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并二百钱的去修灯,若是不知道物价还罢,知道的人,这话怎么说的出口。
“怎么不说了?大人自己报的钱自己不记得了?”
“大人这差当得相当不负责啊。”乔盛宁轻轻的一声叹息,陈大人吓的直打哆嗦。
这少年一上来就感叹自己的官大,下面又接一句差当的不负责,这话里话外自己再不接话,这官就没得做了。
陈林压着头闷声道:“是三百两并二百钱,臣记得的。”
“这钱,修灯?大人不觉太多了吗?”
“……陛下不知,这……这是预支银,将来按照实际支出再报销,余下的银两工部,工部会交回。”陈林抬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支支吾吾的寻了个出口,祈求的看着刘业。
“陈大人这个算盘打得好,陛下日理万机,此时应对过去,过几日就会忘了,您该领的银子领了,该退的却不用再还。”
“……宁先生空口无凭,勿要污蔑臣。”
“污蔑大人?我可不敢。”乔盛宁那模样可没有一点不敢的样子,他道:“大人来时,我已查遍工部档案,历来也不见交还余钱的记录。怎么大人这上下唇瓣一碰就凭空多了个连陛下也不知道的规矩出来?”
“盛宁。”见陈林气的差点要被乔盛宁气的背过气去,刘业淡淡的开口打断道:“你们这些人以为孤不谙世事,任意饰词蒙混,甚属乖谬。”
“折子领回去,算清了银子再报,若是算不清楚,灯你也不用修了。”
乔盛宁抬手将奏折抛到地上,转过身去。
陈林佝偻着身子退出门。
“就这么算了?”刘业的发落方式对于乔盛宁而言太过无力,要是按着他的性子,要么忍着暂且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陈林就别想有个好结果。
他是最恨贪官污吏的。
他抬头还要再说,却见刘业半眯着眼掀开眼皮看着自己。
“还想做什么?”刘业问道。
乔盛宁嗅到一丝危险的信息,察觉自己今日的言行皆是僭越。
他抬首看着高台上的人,总觉得他的意思并不是自己揣测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祈求能解开。
第1章、喂茶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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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喂茶吃粥
“嗯?”刘业的尾音上扬, 像是春日里一声轻轻的呢喃悠悠的飘在长宁宫内。
“还想做什么,你说。”他低声催促着乔盛宁回答。
乔盛宁按了按腰间的月白色的腰带, 回想起系腰带时, 刘业系完珠绳,就伸出一指手指贴l着腰l带插l进去, 隔着薄薄的衣裳挨着自己的腰l侧, 顿生一种无畏的勇气,道:“我想查陛下立国以来工部的账簿。”
工部乃六部之中钱财支出的大部, 金国立国以来养生休息, 后宫诸殿勉强将就, 这钱花到哪里去了, 他断是要查一查。
更何况他在高台上坐久了, 对于六部支出早就练就一双窥一部而推全局的本事。
只要刘业敢让他查, 他就能查的清清楚楚, 网捕一窝贪官污吏。
但是国库财政是一个国家最核心的秘密, 刘业要是答应了自己查账,无异于将利剑悬在了头顶。
长宁宫外,有一阵疾风刮过, 刮的树木枝叶摇摆, 树影飘忽不定。
乔盛宁站在大殿内心犹如树影。
“由你。”刘业回答的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陛下不再想想, 我这身份……”
刘业回答的太快太坚定,让乔盛宁有些难以相信。
“再想也是一样的结果,我信你, 盛宁。”刘业从高台上走到乔盛宁身边,他望着窗外目光里仿佛有着满天繁星。
窗外黑云压城,多半是要下雨。
“咱们去内殿去?”
“好。”
宫女们将明黄色蟠龙纹的帐子放下四合,密不透风的内殿的中央放了一只三足兽形顶的香炉,香炉内燃了一丸沉香。
“坐。”
顺着刘业的视线看过去,黄梨木万寿连蝠文的罗汉床上用一张同料同纹的矮桌分成两个人座位。
刘业居左。
右边的座位上叠放了两只方形的软枕,软枕两边还各堆了一只圆形的迎枕,看上去极为舒适。
那罗汉床正对着刘业的床榻。
长宁宫的这间内殿,原来是刘业的寝宫。
那这位子想必也是刘业的位子了。
乔盛宁看着刘业那看上去就挺硌人的位置,道:“阿深,你不必这么让我的。”
“安心坐着,等小黄门们抬账簿来。”
乔盛宁便也不再推迟,爬上去落了坐深深的陷在里面,软枕软垫都对极了他喜好,舒适温暖想哼哼。
“你啊,日后说话做事要当心些。”见乔盛宁舒服的眯缝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