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泡在已经没有热气的木桶里,握着木桶边沿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公孙策向来是洁身自好,自小到大,他从未做过,也从未想过任何yIn秽之事。他实在无法想象昨夜的事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何况是被一个女子。她还顺手拿走了他贴身的玉佩,想到那魔女说她今日还要来,他就禁不住面色发白。但是又怎么开口和别人求助呢?实在难以启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公孙公子?”
门外传来的呼声,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什么事?”
“方丈请问您是否起身收拾妥当了,半柱香以后,庙会就要开始了,人多繁杂,方丈请您去帮忙清点账目。”
公孙策没有焦点的眼睛从门口转回,皱起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
“麻烦小施主回禀方丈,小生马上就来。”
他在浴桶里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起身收拾出门。
庙会的这一天是寺庙最热闹的一天,门口都摆满了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庙里的和尚们也忙的脚不沾地,账房里两个和尚却还有闲心一边给他报账一边瞎闲聊。
“公孙公子,你可知道前日里那个来寺庙偷香火的小毛贼。”
公孙策眼皮一跳。“自然是知道的,”胖和尚没等他回话就继续和旁边的瘦和尚一唱一和,“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主,整个寺庙的武僧全都出动了,两个人影都找不着了。”
“可不是,这相国寺兴师动众,哪儿是因为那几两油钱,听说那毛贼竟是个色中饿女,接连调戏了好几个大户人家的良家公子,闹的满城风雨,我们大师兄,说是非要在她做出什么真出格的事儿来之前,把她捉住教训一顿才好。”
公孙策眉毛直跳,紧握着算盘的一只手,手指都泛白了青筋凸起,耳朵却红成一片。可惜她已经做了,就在你大师兄眼皮子底下。
“公孙公子?你怎么面色发白?可有不适?”
公孙策填好最后一笔账本,站起来摆摆手,“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疲乏了,项目已经全部清楚了,天色将晚,小生就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等两个和尚回话,拿起竹竿就走,虽然跌跌撞撞,却也走得飞快。
他回到卧房,先是紧锁了门窗,又推了书桌柜子牢牢堵住,把厢房堵了个水泄不通,又四处找起帕子,捂住口鼻,他今天纵然是一夜不睡,也不要那yIn贼得手。
“你找什么呢?”近在耳边的话吓的他连连后退几步,后腰撞上桌角,疼的他吸了一口气。
“我问你话呢。”玉案坐在床榻上,绕着头发,斜倚着打量着他,嘴角带着些嘲弄。
公孙策执着竹竿指向她的方向,语气里透着冷意,“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早知道了?”玉案直起身子翘起了腿。
“你既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这般作为和娼妇有什么两样。”公孙策满眼的冰冷,声声质问。玉案却浑然不甚在意,只是拿眼睛睨着他,上下的打量,那视线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想要朝门外去,却发现门窗都被自己堵死,公孙策心里暗自苦笑,没想到忙活了半天,堵的却是自己的路。再一回神,耳边被一口气轻轻拂过,一只娇嫩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轻语。
“怎么如此抵触?昨天晚上,我弄疼你了。”吐气如兰,端的一副狐狸Jing的架势,可惜他公孙策是个睁眼瞎,看不到她现在的媚眼如丝,却也猜到她是哪般作态,怒由心生,他Cao起竹竿去赶他,她却早已身轻如燕的躲开了,手指顺势一拉他的腰带,衣衫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公孙策气的发抖,胡乱挥着竹竿打着空气,内衫却也被挑了开去,白生生的胸口就暴露在空气里,因为骤然的降温,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玉案眯起了眼睛,一甩袖撩掉了他的发箍和帽子,如墨的发就散到胸前,真是好看,这个样子她怎么就百看不厌呢。
竹竿啪啪的打在桌子上发出巨响,门口的路过僧人似乎听着不对劲,便敲敲门问了一句。“公孙施主,你可还好?”
声音一出,公孙策动作一顿,玉案却顺势靠近她怀里,轻轻吮着他的脖子,这是摆明了再说,“你且声张吧,反正我也声名狼藉,不若让大家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公孙策吞了一口口水,玉案看着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也跟着咽了一口,贴的更近了些。公孙策抬头闭眼,像是极度忍耐着,过了一会儿,那和尚再度敲了门,他才努力稳定着声线说,“不碍事,小施主,小生方才摔了一跤。”
和尚听了,又嘱咐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玉案看没便宜可逮了,就朝着他结实的肩膀啊呜咬了一口,然后远远的退开了。
公孙策拢了一把胸口的衣服,厌恶的看着前方的地板,他看不见,只能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