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慕同尘早早睡下,将自己封闭在绝对静谧的黑暗中。
淋浴后浑身萌发的凉意尽数闷在被窝,待得越久就越清晰感到体内刻意压抑的燥热开始重新抬头。他按在手背上的力道重了些,莫名想到梁晟骨节泛白的手指。
这晚梁晟坐在他旁边,哪怕用余光瞥都知道梁乐康对自己做的事。他似乎是在帮自己解围,所以他才得以摆脱那种几乎难以自持的处境。
否则他真的会在长辈面前高chao。
梁乐康对他的捉弄是频繁的,密不透风的,哪怕他为了躲避对方去外面待几天,回来时梁乐康一样会将他捉到房间,在他身上尽泄情欲。
当梁乐康握着兴奋的Yinjing,用类似扇耳光的动作抽他的面颊时,慕同尘知道,坐在他们的对床,翻着英文原籍的梁晟始终不会往他们这边望一眼。
梁晟从不会制止胞弟的行径,甚至还会嫌慕同尘发出的声音吵闹而摔门离去。那么多次目睹梁乐康隔着衣服揉他的屁股都无动于衷,怎么这次就帮他了呢。
这种情绪究竟该如何形容,像是茫然又带着些许不尽兴。慕同尘掀开被子,看着腿间鼓囊的炽热。
愈是抚弄,他愈发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闭塞的潜艇舱,空气抽干,全方位挤过来的巨大水压把他碾碎。他在窒息之前拉下内裤,让那层紧绷的边缘勒在囊袋的根部。
梁乐康说过他的Yinjing形状很漂亮,比他的Yinxue还诱人。他可能很喜欢他这个地方,时常拨开过长的未及时割去的包皮,拉到最下,看着浅红的gui头中间漏出几滴Jingye。
像挤nai一样。
他想到梁乐康的某些话,耳根燥得发烫,明明全是下流话,他却想着这些来手yIn。Yinjing被他圈在虎口,在酸疼的胀感中挺到最硬最大的形状。他好像受chao了,一股shi热的难受从会Yin传到腹部,到干燥的喉咙。
他还不够满足,大概是因为那时梁晟打断了他,欲望被吊在悬崖顶峰,哪怕动一动他都会不住颤栗。
虽然梁乐康对慕同尘做尽一切他抵触的事,但对方只要亲一亲他下撇的唇,对他浅笑,他便觉得血ye好像逆流,对方微陷的眉眼似乎噙着吸引他的东西,不知不觉让他停止挣扎,让梁乐康戳着他的肚脐,轻声提醒他说:你又硬了。
他坐起来,着魔一般走下楼。
关了灯的客厅闪烁着电视的微光,屏幕上黑白色的画面交织窜动,被一群孩子簇拥的碧眼女孩对着镜头无声张开双臂,没有台词,字幕印在黑底的背景:Seht,Das sind Eure Brüder!
沙发上,他的某位兄长翘起腿,搭在扶手的手臂自然垂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支刚燃的烟。
对方没有回头:“梁乐康出去了。”
不知是空调的温度过低,还是那句平淡到没有音调起伏的告知,慕同尘觉得皮肤沾了层毛,涔涔汗水从下腋滚落,是凉的,像他赤脚踩着的光滑瓷砖。
他去坐到沙发的另一侧,那张跟梁乐康一模一样的脸侧对着他,灰白的屏幕光勾出喉结的一处突起的轮廓。
“这是默片吗?”为了转移额外的情绪,慕同尘逼使自己看向屏幕。
“大都会。”梁晟伸向茶几上的酒杯,将指头的烟掐灭在仅剩的酒里。
他换了一件衬衣,衣摆随意收束于腰带,露出紧实的腰线。
腿缝忽然的shi凉激得慕同尘脚趾蜷缩,不料更多水ye溢出,rou眼可见的在他睡裤背后蔓延成深色的shi痕。他陷进沙发,面色赤红,偷偷遮住腿间的不堪。
好像根本不用触碰,他就能以此达到高chao,前所未有的快感唤醒了某处开关,热意涌向腿心,将他推向情欲的阈值顶峰。
或许,面对哥哥的笑容的时候,他肖想的不是梁乐康。
而是梁晟。
上个世纪风格独到的爵士乐嗡嗡灌入耳,给他隐秘的愉悦里注入了一丝放纵。慕同尘不禁用脚趾揪住裤腿,将它拉下一点。
这时一声不和谐的门响闯入,一个熟悉又让他神经发麻的人影晃进来。他呼吸一滞,用最快的速度跳下沙发,踉跄地跑上楼。
梁晟望着对方迫切到几乎摔倒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部片你不是看了十几遍了吗。”
走来的梁乐康似乎没发现异常,将车钥匙丢给他。
“每次看感觉不一样。”
话音未落,梁乐康忽地咬住他的下唇,声音如气流窜动:“你好像有点兴奋……哥你是性变态吗,看老古董默片都会起反应?”
梁晟不答,掌心滑向对方的后腰,暧昧地捏了一把:“我明天在房间练琴。”
“不考虑和我一起逗逗同尘?”
“只练琴。”
“是怕又被发现吧。”梁乐康嗤笑,“那有什么,难道这次他们会换作把我送到美国关个六年?”
他们身后的屏幕画面跳动,如圣母降世的碧眼女孩Maria在地底墓前,面对一众贫苦的工人,讲述巴别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