笑:「亞瑟的英姿令人期待!」柯連臉紅瞟她一眼:「就說沒有了」
她這才想起詹姆國王剛建成近國之間最大的郵輪,連忙恭賀:「恭喜你建成了瑪麗號,排水量八千噸,太驚人了!」
「卡露蓮有興趣的話,改天可安排遊船。」國王仍臉帶微笑,把柯連稍推向她:「可是別忘了亞瑟才是邀妳前來的主人翁,國事留待日後詳談吧。」
女王靦腆得紅了臉。
柯連也瞥她一眼,不動聲息地拉起她的手:「妳舟車勞頓該累了,我帶妳到房間去吧。」
暗示之明顯,殺了她個措手不及,目光下意識就調向在旁候命的加特,彷彿在徵求同意。
妳頸上沒項圈時,我什麼也不是。
他淡然的臉不置可否,只是定睛直視着默然出神的她。
「護衛統領也該累了。」詹姆國王的嗓子把她注意力召回廳中:「嘉茜,請帶加特先生到房休息。」
「謝謝國王陛下。」加特立正向女王等人:「陛下們、殿下們,晚安。」
「晚安」女王嗓子遲疑的有種不捨,又清清喉急道:「今天辛苦你了。」已走了兩步的加特聞言回頭:「陛下也請好好休息,晚安。」才轉身跟着侍女嘉茜走。
「白蘭瓷,這邊來。」柯連開口,她回過神來也隨他走了。
莊園分左右翼,左翼是賓客臥室,右翼是僕人及客人隨從的房間。
莊園裝潢瑰麗,掛樓梯旁的一系列畫作及燈飾都是以打獵為主題。
「一年一度全家秋遊,很溫馨的傳統。」她語帶羨慕,說完,兩手便被柯連輕輕牽起。
「以後我倆也可以創造我們的家庭傳統。」他柔情看進她眼眸:「每年帶着孩子去秋遊、春遊只要是跟妳一起,到哪也是樂趣。」
女王內心感激不盡,一時不懂回應。
無論多少次,白蘭瓷恬靜的臉都這麼漂亮
柯連被她深深着迷,在寧靜的樓梯間摸着柔軟的玉手,上身向她前傾。
二人獨對,接吻是自然而然了。
雖有心理準備,但女王仍然緊張得忘了呼吸,站定定看柯連王子越靠越近。臉上受他溫暖的氣息吹拂,心臟跳動強烈。
突然,樓下傳來開門聲,柯連王子嚇得整個人都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