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沄的腰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坐了几下,觉得又疼又麻,就不高兴地瞪戚津,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戚津还愣着看地上的菜刀,没预料到这样的发展,只手上还扶着周沄那截嫩软的腰,白花的rou从指缝里微微凸出来。
周沄的身体开始渴了,从深处淌水。他好久没给人捣弄过,所以意外得难耐。他还有些天真地看戚津:“好像里面有点痒——”
戚津嗓音沙哑地说:“那阿水帮先生止止痒吧。”
周沄在戚津的动作里胡乱地点点头,性器搭在他的小腹上,上上下下地吐出点稀薄的汁水。他该是没听清戚津的话,甜软的嗓音像是浸着糖:“好,先生帮我止止痒。”
戚津把他抓在手里。
“阿水。”
周姨这些年明显见老了。她到底不年轻了,老人家的一年是年轻人的十年。但她仍旧是慈眉善目的,能依稀见到年轻时,和阿水一样的那副浓眉大眼的纯澈模样。
她的十指局促地插在一起,小小声地问她出息了的儿子:“你都想好了啊。”她老了,又住在这么新的城市里,凡事都要靠她的儿子,所以总有些瑟缩,“周先生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你,你可别再去玩人家了。”
戚津说:“我没有想玩他,他现在有疾病,有时候记忆会错乱,根本离不开人。我想照顾他。”
“唉,唉。”周姨道,“好人哪,该死的好人都造孽。你的事情,你也大了,都要三十的人了,妈也大了,就不Cao心了。只是,阿水,阿水,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什么都不要丢良心,因果报应都在后头,你晓得的吧?”
“妈。”戚津笑起来,他的眼睛里有些温柔,“我都晓得,真的。”
周沄在旁边困倦地走出来,身上是红色的吊带,裙边皱巴巴的,好像给人揉过。白嫩的脸颊侧,还有床上压出来的印子,头发挽起来,有几缕掉落在裸露的肩膀上。他往戚津身边自发地坐过去:“先生——”
戚津很自然地搂住他,把周姨指给他瞧:“这是我妈,你周姨,你还记得她吗?坪京,小洋楼,我们以前住你家楼下。”
周沄的眼睛,往周姨身上望了一眼,很乖柔又很空洞地:“周姨。”
周姨应了一声,“周先生,唉,好久不见——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呢。”说着像是有些不忍心看见周沄这幅模样,匆匆别开头。
戚津安慰道:“医生说他现在看着很严重,其实是自我意识慢慢回来了,就快好了。他很坚强的,妈,你有空多来见见他就更好了。”
周姨走了之后,周沄回头看戚津:“我好像见过她呢。”
戚津知道他在发病,发病的时候还能够想起这些过去的事情,是好事。他问:“在哪里见过呢。”
周沄想了想,摇摇头:“不记得了,但是记得,她一个人很寂寞呀。”
戚津笑着道:“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再说,你现在不是回来见她了吗?”
周沄诶了一声:“想吃糖,有糖吗?”
戚津给他剥棋子糖。这些东西换代很快,所幸味道是没什么改变的。他现在有钱,这些进口的货品,已经能够一箱一箱地往家里搬了。
周沄把糖塞进嘴里,眼皮耷拉着:“我等会去练琴,今天还是你做饭么。”
“那你开节拍器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弹到指头。”戚津说,“我做。我做饭还可以吧?”
周沄水红的舌尖在唇齿间隐隐约约的,带出点蜜甜的水色。他含糊地说:“阿水,有点点辣呢。”
“那不放辣椒了。”
戚津觉得周沄现在这样就很好,无论记忆变成什么样子,每时每刻都很依赖他的模样。但是他还是情愿把他治好,苦难的疮疤,冬天过去了,就该赶忙剐掉,生出新的希望。周沄倚靠着他做丝蔓的时候很漂亮,但他更本该是个独立的人。
可是周沄好了之后,戚津又有些惴惴。周沄从前从来只把他当后辈,现在突然成了他老婆,还天天要给他暖床的,会不会觉得别扭?会怨憎他趁虚而入吗?
“阿水。”
周沄在厨房问他:“白砂糖放在哪里去了?”
戚津连忙去翻柜子:“你要做什么?家里没水果了。”
“我想煲糖水。”他说,“阿水,周澈是不是抽烟呢,你身上有烟味儿。”
戚津道:“他抽一点。”其实现在也不太抽了,周沄不爱烟味儿,只是听说周沄好了,周澈有点感慨,和他讲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抽了一根。
他说:“我早看出来你喜欢我哥。”
戚津有些惊异地笑:“那么明显。”
年少时期的青年,果然还是不够稳重,说起周先生的时候,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光彩。
周澈嘟哝着:“这是应该的,我哥这么好啊——大家都知道的。他这么好呢,戚津,他这么好一个人。”
“不许他抽的。”周沄用手往锅里撒糖粒,被戚津捉住手,塞进一个勺子。“我现在新学了种东西,说是对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