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下,天色渐暗。
人牙子李老疤与孙老头谈好了价,喜滋滋地出了门。他们说好了明日里早起,来带苓儿走。
苓儿谁啊?是孙老头没娶两月的小老婆,一个可怜巴巴,无父无母的小双儿。
孙老头没几天好活了,年后摔了一跤,下半身彻底瘫了,听人说娶个老婆冲冲喜,说不定能好。他个铁公鸡扣扣搜搜掏出了几个大子,邀人把苓儿买了回来。
苓儿进这个家的时候看着着实凄惨,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伙了,一身破破烂烂,瘦瘦巴巴,还没人家姑娘身量高。
苓儿进了孙家,照顾孙老头吃,照顾孙老头喝,把屎把尿都是他。
要说孙老头没儿没女在他床头尽孝?也不是。他有一个放在掌心溺着长大的rou疙瘩小子——孙大郎。
孙老头年轻时家里也有些横财,无奈人不学好,偏爱往那勾栏院、销金窟里跑,把个万贯家财挥霍殆尽。气死了娘老子不说,好好的老婆也跟人跑了。
孙老头混不在意,反而乐得轻松,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这么浪了几年,四十好几也没成家。
一日里头,他喝得醉醺醺,半夜钻了寡妇被窝,硬是把人肚子搞大了。
那王姓寡妇是个厉害的,不吵不闹,反倒是给孙老头里外一顿伺候。
孙老头揉着寡妇的大nai子,摸着嘴角的油,躺在暖烘烘的炕床上,一拍桌子,娶了!
此后,孙老头着实过了一段消停日子,家里荒废的田地也叫他拾掇了起来,屋子也翻新了两间。
可惜的是那寡妇是个福薄短命的,生孙大郎的时候血崩,死掉了。
一向铁石心肠的孙老头暗地里替寡妇掉了几滴泪。哭完,抱着自家的胖小子,也不赌了也不嫖了,整个人大变了样,地里庄稼拾掇了不说,还硬把自己逼成个铁公鸡,攒得两个小钱都给孙大郎使。
孙老头自诩年轻时书读的少,临了临了只能靠把力气,挣几个小钱。他不想叫孙大郎走自己的老路。
孙大郎七岁八岁猫憎狗嫌的时候,他咬牙将孙大郎送到镇子上的书院读书去了。
孙大郎哪是块读书的料啊,没去几天,差点把个书院屋顶给掀了。
孙老头又是赔礼又是赔罪,好说歹说,院长才松了口,叫孙大郎回家休息几天,要是还是这副模样,那就不用送过来了。
孙老头平生第一次对宝贝疙瘩孙大郎动了武,将他屁股打开花不说,还叫孙大郎跪他娘坟前,思过了三日。
自此,孙大郎是委实学乖了不少,别说在书院里怎么闹腾,始终把着一条线,不叫闹到孙老头面前。
十四岁的孙大郎凭着些小聪明,压线过了童生试,成了乡间稀罕少有的小秀才。这可把孙老头乐开了怀,成天里背着手、呲着牙花满村子乱晃。而后孙大郎是考了六、七年,也没考出什么名堂来!
年后,孙老头催着二十啷当岁的孙大郎上书院读书,刚借了驴车把人送到镇子里,回来就被驴踢了,摔了狗爬不说,还把人给摔坏了。
他不想叫孙大郎读书分心,便没派人上镇子里找他。只是买了苓儿回来冲冲喜,顺带着伺候他。只是将养了几个月,也没养好。
这几日里下了几场绵绵雨,他恍恍惚惚,想起了那几年的混账日子,摸小娘子,喝花酒,黑灯瞎火的站在人家窗户底下听墙角。
他夜里还总梦到死去的王姓寡妇,那白花花的大nai子,覆上去一只手抓不过来。每每叫他挺着根干枯的rou条,意犹未尽的惊醒过来。
裤裆里憋得难受,苓儿就遭了嘴。
孙老头想临死前cao了他个小娘皮,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苓儿闭着眼跨坐上去,咬牙蹭了两下,还没进去,孙老头那玩意就跟个鼻涕虫似的,软哒哒的滑了下去。
孙老头怒极,掐他、扇他,叫他自己摸逼,赤着身体在屋子里跑前跑后。
孙老头心里知道,自己没几天好活了,一个劲的折磨苓儿。这样瞎折腾了几天,身体更是垮了,眼看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他心里不放心孙大郎,一边叫人去书院喊孙大郎,一边找了人牙子过来,盘算着把还算是个处的苓儿给卖了。
他想留点钱给孙大郎读书用。
在孙老头眼里光宗耀祖的孙大郎,是叫人从窑子里挖出来的,一听好好的老爹不行了,他赤着脚就往家跑。
孙大郎进屋的时候,与端着铜盆的苓儿撞个正着。孙大郎瞬间眼都直了,两个大眼珠子黏在苓儿一晃一晃的rou屁股上,死活拔不下来!
这几日,苓儿叫孙老头折腾苦了,可怎么算他在孙家也好吃好喝养了几个月。本来瘦巴巴的身体还真养出了rou,尤其是那肥tun,像是雨后的春笋,俏生生的冒出了头。
孙大郎馋得直咽口水,等苓儿转过身去了厨间,才恍惚过来,去看躺在床上的老爹。
苓儿闷不作声,烧水做饭。他知道孙老头想将他卖了,可他……不想走。
孙家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