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划两清,原来,背后是这个意思。
那江原如果不来西域,白晚楼不跟来,云行不跟来,其他弟子不跟来,又会否有如今这个局呢?追溯到源头,江原到底为什么会回来——
不就是因为朋友之间那点承诺吗?
薛灿啊薛灿。江原闭闭眼,你可真是煞费苦心,算尽心机。你说从不曾想过我会回西域,说因为我回来而欣喜,原来还是骗我的。你说我不曾信你,你又何曾善待过这信任半分。这笔账,你我之间,当真是想算也算不了。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妄作他人嫁衣,还叫针扎了手,金非池说的,原来一点都没错。”江原面上Yin晴不定,但听他一声长叹,“是我瞎了。”
说罢连斥三声,面上怒意尽显,在阎一平莫名其妙之下,竟忽然振袖而去。白晚楼立时招剑跟上。两道青色的人影顿时消失在天际。
“小江!小师叔!”
云行连忙上前两步。他哪里知道这其中曲折,根本没料到江原忽然就走,白晚楼还跟的这么快,当下眉头一皱,正欲指剑追去,却叫阎一平一拉:“哎呀,你们去哪里啊!”
云行皱着眉头道:“你拉我干什么,我宗内弟子有难,当然是去救他。”难道果真还等连照情来亲自动手吗?
却是阎一平连连摇头:“不成不成,他们就等着你们送上门呢!他还抓了一个圣教的人,你不知道,他们的招术简直邪门,明明是你宗门弟子,竟然被抽了只小蝴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啊,长的和他们差不多,也是圣教的人。”
苏婉儿心里一惊,当下厉声道:“什么蝴蝶,他长什么样!”
阎一平比划了一下:“高高的,总之都一个样。”
“他,他怎么了?”
“他肩上开了好大一个洞。”阎一平道,“然后被人拎走了。”
圣教的人能有几个,能被拔珠抓去故意放出消息来引她前去的,一定是阿罕。苏婉儿心神俱碎,她是自己一个跑出来,不愿阿罕跟着,才将他甩在西域外。这么久不见阿罕,苏婉儿本以为他终于乖乖等着,谁知道这个木头一声不吭,竟然变成了弟子一直混迹其中。
这么说来,阿罕是一直与她在一起么?
如今阿罕被擒住,岂非都是她的错。
“拔珠,你敢伤他,我要你十倍奉还!”
苏婉儿眼角通红,小金鞭一抽,一声清叱便要离去。云行一把抓住她:“苏姑娘,你这会儿去,就是中了他人jian计。他一定就等你自投罗网。”
“放开我!”苏婉儿挣扎道,“我还怕他吗?”
阎一平心想,你当然怕他,你不怕他,昨天跑什么呀。显然苏婉儿是打不过拔珠的,如今拔珠还与薛灿在一起,云行他们去,就是羊入虎口。
云行没有制过女人,又只能抓她手腕,而苏婉儿也不是等闲之辈,银铃一摇,竟叫云行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便在云行中了惑心铃,而苏婉儿将挣脱之时,苏婉儿脑门一痛,便一头栽在地上,面朝下,没了声音。
“……”
云行看向阎一平。
阎一平正举着石头,见云行望来,将石头一扔,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这,我们打劫时,就是这么干的,特别有用。”
云行无话可说,只能蹲下身,探了探苏婉儿气,还有气。又摸摸她头,鼓了一个包。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斥道:“不要敲头,傻了怎么办。”
“可是你们也喜欢撞别人头啊。”阎一平无辜道,“小神仙就喜欢,他掐人脖子,不掐脖子就把人脑袋往树上撞。”一撞一个准,包晕。
“……”云行无法辩驳,一激动,身上的伤口又裂了,洇出好大一朵血花。他看着阎一平将苏婉儿翻过来,这才道,“不是让你去报信吗?”
阎一平哼哧哼哧拖着苏婉儿:“弟子被抓了啊。我上哪儿报去,等我到无情宗,你们宗主只怕已经飞了一个来回。”
云行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他不过是随意一问,却见那个被坑骗了好几回的山贼埋头半晌,才吭吭哧哧说:“我要是走了,现在谁帮你拦这臭丫头。你要是跟着她冲动地跑过去被抓了怎么办?你,你昨天救了我,身上还有伤呢。”
云行一怔:“你——”
“哎呀,你们小神仙欠我那么多钱,我怎么能就这样跑了。”阎一平疯狂挠着头,硬是只盯着地上的苏婉儿,“再说,听说连宗主是个神人,我有这个机会套近乎难道还不套?”
连照情确实是个神人。
可惜神人遇上不省心的事,也是凡人。
自白晚楼与江原离开已有数日,连照情忙于修缮云顶台,可是锁阵已毁,仙人坡便成了一个无用之地,云顶台也只是一座浮台,即便是重新画起符来,也不如以往。
山是不用护的,这其中锁大半灵力,不过是为了关住白晚楼。连照情站在那里,本想将晗宝阁中的宝器全数祭来,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