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曾经有多么爱他,如今对他便能有多么残忍。
凛尘再不是凛尘。
他胸前穿了金环,身上毛发剃净,腹间鲜红契印闪烁明灭,妖艳异常。契印结成的那一刻,他便被剥夺了一切自由,成了魔宗里一只最卑贱的炉鼎。
“啊哈——”
yIn荡呻yin响彻幽深大殿。
宗主把玩着凛尘的ru环,一下又一下地贯穿着他,神情分外专注,如同抚一把琴,品一盏茶。他在凛尘的身体里泄出元阳,又取来赤红如血的珊瑚珠串,一颗颗填进艳红的rouxue。
Jing实平坦的小腹渐渐隆起。
凛尘躺在蒲团之上,满身皆是淋漓的汗水。他被废去修为,如同砧板上的鱼rou,只能任凭宗主动作,“唔,不行……太多了,装不下的……”
“这红珠一十八颗,每一颗便是一重情劫。”宗主不为所动,手下动作分毫不停,“合欢道是情欲之道,你要仔细体会。”
凛尘侧过脸去,气息微弱,“我说了,我不修你这魔道……”
宗主只是微笑。
他略一挥手,化虚为实,轻易拓出一方水镜。
“凛尘,你瞧——”
凛尘在那镜中看见了自己,又看见背后大殿间悬挂着的巨幅画像。画像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摇摇曳曳。画中交合场景,纤毫毕现。天王正襟危坐,狰狞凶狠,面露怒色;天妃婀娜妩媚,姿态放荡,勾人欲火。
而他此时一身yIn荡媚态,与画中天妃一般无二。
宗主道:“你已入道。”
凛尘怔怔盯着那画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宗主见他看那画像,又将合欢宗经文秘法娓娓道来:“天妃以rou欲侍奉天王,历经劫难,堪破心魔,终于修成正果,以rou身成就天王法器……”
“天地不仁,大道本就无我……”
凛尘却是一怔,“以rou身……成就法器?”
宗主点头,“是。”
凛尘思索他话中之意,几乎有些惊恐,“……何谓,以rou身成就法器?”
宗主看着他,目光慈爱,神情悲悯。
“所谓炉鼎之法,便是要彻底摧毁你的心神,将你这yIn贱的rou身,炼成一件承载rou欲欢愉的法器。”宗主并不隐瞒,毫无避讳,“此法大成之日,你便不再是人,这世间也不再有你——”
“只是一只炉鼎而已。”
凛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夙兴夜寐,苦修百年,才终于登上这山门,杀入这合欢魔宗。他历经劫难,终于来到云绫的面前,可他的云绫却说,要将他炼成一件只识yIn欲的器物。
没有丝毫的顾虑犹豫,没有半分的难以割舍。仿佛一切,本就应当如此。
“云绫——”
凛尘凝视着眼前之人,一时无论如何,也都不能接受这现实。
百年以来,他睁眼是云绫,闭眼也是云绫。他不明白,为何他日夜惦念的少年,如今明明就在他的身前,他明明在看着他,可他的眼睛里虽有万物苍生,日月星辰,却唯独不再有他。
“你要……把我炼成什么?”
他不死心,颤抖着发问,却又生怕听到那肯定的答案。
宗主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来将人揽入怀抱,摩挲着他的肌肤,细细吻他的眉眼。
“凛尘,你来此地,本不就是为了与我永结同好么?”
“凛尘,我愿带你共登极乐……”宗主垂下眼帘,扣住他的手,又去吻他的唇,“你无需担心,更不必忧虑,只需要将你自己,全心全意交付给我便好了……”
凛尘心神动摇。
那可是云绫啊,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爱人啊。那人将他抱在怀里,如此地引诱他,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我……”
忽有长风袭来,满殿烛火骤然熄灭。
黑暗如同厚重铅水,当头浇下,浇灭了一切梦幻泡影。凛尘身子一震,望着笼罩在Yin影中的男人,突然感到由衷的恐惧与陌生。
那不是云绫。
那咫尺之遥的熟悉皮囊之下,多情的少年已死,居住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魔物。魔物毁去了他的修为,折断了他的佩剑,破开了他的身体,如今还要夺走他全部的灵魂。
他在一瞬间惊慌失措,只想尽可能地远离对方,“不,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串珠在挣扎中扯散,血红珊瑚滚落一地。
宗主叹了口气。
他随手一挥,施法点起一殿灯烛,却缓步走过去,一颗一颗,亲手将那些鸡卵大小的红珠捡起。
“听话。”
宗主半坐下来,迫人的威压令凛尘连呼吸都困难。
可凛尘却依旧挣扎着,“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凛尘,剑道也好,合欢道也罢,万法归宗,其实从来都是一样的。”
任凭凛尘如何挣扎,宗主只是轻易地按住他。他缓慢地分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