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凡下意识的回避厉慕凡的目光,就好像出轨被抓了现形似的,很不自在,但同时,他又觉得没什么要向厉慕凡“交代”的,他现在做自己的事,对得起自的良心就成了。
林平伟也看到厉慕凡他们,对礼凡“嘿嘿”一乐,搂着他往过走,说:“给你介绍几个哥们,都有些门道,以后用得着。”
礼凡的脚下就像生了根,动都不想动,而厉慕凡隔岸观火似的,看着林平伟拉拉扯扯的把人带过来。
邵子扬一杆把红球推进洞,站起来,笑笑,“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原来是林总。”
林平伟道:“不过做点小生意,什么总啊,别笑话我了。”
他伸过手去,拍拍邵子扬的肩,问:“伯父还好吧,这次对台演习很成功,中央军委对伯父的成绩予以充分的肯定啊。”
“老头子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过问,他可不像林哥哥那么开明。”
邵子扬打太极般的推回去,他不喜欢林平伟,因为不是一个道儿上的,他眼尾扫过厉慕凡,觉得他像尊雕塑似的绷着,听阮修岳戏称“为情所困”,想想还挺好笑,他们这帮人,男人前赴后继,就怕贴的慢、贴不上,哪有机会“困”啊!
林平伟碰了个软钉子,再看厉慕凡、刘亚民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心里骂: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仗着老爹是个正部级,我哥哥还是副总理级呢,谁怕谁啊!
正想搂着不知所措的礼凡离开,刘亚民说话了,“这男子盘儿靓啊,好像是新世界先生吧,还是林总有本事,还冒着热新鲜气儿呢,就捞到手了。”
林平伟假谦虚,真显摆,把手虚扶在礼凡腰上,“哪啊,这不是和礼先生有慈善方面的合作吗,你们玩吧,我们谈点事儿去。”
刘亚民看着一双背影,骂道:“就看不上这礼子,哪天林哥哥要是倒台了,看他还得瑟不得瑟……”想了想不愤,又补充一句,道:“还有,你就说现在这些小少年,二十出点头,长得也还干净,偏偏放正经日子不过,选个当男娼的道。”
邵子扬也附和:“我现在一闻脂粉味就恶心,指不定叫多少男人玩过了呢。”
“阿慕,你是不是不舒服,咱们歇会儿,听说有新来的片子,不对外公映的。”
“没事,接着打吧。”
厉慕凡勾勾嘴唇,他得在这里守着,林平伟不是什么善男信男,礼凡这头小羊落到他网里,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礼凡本来想找个机会把卡还回去就走人,林平伟可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直拉着他瞎扯。
“礼先生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父母健在。”
“那很好啊,父母的健康就是福气,是不是啊?”
“林总说的很对,不过我爸爸腿脚不太好,我每天在他临睡前都帮他按一按……”礼凡想借着父亲的病,早点离开,林平伟缠功又使上来,插上打断道:“那可真不幸,是怎么造成的啊?”
“好多年了,铁路上的一点事故。”
“那你妈妈很不容易吧?又要照顾你父亲,又要培养你。”
“是啊,Cao心Cao的,头发都白了。”
礼凡频频看表,林平伟莞尔一笑,招招手,让服务员给端上泡好的毛尖,说:“家里房子够住吗?我这儿有一个二环路上的项目,明年五一交房,可以给你打个折,老人家,上了年纪,就得住得离医院近,有个病痛的,也好及时就医啊!“
他说的挺有技巧,是打折不是赠送,礼凡一时找不到话反驳,但这个人,看眼神就知道心术不正,就算家里住房紧张,也肯定不能找他帮忙。
礼凡手机上来条短信,他松口气,拿出来一看,是厉慕凡的号,上面一个字也没有,顺口编道:“林总,对不起,改天再谈吧,我妈说我爸爸腿又疼了,叫我赶紧过去呢。”
“好啊,礼先生一片孝心,我怎么着也不能阻拦啊,不过不喝口茶再走,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礼凡无奈,只好把小茶盅里的毛尖喝下去,林平伟招招手,吩咐服务员去拿东西,又道:“我在这儿放了些好药,都是美国进口的,有一些是你父亲用的上的,挑一些拿回去吧。”
“林总,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不要了吧。”礼凡为难,就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心里一阵气血翻涌,也不知是怎么的,特别的烦闷。
林平伟假仁假义的,拍拍礼凡的手吃豆腐,说:“既然认识了,就都是朋友,给伯父带点药算什么,我说礼先生,你又不是政府官员,还怕受贿啊?一点药材,不值几个钱,就是我一点心意。”
“哦,那麻烦林总了。”礼凡觉得头昏沉沈的,从小包里拿出林平伟给的卡:“药我收下,这卡我实在是用不上,平常都挺忙的,谢谢林总好意,还是收回去吧。”
林平伟无所谓的笑笑,伸手去接卡,却一下子拉住了他的小手,使劲儿一拽,拉到自己怀里,礼凡突然觉得浑身力气全失,腿软的像两团棉花,知道中计,气得脸都青了,咬牙骂道:“王八蛋,你给我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