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冶抱着人一路飞奔,撞开医务室的门。惊得井靖从床上弹起来,见情况紧急便没多说,立即穿衣看病。
他这小诊所基本没什么高端疗法,把病人chaoshi的外套和鞋袜脱掉,裹好被子压在床上,与席冶在屋里搬来两个火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温水浴,但是所里没有条件。室内并非一时三刻能变暖,他们折腾了半天,廿一体温却迟迟上不去,整个人冷得恨不得缩进墙里,脸色看上去不是很乐观。
忽然,井靖像下了什么决心,把席冶往屋外推:“你出去吧,我来帮他,你在这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席冶抓着门框不松手:“有紧急情况我能帮你。”
井靖挡在门口环臂而立,索性说开了:“我要抱着他给他取暖,你也来吗?”
“……我来。”席冶说着就要进去。
“你来什么来?”井靖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抵着他肩膀:“我是omega,你是,你是……”不能说出口,却又不知道怎么比划,井靖一脸嫌弃仿佛克服了天大困难,用手掌示意了一下席冶的裆。
“……”席冶委屈,alpha怎么了,不就是比别人多几两rou。脑中思绪飞转:“廿一变成这样我有责任,我想弥补。那你让廿一自己选。”
井靖想上手掐他,选什么选,廿一知道什么,那小傻子还当他是个beta呢!
“席队,他暖和。”廿一哆哆嗦嗦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门口俩人动静那么大,他想不听到都难。
要是能选的话,肯定找席冶,他跟井大夫不熟。
席冶像只斗胜了的公鸡,抖着尾巴趾高气扬地进去了。
井靖眼睁睁看着个五大三粗的人脱得就剩一个小裤头,哧溜就钻他被子里去,气得捂着心口捯气儿——他自己都没打算脱得这么光!
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难受,就跟看到无数alpha细菌在自己身上爬一样,井靖终于忍无可忍破门而去。左右小傻子快死了的话,席冶一定会去叫他。
床是单人床,席冶人高马大的,光自己就几乎占满了地方。
冻僵的人被抱到男人身上,连头都缩进被子里。冰凉的脸蛋贴上席冶滚烫胸口的一刻,席冶瞬间打了个冷颤。
“帮我脱,手不听使唤。”胸前的小山包蠕动了两下,钻出半个头。
“你不用再脱了,我抱着你。”席冶一脸正气,将人紧紧环抱住了,小腿夹着廿一冰凉的脚。
廿一仰头看着他,眼角shi漉漉的一片绯红,蝶翼般的睫羽抖了抖,失落地垂了下去,那声音委屈极了:“我冷。”
至此,席冶便是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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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四队的人最先发现廿一不见了。
班长带着南格,惊慌失措地找到了侯淘,然后几人在去寻席冶的途中遇到了从席冶办公室出来的井靖。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医务室进发。
当中最担心的要数南格了,他小跑着抢先几步,推开了门。
白色围帘一掀开,就见他们同样消失了的队长正躺在床上,还未待来人看清什么情况,就已经下意识把被子提起来,盖住了躺在他臂弯中熟睡的人。
肌rou虬结的手臂将人连被一同按进怀里,做出个回护至极的姿势。
可是南格怎么会认不出,被遮起来的那个人是谁。
“你……你做了什么!”
闻声后面的人以为出了事情,接二连三地涌进来,顿时把狭窄的房门堵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屋里的情况,一时不知道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忽然,被吵到的人咕哝了一声,被子底下光裸的小腿在旁边的热源上蹬了两下,整个人趴在热乎乎的rou垫上又换了个姿势。
“嗯……”席冶不知被碰了哪里,哼了一声,上挑的尾音里还带着几分颤,老脸一红地别过了头。
“先出去先出去……”屋里的人瞬间一哄而散。连双目通红地瞪着人的南格也被强行拽走了。
席冶往被窝里一摸,摸了一掌心的濡shi滑腻,细嫩滚烫的皮肤仿佛吸着他的手,蛊惑一般勾着他顺着连绵起伏的腰线向下探去。
“流氓……”廿一被吵醒了,可是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只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调骂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热气喷在男人胸前敏/感的红果上,撩动的发梢还挑逗着另一边。
柔软的小腹压着男人早上不怎么老实的那里,无知无觉地蹭了两下。
半硬的东西立刻给了反应,抵着俩人尚未成形的孩子……
席冶喉结滚动,伸手把廿一抱着往上提了提,帮人把脸从被中刨出来。
见到阳光的廿一终于眯开半只眼,汗shi的发梢贴在光洁的额头,因为烧没退完全所以还贪恋着席冶的温度,枕在席冶健硕的胸肌上:“刚刚侯淘在吗?”
“嗯,在。”声音喑哑。
“那他看见了。”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