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忍不住捂住胸口弯下腰缓解那阵钝痛。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又咸又苦,也许真比不上血液。
她安安静静地落了会儿泪,终于暂时平复了心情。
她平静地对来思道:来思,我知道你的用意。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疯子,说能远离便远离,那么你自己呢?又为何一直跟着他跟到了现在?因为你从来不曾觉得他是疯子,从来不。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是因为,怕我跌进深渊,摔得粉身碎骨,是吗来思?我猜的对吗?
来思愣了一会儿,而后,沉默。
是宁道:谢谢你,来思,我知道你全都是为了我考虑,我是女孩子,你害怕我吃亏,害怕我受到伤害。我从来没感受过这么纯粹浓烈的关心和爱护,所以真的很谢谢你,来思。
但是。她笑了笑,看到来思望着自己的眼角有泪,便伸手替她拭去,温柔道:不用替我担心,不要怕我会吃亏,我爱沈砚,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他,我相信他舍不得我吃亏,我相信他比我自己更心疼我。我爱他,只是因为他是他,他是沈砚。我喜欢他的全部,好的坏的完美的缺憾的,只要是他。他特别好不,在我看来,他就是最好的。我的余生,都只想和他在一起。你看,我这么用尽全力地爱着,这么幸福,怎么会吃亏?所以,不用为我担心,只需要祝福我。好吗?
良久,来思偏过头,晶莹的温热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抬手拭去,假装浑不在意,无奈道:真是,一个两个的一个想着绝对占有,一个想着绝不放手。真是
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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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来时,是宁正靠在池边发呆。身体浸在热水里,漂亮的后肩正对门口。
沈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今日风大,他披了件披风。进门时看到她凸起的蝴蝶骨,便忘了脱掉那件披风。
他走到池边,蹲在入口试了试水温,才慢悠悠开口,一惯懒洋洋的意味:醒多久了?
听到他的声音,是宁陡然回神,赶忙转身去看他:哥哥,你回来了?
她惊喜,转而又笑着疑惑:来思不是说你一刻钟之前才出去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沈砚只是随意哼唧了一声,并不打算详说自己为何回来这么快的原因,含着兴味笑意的眼神却不自觉扫到她的脖子和胸口。上面是他留下的痕迹。
是宁察觉到她的视线,轻轻地啊了一声。她其实真的不疼,但这些痕迹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是宁怕他自责,于是将手臂从水里捞起来朝他张开,嗓音软软地撒娇:哥哥,我忘记带寝衣了诶,你帮我去岸上好不好。
沈砚的视线在她光裸的手臂上扫了扫,吊儿郎当的眼神像是随着她的手臂缠了上去。他眉骨微抬,故作勉强地啧了一声,拖腔带调地道:行吧,我们家宝贝都发话了,我能不听吗?
捞起她光裸的身体走到一旁的软榻边,将她放下,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身躯,逡巡,打量,在青紫的腿根停留片刻。而后,身体覆上,手臂撑在她的额头两侧,静静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下一刻,他低下头和她接吻。
舌尖抵开她的牙关,舔过贝齿。她先是生涩的犹豫,而后,粉舌居然尝试主动回应。
这是勾引。
果然换来疯狂地掠夺。
呼吸交缠,津液互换,肺里的空气不断被侵占,又不断被还回来,如此亲密。
吻毕,是宁在他身下,莹润着唇瓣喘息。
这种水灵灵的眼神,让沈砚轻而易举想到了昨夜在自己身下哭的样子,神色染上情欲,被他撞的不断闷哼,甚至无法承受,却从不叫停,只是喊他慢一点,轻一点。
搀着叫床声音,容易叫人丧失理智,于是愈发重的肏进去。
他叹了口气,慢慢道:宝宝,对不起。
是宁听完,忽的翻身,将他推倒在榻上,顺利骑在了他的胯上。两条长腿就搭在他的手边。
沈砚的腰际有一枚玉佩,推搡之间恰被是宁压在了腿心,凉凉的触感,让是宁闭眼喘了下气。
沈砚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闹得挑了下眉,虽然没明说,但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明晃晃写着疑惑。
是宁其实也很紧张。
她业务不熟练,又容易不好意思,脑子一热将他压在了身下,也只是为了让他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自责而已。
她咬住嘴唇,不是很自然地打量他的脸。
每每瞧见,总是要忍不住感慨,这么好看的脸,这样的倾城绝艳,这双仿佛带电的眼,高挺的鼻梁,薄但色艳的嘴唇。是天生的尤物。
怎么会有男生,长得这么好看。
她闭眼平复了一下自己过快的心跳,而后鼓足勇气,努力忽视他那双含笑的眼,低头,寻到他的薄唇,轻啄,浅吻,而后舔舐,轻咬他的下唇。
虽然东西青涩,可是他对她做过的,她全都记了下来,然后还回来。
沈砚任由她亲吻自己,抬手搂住她光裸的腰,哼笑声藏在喉咙里,懒散,但勾人。
我们家宝贝儿怎么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