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
好爸爸会把儿子上了,再揭儿子的旧伤疤,再来一句冠冕堂皇的“想做一个好爸爸”?
荒谬极了。
余其忽然不想听话了,他懒得再跪,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脚踝,倒是看清了册子封皮上的字,嗤笑一声。
“家规?”他轻轻踢了一脚那册子,抬头看着余谓,说话讽刺不已,“我都成年啦,当个好爸爸?我叫你爸爸是为了刺激,不是为了让你管我的。”
他在挑衅余谓,是为了让他放弃所谓“父慈子孝”的想法。
他所求的,不过皮rou关系罢了,余谓的皮囊气质入了他的眼,养父的身份入了他的心。
至于爸爸?
那不是情趣么,谁还当了真了?
然而余谓只是勾唇一笑。
余其的心忽然狠狠地坠了下去,一瞬间有了转身夺门而逃的想法,又被他自己摁了下去。
怎么能就此认输呢?
余谓笑,于是余其也笑了起来,半跪着捡起来那本家规。
“哟~”他拎着家规晃了晃,说,“规矩还挺大。这么大的规矩,你也得拿出相应的本事,让我心悦诚服才是。”
余其站起,轻佻地将家规甩在余谓面前,将手撑在办公桌上,晃悠悠翘着脚。
“嗯?”他询问。
余谓抬一下下颌,说:“自己看看。”
然后他就不在搭理余其,自顾自地摆弄起电脑来。
余其看看他,使劲儿晃了晃,没晃出什么反应,轻“啧”一声,把家规捡起来翻开。
看了两页,他脸色都白了。
每天六点起床,晨练半小时,上课不允许迟到,更不允许早退,晚十二点熄灯断网。
出必告反必面,不得交游,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规矩,所谓不得勾引爸爸和司机保安,甚至不得自慰。
如若有违,周日必罚。
“我不接受!”余其将家规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力气大到要把浴袍抖下来。
这是什么狗封建规矩!?
余谓瞟了他一眼,悠悠然道:“勾引爸爸,该怎么罚,自己记账。”
余其向下瞟了眼,不过是还带着红痕的锁骨从松垮的系带里露了出来,他更气了,瞪着余谓:“我说了!我不接受!”
“教而不改,接着记账。”余谓始终情绪平缓,甚至噙着点笑意。
“我没想跟你玩父子的那点把戏,我十八年没有父亲也过来了,不需要!”余其瞟了眼家规,咬牙切齿,“更不需要这些规矩!”
“你先摸摸你的脸。”余谓似笑非笑,“不需要么?”
余其碰到了脸上未退的肿痕,是他意乱情迷之时求来的耳光。
他渴望痛,也有些隐秘地渴望管教。
“我……”他有些说不出来话,却仍是嘴硬,“我不需要人管我。”
“余家有余家的规矩方圆。”余谓说,“这本规矩已经是在照顾你,不管你想不想,都要遵守。”
余其仍是一副抗拒姿态。
“放心,这本家规只管你到高考,你到底姓余,我总要让你有个出路。”余谓说着,站起来揉了揉余其的头发,把他把松掉的浴袍系带拉上。
余其有些发怔,不明白气氛为什么忽然温情。
“高考结束,我再不管你。”余谓将余其揽在怀里,叹息一声。
“虽然你是老头子养的,但你到底叫了我爸爸。”
余其抿了抿唇。
他其实并不是很抗拒,但是——
“爸爸。”他这么喊着,十分不是滋味地打破气氛,“可是我只想挨Cao。”
他看着余谓,直白而放浪。
“你要是不干,我就去找别的人,老师、同学,或者路上碰到的随便一个男人。他们被我引诱,掀开伪善道德的面具,把粗大的Yinjing,Cao进我发痒的屁眼里——”
余谓掐住了他的下颌,有些怒意。
余其就笑了,因为被扼住所以表情狰狞,挣扎着说:“我这种早就烂在泥沟里的人啊,谈什么未来,服从欲望就好了。”
“是么?”余谓松开他,“那么,我给你性爱,给你痛,让很多人Cao你,只要你待在家里不去上学,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好不好?”
余其正用舌头抵着被弄痛的部分,觉得牙龈有酸水在冒出来,听到这话,他怔住了。
“听起来很美啊。”他笑,压抑着恐惧,然后摇了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么样呢?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堕落下去?”余谓悲悯地看着他。
余其想说你不懂,然后就被余谓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脑袋偏到一边,痛感烧了起来。
“我本不想折磨你。”余谓说。
余其缓过来,眼前恢复清晰,看到了他眼眸中的寒冰。
他怕了,可是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余谓扫在了地上,然后按住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