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愣住了,他赶忙扯住男孩子的脚。他的男孩立刻便停下来,然而却更加可怖地发起抖。他立刻意识到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他的错误令他即将失去他的男孩子了。于是高山难得地慌张起来。他扑过去将他的侄子搂在怀里,他的侄子软绵绵地任由他搂着。
高山忽然觉得自己也受到了什么重击一样,他急躁起来,忍不住说:“姑父删掉了。”可是他的侄子一动也不动地只是流着泪。他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青春期小男生才特有的那种对待好看女孩子的手足无措,他于是试着把手机塞进江风手里:“姑父真的删了,不信你看?”
江风靠着他姑父结实有力的臂膀,平时这臂膀是可以给他温暖的热度的,然而现在他却是迷茫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在追求的东西或许是——错误的了,他这样想着,于是唾弃着自己的蠢笨和天真。他的姑父在手忙脚乱地哄他:“姑父错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的小组讨论时间快要到了,江风心想。他哑着嗓子说:“我要去小组讨论了。”他睁开眼,然而高山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他,他辨认出那眼神中的忐忑和自责,于是仅仅是一个眼神,男孩子的心便又被搅乱了。
“好,好,姑父开车送你去,不生气了好不好?”高山赶忙说,“都是姑父的错,姑父不该开这种玩笑,姑父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江风知道他的姑父就是这样一个很会哄人的,厚颜无耻的人。然而他的心里却又是隐隐渴望着“喜欢”,渴望着被这个高大、英俊、健壮的男人,他的姑父哄骗的。他的眼泪于是又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他紧紧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心想,我在外面是不会哭的,我只是因为你才哭,而这样的想法更加重了他的羞耻,他立刻强撑着站了起来:“我去换衣服。”
“姑父抱你换。”他的姑父立刻说,便又把他抱在怀里了,他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后面的洞里随着他起身,一点点地流了东西出来,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么,弄得他腿根黏糊糊的。高山也注意到了,于是紧赶着抱着他的男孩:用手把那东西胡乱地涂抹在江风的大腿根,忐忑地问:“我给你洗洗里面吧?”
然而这样的问话依然是霸道的,不给他一点回绝的空间。江风难过地想。男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伸进他的tun缝,撑开他的rou洞。他能感觉到有东西慢慢出来的排泄感,脸一瞬间又烧红了,他的脚趾忍不住摩擦着冰凉的地板砖。这样的清洁无论来多少次他都是不适应的,地砖上很快便聚集了一滩、一滩令人羞耻的ye体。热水窸窸窣窣地浇入了那个小洞,弄得他那处痒丝丝的,他的姑父很快便移开了水,不安地问他:“姑父弄得你不舒服吗?”他顿时恼了,一句话也不说地就想拔腿往外面走。
“再冲冲”高山拦着他,搂着江风的腰,他仍然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可是现在却更多了一丝讨好:“冲不干净容易生病”
江风于是活像个少爷一样了。他的姑父给他洗了澡,又吹干了发,甚至帮他套好了衣服,平时那么爷们的一个人做小伏低地蹲在地上给他系鞋带。江风盯着他姑父的头顶,男人的发又粗又硬,剃得短短的,几乎找不到旋儿。他心里又酸又胀,很难受了,然而嘴里却恶声恶气的:“快点,我要迟到了。”
他姑父扛着他、抱着他上了车,给他放在车后座上,小跑着去前面开车。车是开得极稳当的,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他下车的时候脸色仍然很糟糕:“你先回家吧,我不知道要讨论到几点,讨论完我自己回去。”
江风的确是不舒服的,然而小组要合作的展示对期末成绩很关键,他只好勉强撑着。一早便被他姑父按在床上干,他一直也没吃东西,进了咖啡厅便饿得不行,赶快点了一堆蛋糕和饮料,这才补充了一些元气。几个同学连构思带创作,一直讨论到将近傍晚。他累得眼睛发花,便向窗外眺去,正看到商场停车场里,正对他的这个位置,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车头。江风眯起眼,那个身影半侧着身在抽烟,然而那的确是他的姑父高山,他的心里于是又漫过了一丝不知道是苦是甜的滋味了。
高山一开始只是坐在车里,他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燥热,这燥热令他不快,他想要发泄。然而他只是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盯着一旁的咖啡店。他意识到自己思维深处隐隐地在不安着,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有些觉得这场捕猎是变质的了,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便绑着一条似有若无的纽带了,令他们没有所谓好聚好散这样一种下场。又或者是,他自己本身,不希望有好聚好散这样一种下场,他自从得到了他的男孩子,便开始很急躁地想要将对方整个人吞食入骨了。他渴望着将对方染上欲望的颜色,弄坏他,让他哭泣求饶发抖让他在自己手中射Jing流水让他离不开自己的Yinjing让他习惯挨Cao——然而为什么呢?高山沉沉地吐了口气。他的小侄子是一个自由的人,或者即将是自由的了,而他显然完全配得上这种自由。然而高山并不想放开手,或者说他获得的太短暂了他不想让江风逃脱。他渴望永久地拥有他的侄子赤诚而纯真的爱,但他又害怕着当他的猎物终有一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