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解下来,弃置在冰凉的地板上,四肢铺陈,像被扯烂后零落不堪的天鹅绒,崩溃地袒露着腿心的私处,圆润的臀瓣上於痕层叠精斑干涸,小腹因为被灌满了精液而微隆起来,肛口被蹂躏得外翻,肿胀得像妓女被操得合不拢的肥厚阴唇,浓腥精水混杂着血丝流出来,滴滴答答地在地板上落成一小滩晦暗不清的肮脏积液。
他像是死了一样,缄默得好比失去了灵魂。
“别装死了。”
男人用皮鞋的尖去踢Omega射空了的性器,像对待低贱的牲口或者随意丢弃的垃圾。疼痛下他本能地柔柔呜咽,听进Alpha们的耳内却有种放荡却稚拙的蛊惑。
他们揪着别楚源的头发把他的上半身从地上拽起来,跟下半身的靡烂相比,Omega的上半身要显得美好娇嫩得多,白皙紧致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瘢痕,像流转着光泽的锦缎,翘起的奶尖像快成熟的果,纤长的脖颈被迫仰着,有种屠夫刀片下的濒死天鹅般的哀艳。
受痛苦者渴求美,也产生了美。
他的脸被强硬地压进男人茂盛的耻毛里,性器的腥臭、男人身上的汗味玷污了他的鼻腔和口腔,两腮被撞得酸麻,下巴被撑得几乎脱臼,大口大口的呼吸被阻断,艰难地从嘴里发出小兽般轻软的推拒。
由于每个Alpha都标记过他的缘故,空气里来自任何一位的信息素都变成了烈性的催情剂,被操得失魂落魄的Omega神智混沌得像被搅拌均匀的蛋液,混拌着腥臭龟头的粘液的口水滴滴答答地被抽插出来,身后的男根粗暴地持续挺动,还有人射在他漂亮的腰窝上,“天生的鸡巴套子”“荡妇”“娼妓”一类的辱骂砸在他已经麻木的听觉上。
阴茎紧贴湿滑的舌朝深处突入,深喉做得像酷刑,施暴者直插到喉管里,在他的干呕里把种子喷洒进Omega的食道,抽出来的时候再用龟头蹭蹭他的脸,一脸可惜地对他说“要是能把你的胃干到怀孕就好了。”
他的膝盖已经青紫,跪伏着身子随着挨操的频率抖动,被前后夹击着摇摇晃晃,男人啃咬他的锁骨和腺体,激起痛楚与欢愉共舞的知觉,他们干着他的嘴,掌掴着他的敏感点,掐弄着他的乳尖逼他发出悲惨的号叫。有人射在他的头发上,射在蒙着他双眼的布条上,隔着劣质的布料浸湿他的眼睫,污染他只盛得下展熠一个人的双眼。
疯狂的Alpha们像分食猎物的鬣狗,一寸一寸地将他蚕食驯服,将他的食道和肠道当成容纳精液的肉壶,把他的肉体当成擦拭欲望的抹布。他们嬉笑着操他,攀比着时长和力度,一次又一次凶狠地撞击,操出他憋闷的呛咳、哽咽以及干呕,操得他涕泗交加沾满那张酡红的脸。
别楚源除了喘息和流泪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像被踩成烂泥的春天的花瓣,麻木地任凭Alpha们在他的身体上发泄欲望,拿他的身体寻欢作乐,流畅纤瘦的背上留下精斑干涸的痕迹,又被抹上新鲜的体液。
他昏睡过去,或者说还醒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灵魂从千疮百孔的躯壳里飞升而起,在黑暗中化蝶而舞,上方有光,他竭力靠过去,在明亮的高处俯视深渊里被当成公共物品的肉体,看着Alpha们与Omega劣质枯燥的交媾画面,那些机械的哭叫、呻吟、嬉笑与抽插像荒唐的默剧,有画无声,循环往复,像来自地狱的罪恶影像。
他几乎忘记这个人是自己。他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快醒过来吧。
醒过来他要去找展熠,告诉他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把头埋进他怀里哭一场,再仰头缠着他接一次浪漫深吻。
+02.
别楚源每个周末都往Mars跑,有时候甚至还带着导师留下的作业。他想见展熠,就像瘾君子渴求毒品。
来的巧的话,能在停车场看到展熠泊车,跑车降下车窗,里面的男人探出头,淡淡地接过迎上来的Omega的早有预谋的吻,然后下车揽过三天后绝不重样的肩膀,、。有时候还会点上支烟,打火机的火光倏然照亮那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长眸后再度沉寂,吐出白雾时展熠会仰起头,几个车位外的别楚源从侧面能清晰捕捉到他锐利落拓似冰块的下颌线。
他会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画满展熠的速写本,把男人被烟雾氤氲的英俊侧脸勾勒下来,然后在无数梦到展熠的深夜或者神游的枯燥课堂继续完善。
但大部分时候他碰不上展熠,只能在Mars尽头的卡座看到他。
光线昏沉,展熠懒懒散散地背靠在沙发上,面容从刀锋一样的明暗交界线上浮现出来,五官线条的起伏千变万化,没有表情停留的面庞像古希腊人神难分的雕塑,静止时像飓风风眼,有种让人提心吊胆的风采,而一旦有了生动神情,就变成了毁灭性的飓风,卷着人抛进必输的赌局,摔得粉身碎骨,摔得一无所有。
每隔几天一换的艳丽Omega环着展熠的脖颈,坐在他腿间像宠物般去讨好地亲吻Alpha抿成一线的唇角,望向展熠的眼神跟别楚源并无二致,亮晶晶的目光里盛满祭品望向神明、信徒望向信仰的狂热和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