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已经是凌晨,林清菡独自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看到钟浩坐在床头悠闲着享受事后烟,她主动贴过去和钟浩交换了一个带着烟草气的吻,本就是个浅尝即止的吻,结果差点又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钟浩邀请林清菡留下来共度一夜,她照例没有答应,许了张下次再约的空头支票,潇洒地挥挥手道别。
出了酒店,林清菡正准备打车会住所,却被蹲在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
竟然是纪燃!
手长腿长的大男生可怜巴巴地蹲着,头埋在两腿间,这个傻子也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就任凭冷风这么呼呼地吹着,真的是像极了被抛弃的大狗。
林清菡没想到纪燃竟然会等在这里,在表白被变相拒绝后,她以为纪燃应该会识趣地乖乖回家,却没想到在她极尽荒唐的那几个小时里,这个傻子就傻傻地等在这里,吹着冷风,心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如果今晚她答应了钟浩留宿的邀请,这个傻子是不是会在这里等到天亮?
林清菡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有股奇怪的情绪从心间蔓延开来,好像是心疼。她明明可以用温和一些的方式去拒绝少年的表白,却偏偏要赶尽杀绝,用这么折磨人的方式来打击他。
林清菡走了过去,拍了拍纪燃的肩膀。
少年缓慢抬起埋在腿间的脑袋,看到是她,一下子兴奋地窜了起来。
“老师。”
随即又很快“啊”了一声,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右腿上,左腿只敢轻轻着地。
看来是腿蹲麻了。
林清菡被纪燃的一惊一乍逗得有些好笑,心里那点古怪的情绪一下子也冲淡了许多,故意作弄他,去戳他麻了的左腿。“怎么,腿麻了?”
“嘶,老师,你别这样。”纪燃闪躲着她的攻击,逮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
这短暂的笑闹却因为这个动作打破了平静的表象,掀起了波涛的海浪,笑容都还停留在脸上,但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知道对方都想起了不久前不愉快的回忆。
林清菡看到纪燃的眼神流连在自己破了的唇角,她知道那处伤口应该又大了一些,是她沉溺在另一个男人赋予的快乐中时,自己再次咬破所导致的。
她看到少年明媚的眼神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怯怯地对她说,“老师,对不起。”
林清菡不知道纪燃是在为他的强吻道歉,还是他的表白道歉,可她这样一个烂透了的人怎么值得这么好的一个少年这样对她。
“走吧,老师送你回家。”林清菡不愿意去清理自己脑海中纷繁复杂的情绪,没有接纪燃的话茬。
纪燃听话地跟在她身后,上了出租,却坚持要先送她回家,她无奈只好妥协,和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
一路上纪燃都靠在窗户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昏黄的路灯不断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少年的侧脸落在林清菡眼中是英俊又落寞的样子。
林清菡在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时收到校长的短信,让她午休时去一趟校长室。
这条短信意味着什么林清菡自然明白。
她是在年前爬了校长的床,那个秃顶矮胖的老东西故意卡着她的职称评定,三番几次给她明示暗示,她看出了老东西的心思,索性随了老东西的意。
偏偏这老东西还是个惧内的软蛋,不敢带她去外面开房,就总爱把她叫去办公室搞,还美其名曰情趣。
想到老东西那根金针菇似的小玩意儿,林清菡就觉得兴致缺缺,偏偏老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每回边捅还要边问她,老公大不大啊,爽不爽啊。
她心里翻着白眼,面上还得装作一副被捅得欲仙欲死的样子,甜腻腻地恭维那根金针菇一番。
林清菡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会下意识朝纪燃的方向撇了一眼,在接触到小狼崽子的目光时,又莫名被刺了一下,匆忙避开,生出一股即将背着丈夫偷情的心虚感。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拒绝,最近恰好有个省里优秀教师的名额,她想要那个名额,而老东西手里攥着这件事的拍板权,这个关头她要是拒绝,也就给了老东西作妖的机会。
神他妈的心虚,林清菡在心里暗骂自己,冲众人宣布了下课,收拾好教具,走出了教室。
林清菡没去吃饭,径直就去了校长室。前脚刚进,后脚就被老东西急吼吼地揉进怀里上下其手。她由着男人胡作非为,乖巧地主动献上香舌,勾着老东西火辣辣地亲。
很快她就被老东西脱了个Jing光,赤着身子躺在那张漆皮的办公桌上,老东西倒是衣冠楚楚,只是拉下了裤子拉链,露出那根金针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