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珏的身体,每到变天时,总是要犯些毛病。韩定商记忆中最凶险的一回,还是卫珏做皇子时。
卫珏午饭过后便被叫进了宫,到掌灯时分还未回来。韩定商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本就有些忧心,虽是入了春,可早晚还凉着,与午时的温度不可比。卫珏体弱,一天里又冷又热,对他本就是不利。
正想着,外面有人来报,说是七皇子身上不大好,让卫珏去宫门外候着。卫珏心里一惊,沉声问是如何不好。来人却答不知,自己也是卫珏的随侍遣来报信的。
卫珏估摸着带上些成药物什,乘上马车去宫门外等着卫珏出来。韩定商怎也没想到,卫珏与其说是走出来,更像是被左右两个侍卫架出来的。虽有人帮忙打着伞,卫珏却全身都shi了,发间脸上也尽是水痕。
韩定商接过人,先探了他的额,已觉烫手。有侍卫俯过身来悄声说,七皇子不知道今日是怎么惹恼了万岁,在殿前罚跪,落雨了也未曾松口,让七皇子直直跪了两个半时辰。
上了车,韩定商先剥了他的shi衣裳。待要脱下中衣,卫珏却不肯了,只说擦干便罢。韩定商无法,只得先拿了布巾尽量擦一擦。他动作已然尽量轻缓了,却不知碰到了哪里,让卫珏迷迷糊糊喊起痛来。
韩定商直觉便要向他腹部探去,卫珏却一躲。像是难以启齿似的,嗫嚅了一会儿,才从发白的嘴唇间挤出了一个“涨”字。韩定商强硬地掀了他的衣裳,见小腹微微鼓起来,想来是午间卫珏喝了那些汤汤水水,又被叫进宫去罚跪,无暇如厕,一直忍到现在。
韩定商半抱着他,解了他的裤带,左右看了看,只得拿了他脱下来的shi衣服,随意卷了卷在他身下接着,在他耳畔悄声说:“我给阿珏接着,阿珏解出来好不好?”卫珏似有抗拒之意:“到府上……”韩定商语气像是哄他,说的话却半是吓他:“阿珏现在不解,只怕到时要施针了。阿珏不是最不要施针的吗?”
卫珏闭着眼,蹙着眉,静默半晌,勉强微微点了点头。之间他小腹微微绷紧,似是使了力,下身却并未渗出shi意。卫珏再开口竟已带上了一点哭腔,好像烧迷糊了,回到了少时,在向人撒娇要疼宠:“啊……涨……解不出来……疼……”
韩定商在自己怀中暖了暖手,再覆在他腹上。不敢用劲,只轻轻用了一点劲,替他揉着。卫珏小腹臌涨涨的,却又冰冷。如此揉了半刻,才见卫珏的前端出了些水。韩定商停止揉动,按在他腹上又使了点力,水声逐渐大了起来。卫珏也低声呻yin,像是捱不住了:“嗯……嗯……唔……啊!”卫珏惊叫了一声,只见前端和花xue竟一起喷出了尿ye。
回了府中,卫珏便一直烧着。整个人都是烫的,腹部却偏不见热意。韩定商拿药包放在他腹上熏着,卫珏却又唤热,搁不住;又唤压着腹胀。可要他小解,却又解不出什么。
韩定商知他是那日受了凉,又忍得狠了,便每日计算着时辰,唤他解手。卫珏排尿有些困难,每次需得韩定商帮他揉着腹才能排出,之后也需得韩定商压着,才能排净。
卫珏素来自持,又身体异样,清醒时这些私密事必不肯假手于人的。病中恍惚,倒是露了几分本性,时时粘着韩定商,五分不舒服也要说成八分,似要看着他围着自己团团转,为自己焦心,才安心些似的。
韩定商只是心疼,倒也不恼,内心反而希望他平素也是如此,也好知道他到底哪里不适,如何下药。
卫珏那年一病,足足拖了半个月才算好。待卫珏清醒了,病中事两人却都未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