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里,佛像前安静的坐着一个盘腿的男人,俊秀清净,闭着眼睛,一只手敲着木鱼,书卷气逼人的装扮,水墨丹青的长袍大褂,在众多灰白的僧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良久,众僧人渐渐散去的时候,男子才睁开眼睛,摸索着身边一根拐杖,缓缓支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踉踉跄跄走出院外,月光下,男子的皮肤显得更加清透无暇,眼睛没有焦距却像黑曜石一般深邃,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男人在黑暗的长廊里艰难的摸索着,显然还不太适应看不见的世界,一不小心就被伸出来的老树根绊倒,手掌也被划破,一身狼狈,他将将爬起来重新捡起拐杖,却被迎面而来人撞的差点儿失去了平衡,鼻息间飘过一阵清香,女子细长的丝带擦过他的手指,耳边传来阵阵喧哗。
“抓住她!她偷了香火钱!”
公孙策听罢,手忙脚乱下手臂一伸,却只抓到一片衣摆,磁啦一声撕扯下来,主人已经扬长而去。待一大波和尚追赶过去后,公孙策低头摸索起这片破布,很柔软的质地,像是上好的布料,表面沾上了一些沙土,虽然脏了但不是普通人家能穿上身的衣物,他若有所思的皱眉,摇了摇头回身走回厢房,顺手把破布塞进口袋。
少女好不容易躲过一大波和尚的追捕,躺在树杈上大口的喘气,等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从背上背的行囊里掏出一个锅盔,啃了起来,凉了,少女皱皱眉,停下嘴里的动作,不一会儿还是继续忍着咽了下去。可不能太挑剔,现在不似从前了。吃饱喝足,她打了个饱嗝,翘着二郎腿在树上剔牙,脑子里却闪过今天在和尚庙碰到的那个人,哇,真是个漂亮的男人,她玉案从小到大见过的男人无数,没有哪个能比得上刚才那个人,那双大眼睛里好像浸着水,略过他的时候,他书生帽上的带子拂过她的鼻尖,那股竹子一样的清香好像还萦绕在她的周围。玉案甩甩头,想把那个身影从脑子里赶出去,却适得其反,越来越清晰诱人,她睁大眼睛看着逐渐黑透的夜空,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美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却没有哪个能比的上他,陌上人如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玉案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脑子里却已经盘算了好几个主意。
第二日傍晚,公孙策像往常一样诵经后回到房间,进门后他停顿了片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因为看不到,他实在无法判断是哪里不一样了,坐在床边,顺手拿起一旁的书卷,又想起自己已经看不见了,不由的苦笑了一声。把书卷放回远处,对着角落发起呆来,房间外飘来一阵香气,他一时间闻不出是海棠还是牡丹,只觉得甚是好闻,不由的深吸了一口。突然间,身体像是一下子抽干了所有力气,让他脱力的到在床榻上,勉强用肘撑起半边身体,想要喊叫却没有一丝力气。
窗棱摩擦衣摆的声音传来,这一次花香停驻,是另一种香气,他记得,是昨天那个人,额头被冰凉柔软的手指轻轻一推,他就支撑不住的爬到在床榻上,想要呼救的半张着嘴巴,下巴却被人扣住。
“啧啧,原来是个瞎子,怪不得让我这么好得手。”玉案仔仔细细瞧着眼前的男人,暗暗吞了吞口水。女人声音里透露着狡黠,还有得手的兴奋。公孙策皱着眉头,是个女子。他微微放下心来,想必只是来偷些钱财,便任她去罢了。少女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惊诧,她解开了他的腰带,裤带,扯下了他的帽子,少女的清香围绕着他,他却感觉十足的屈辱,粗重的呼吸控诉着玉案的冒犯,却没能停下女孩手上的动作。
气息渐渐靠近,柔软的唇吻上他的,少女透着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公孙策手足无措,他无法理解一个女子如此大胆的举动,实在让人诧异。但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想要奋力的反抗,软骨香却十足限制了他的行为能力。少女柔软的手已经抚摸上赤裸的胸膛,挑逗的绕着两点粉红画圈。另一只手,解开了男人的发箍,如墨的长发散落下来,趁着他白皙的肌肤,少女呼吸更快了,急切的啃上男人的脖子,小手也一边爱抚一边下滑,划过坚实的小腹,滑进裤腰,公孙策瞪大眼睛,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少女的爱抚下苏醒,最让他羞耻的是,他的身体全然不抗拒少女的亲近,立刻就有了反应。
少女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挑逗着他的巨大,隔着里裤,感觉着手下的物什渐渐变得炙热,玩味的看着男人因为强烈的抗拒急促的呼吸和通红的眼圈,像在欣赏在她爪子下苦苦挣扎的猎物。在男人彻底动情后,她突然收回了手,让他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耳边传来“噗苏苏”的衣物摩擦声,再贴上来已经是赤裸相对,公孙策无力的靠着枕头,手肘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只能费力的挤出一句话,沙哑低沉,“不要。”这一句却像彻底燃起少女的火苗,她埋头更重的亲吻他的嘴唇和脖颈,像小狗一样轻咬他突出的喉结,不理会他求饶似的颤抖,一直向下向下,胸前的粉嫩的两点被撕咬蹂躏成深红色,留下亮晶晶的水渍。男人受不了的扬起脖子,刀削似的下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