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越来越近,到处都洋溢着一股欢喜的节日气息,连公司里都贴上了喜气的窗纸和装饰。
元哲虽然对于春节并没有什么期待——他一个人过节很多年了——也被周围欢快的氛围感染了。至少,有十来天的假期可以好好享受。
手机震动了下,他拿起来看了眼。
傅:今天有应酬,晚上没时间去找你了。自己好好吃饭。
——好的。
他不由得扬起嘴角,回复道。
在大家的期盼中,终于到了春节假期。公司从大年二十八开始放假,不少同事都或请假或调休地提前走了,最后一天还在岗位的已经寥寥无几。
元哲没有别的安排,放假也就是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因此心态很好地一直留着,还帮着解决了好几个客户的问题。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顿时喧哗起来,有人要赶火车,拖着行李箱急匆匆地往外走,没留神“嘭”地一声撞在了透明的玻璃门上,引起一片大笑。
元哲也不禁笑出了声,正想过去关心下,手机忽然响了。
“喂?”
“是我。下班了?”傅崇深问道。
元哲望着那个捂着额头的同事,回答道:“嗯,准备走了。”
“来B2吧。一起回去。”
元哲乘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时,傅崇深已经将车停在了电梯间外面。他拉开门坐进副驾驶,刚想张口,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闭上嘴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系上安全带。
“老袁怕你看到他不好意思。”傅崇深看穿了他的心思,强行回答道,声音里满是笑意。
前几天接元哲去看电影,这孩子见到老袁开车,明显转开了眼,最后下车前傅崇深吻他,他的视线却不自觉地朝前座飘去。估计是上次在车上摸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考虑,傅崇深临时决定还是自己开车吧。
两个人先是去了一家江浙口味的餐厅吃晚饭,然后车子开到了元哲住的公寓楼下。
“这几天自己好好的,嗯?”傅崇深看了眼时间,离他的航班不久了。他每年过年都得回外地的祖宅,大家族,规矩多,各种仪式都需要他这个当家人出席。即将离开,此刻只能仔细地叮嘱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元哲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关心,但还是乖乖点头。
“你……父亲那边,现在怎么样?”
“他还住在医院。我给他请了护工。”其实以林闵则的手术程度,住院三周绰绰有余了,但是为了防止他来sao扰闹事,元哲还是宁愿他在医院待着,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就当花钱买安宁。
“好。如果他不安分,你直接找老袁,他知道怎么做。”
“嗯。”元哲点头,道,“谢谢傅先生。”
灼热的目光交缠着,仿佛有电流闪过。傅崇深解开碍事的安全带,俯身吻住副驾驶座位上的青年。
“唔……”
元哲启唇配合着,双手搂住男人坚实的脊背,舌头主动伸出去,两个人亲密地交换着唾ye。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热,一触即燃。最后还是傅崇深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止住了继续下去的动作。
他舔舐了一圈元哲的薄唇,轻轻地啄吻着,恋恋不舍地退开。
“我得走了。”傅崇深说道,声音里压抑着什么。
元哲解开安全带,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拉开车门转身就跑了。
这孩子。傅崇深咬了咬牙。等过完年回来一定得吃了。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甚至没有等到假期结束,元哲就被傅崇深彻底拆吃入腹了。
大年三十那天,元哲一觉睡到中午,爬起来吃了几片饼干,然后打开冰箱拿出提前买好的食材开始准备年夜饭。
他的厨艺一般,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弄了六七个菜出来,有鸡有rou有鱼,十分丰盛。
虽然没什么亲人缘分,元哲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自怨自艾。老家的房子因为当年元茴生病筹钱而售出,所以母亲去世后,他就干脆住在寝室,毕业后直接就在这个城市租了房子留了下来。
现在他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小窝——元哲自己已经挺满足了。
所以当傅崇深给他打来视频电话时,他也坦然地将这些展示给对方给看了。
“我自己做的。”手机摄像头在餐桌上扫了一圈,又转回元哲自己脸上。
傅崇深心里有些复杂,又问:“你喝酒了?”
元哲点点头,举起一个竹青色的细颈瓶子,有些炫耀地说:“梅子酒。朋友送的,很好喝。”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傅崇深那边忽然有人敲门。他不得不挂断了通话。
吃了晚饭,元哲打开电视机,在热闹的背景声中跟群里的同事一起抢红包,然后又和朋友插科打诨聊了一会儿,感受着睡意袭来,便早早地上床躺下了。
睡意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