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霍地摘下耳机,一把扔向池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很多话想问,想说,还有很多情感想要表达,有很多思绪想整理。一瞬间内全都涌了上来,结果他一时没法抉择,反而含混地重复了之前的问句。
说不上愤怒,也说不上悲伤。他在刚刚就想明白了,自己根本不爱这个女人,那么她出轨又能怎么样呢?顶多是自尊心稍稍受挫,可虞城想得通。
情爱之事,本不可勉强,不可比较。反正池乘月又没和他上过床,不对他死心塌地也不显得他没本事。
虞城没什么所谓,只是一下有些吃惊罢了。他一向都以为,池乘月是属于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类型的,没想到也会跑到尚铭来偷情——或许还称不上偷情,毕竟他们还没正式结婚。不然的话,虞城现在也算是一身臊。
这么一来,池乘月和他,倒是一丘之貉了。
还有池烺。
他们三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虞城心里这么琢磨着,脸色缓了许多,他是真的开始感兴趣了,池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依他之前的表现,这人应该是巴不得看见自己被扣了顶绿帽子。现在好,居然还来告知他,难道是想当场看一看自己被戏耍了一番的模样?
我偏不让你得逞。
“帮你啊。”池烺满脸平静,半点也没有因为没看见虞城跳脚而产生的失望,“知道了这女人的本质,趁早解除婚约,避免婚后惨死。怎么样?我为你着想吧。不然你以后怎么染病的都摸不着头脑。”
“你的目的是什么?”虞城不相信池烺有这么好心,为什么他要无缘无故地帮自己,总不能说是良心不过去吧。
虞城才不信池烺能有什么良心。就算有那么一点点,也绝对不可能是对着他的。
池烺眨眨眼,声音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方慢慢道:“姐夫,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虞城一头雾水,“还有,别叫我姐夫了,听着膈应。”
说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毕竟给当头带了一扇绿帽子,男人的自尊心总归摆在那里。
池烺舔舔下唇,那动作莫名让虞城有些心惊:“好,我不叫你姐夫了。”随即他咯咯地笑起来,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我是说,你觉得我和池乘月比起来,怎么样?”
虞城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比?”
“比如说,样貌呀,性格呀。”池烺直起身来,迈到虞城身边蹲下,双手搭上他的手,仰视着虞城的眼睛,“忠诚呀,还有...做/爱呀?”
虞城不知道自己在猛地把池烺甩到床上的时候,是否还保持着理智。全身上下的猩红血ye都直冲脑壳,心跳冲击着鼓膜,让他的理智登时熄了声音。可他又偏偏记得那么清楚,在那时他居然想起来纳博科夫的一句话——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池烺啊,你诱我犯罪,诱我跌落,诱我万劫不复。可我心甘情愿。他在沉浸于与身下之人起起伏伏的时候,脑海里清醒地浮现出这句话。
虞城的罪恶笑得很夸张,笑得很疯狂,但似乎并没有吓着虞城。他的双眼早就迷蒙了,被水汽遮住,被发丝遮住,被欲/望遮住,他看不清池烺的神色。
池烺抬起手臂,昂起胸膛,方便虞城撕开他的伪装色,即使是在下方,他也丝毫没有一丝被侵犯和被凌辱的低下姿态,和平时简直有云壤之别。即使这样,他还是王子,他还是上位者,他还是手握虞城的生杀大权。
虞城是老手了,两人几个挣扎间衣服就脱得利落干净。他俯下/身,揉/捏池烺的耳垂,池烺的皮肤并不敏感,几下都不见红。虞城见不到那如石榴般滴血的样子,急了,这是他床上最大的性癖。他开始用狠力,池烺吃痛,叫嚷起来。虞城早有预料般地堵住他的嘴巴,撕咬,战斗,拼命,啃啮,汲取,占据,勒索,剥夺。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外面的冷气早就激得池烺胸前两点挺直了起来,虞城毫不留情地两边都揪了一把。池烺被这下刺激得背弓了起来,仰起头,终于逃脱虞城的嘴巴,疼痛又勾人,他不舒服地哼哼了出来:“再...再...”
“再什么,嗯?”虞城没有继续追踪池烺的嘴巴,张开牙齿狠狠咬上了那两颗茱萸,用齿间去碾磨,按压,声音含混不清,“说啊,告诉我,再什么?”
池烺听清了,他情动得不行,双手插入虞城的发间,呻yin出来:“再,再...一点。啊!再一点啊。”
“再什么一点?”虞城凶横得不行,他其实也要忍不住了。池烺那里味道极好,甚至带了丝丝甜味,他多想用舌头攻城略地,彻底折服眼前这个人。
“舔!舔一下!”池烺叫了出来,虞城迅速伸出舌头吮/吸,温暖一下包裹住了池烺的ru/头,隔绝了外界的冰冷,让他浑身颤动起来,手下力度发紧,“啊,舔、舔那里。啊!对!”
虞城头皮发麻,空出一只手抽开池烺的手,在那片苍白上留下道红印。池烺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