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势力都废了,
如今萧皇太妃在冷宫度日,四皇子顶着先帝赐的“福王”封号,新的封地还被“刺史”占着,只能困守在京城。
思绪回到如今,吴用晓得,皇上并非冷酷绝情之人,他不过是恪守了一个天子、一个帝王的职责,任何觊觎皇位与天下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除去。
所以即便他吴用偶有僭越,皇上也不过只是拿“慎刑司领板子去”吓唬吓唬他。
因为他忠心耿耿,而且没有威胁。
毕灵渊垂眼看着棋盘,拈起一枚白子“点入”,随意地问他:“你去慈宁宫谢恩,太后如何说的?”
吴用想了想,说道:“太后说这晚玉知情知趣,又是良家民籍……”
“以前送宁簪过来时,她也是这样的说辞。”
毕灵渊觉得有些无聊,用右手拈起一枚黑子,落入白棋的“眼位”,“打劫”了白棋的白子,勉强劫活。
不算是最优的一手棋,但却无功无过,好歹是活了,只是活得不够好看。
宁簪……就是如今的宁妃,孙贵妃的闺中密友,孙贵妃有孕在身,太后便赐她与皇后一道协理六宫事宜。
“除了提到晚玉,还有呢?”毕灵渊问着,声儿就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咳了两声,掩盖不知从哪来的局促。
太后往他身边送女人了,这陆晗蕊眼巴巴的看着,定是十分委屈、格外伤感、眼圈红了却还强忍泪水……
毕灵渊自己正想着,就听吴用笑道:“晗蕊姑娘在慈宁宫可舒坦了,奴才去时她在嗑瓜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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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舒坦朕不舒坦,朕不舒坦晚上就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就会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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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好手
嗑瓜子儿?嗑瓜子儿!
毕灵渊手指一松,棋子啪嗒落在棋盘上,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慢慢道:“她就没提起朕?”
忙着吃瓜子呢,哪里来得及说话?
吴用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并未提起。”
毕灵渊缓缓点头,靠在椅背上,嘴里念叨着:“很好很好……”
吴用见皇上生气了,忙道:“皇上消消气,晗蕊姑娘素来一见吃的就走不动道您也不是不知道。”
不提起吃的还好,一提,毕灵渊冷笑:“有了太后赐的瓜子儿,连朕给的石榴糖也不吃了。”
真是逢迎媚上的个中好手!
吴用回禀了慈宁宫的诸事之后,毕灵渊反倒静下心来继续看书,看完了书又去文渊阁走动,吓得那些大学士们魂都要散了,巡视了一番,又去上驷院可劲儿地遛了几圈马,差不多到晚膳的时辰才回了乾清宫。
一到乾清宫,皇后的凤辇就往这边来了,来人回报,毕灵渊嗯了一声:“那就一起用膳吧。”
想到皇后,难免就要想起李炽,
在皇后的许多事上,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立她为后也有不少前朝的考量。
可既然做了皇后,就不该事事都要向李炽通报,纵然他如今在放纵李炽,公举号婆婆推文叫他僭越给朝廷给天下看,
可他与李姿妍终究是夫妻,莫说皇室了,就算是民间小夫妻,婚嫁后也没有事事叫大舅子出头的说法。
毕灵渊进了殿内,文墨迎面而来,笑着为他脱下骑马的披风,一边同他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毕灵渊坐在膳桌前,伸展了几下挺直的脊背,接过清茶漱口,随意问文墨:“晚玉呢?”
文墨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勉强撑着,笑道:“奴才叫她去和嬷嬷们好好学学规矩,免得有伺候不周之处,叫皇上心烦。”
“嗯……”毕灵渊点点头,卷了卷袖口,“原来你还记得新来的宫女要让嬷嬷教规矩,陆晗蕊在时你可没这么周到。”
文墨僵住,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委屈:“毕竟晗蕊姑娘与一般人不同,没有皇上的命令,奴才不敢擅作主张。”
不敢?哼……毕灵渊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没他的命令就给她送避子汤,这事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从此见文墨都带了几分审视。
“毕竟晚玉是太后亲自送来的,又是民籍,身份与你一样,你自然待她周到有分寸,而陆晗蕊不过是个贱籍,你心里看不起她罢了。”
文墨一愣,接着惶恐地跪倒在地:“皇上!奴才从无此意!”
毕灵渊托着下巴,懒懒地看着殿外一道俏丽人影走近,漫天飞雪中,一晃眼,还以为是那个小宫奴。
可又见她所过之处宫人尽都跪倒,毕灵渊心下有些淡淡的怅然,不是她。
“文墨,你是安宁夫人的女儿,朕待你如姐姐,你若看上了哪位公子,莫论是官员还是平民,朕都会给你开府置办嫁妆,风风光光地让你嫁了。”
又要让她嫁人……文墨起身,擦擦要溢出的泪花,哽咽着说道:“奴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