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冤枉
做家务这样的事情,其实秦川并不擅长。
特别是,身上带着东西,供人赏玩的时候。
可秦川本就善于忍耐,学东西又极快,所以,挨了几回板子,也能保持着很优雅的姿势将地面擦的光可鉴人了。
林辰也渐渐爱极秦川隐忍又服从的样子,常常将他叫到书房里,撒下满地的玻璃珠子,让秦川跪下用嘴一个个含起来,再一个个塞进后面去。
这过程中,并不许他穿裤子,也并不避着人。
景田来书房找林辰见过几回,见他白衬衫垂下来,只能遮上半个tun部,上面还都是未曾消了的杖责痕迹,对林辰大为不满,替他说了几句,被林辰按在腿上打了几巴掌。后来也不再说了。
只晚间跑到他房间里,拿了药,撅着嘴抱怨,“主人之前不是这样的。”
秦川却只微笑着应和,“奴隶知道,主人其实是很温和的人。”
原本应当当着所有下人实施的惩罚,最终只留了管家、景田和眉芜三个人旁观而已。而且还留了伤药。
景田之所以觉得残忍,不过是太过天真。
而眉芜就不会。
这个颦笑间三分媚态的少年,像这栋别墅中的旁观者一样,淡漠而了然。
他会在林辰的吩咐下接过管家手中的板子,毫不留情的砸在秦川伤痕累累的tun上,会一盆冷水把秦川泼醒,再讥诮的讽一句“废物”。
那声音像是在说秦川,更像是在笑自己。
那是个有故事的人,但这和秦川毫无关联。
秦川骄傲而固执的走在他自己的路上,有时候是两腿行走,有时候是四肢爬行。
有人同情,有人怜惜,但更多的是贬低,嘲笑,鄙夷和践踏。
秦川并不在乎,他了解人类最本质的弱点,不过是恐惧。
恐惧未知,恐惧伤害,恐惧失去。
所以。秦川想,他不会允许自己恐惧。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想自己好过一点。特别是,有机会了解那个对他生杀予夺之人的时候。
于是,这时秦川问景田,“主人之前是怎样的人呢?”
景田却消了声,很久之后才趴在秦川耳边,悄悄的问,“秦川,主人是林家嫡系唯一的孩子吧,可你知道,主人是林老爷七年前才带回林家的么?”
景田是林管家旁支亲戚家的孩子,父母双亡之后,很小的时候就养在林管家身边。
七年前,随着林家嫡系少爷的回归,来到这栋别墅。
那一年,是景田第一次见到林辰。
十五岁的林辰容貌远没有如今深邃,却也不像一般的少年人那样稚嫩,有种经过风雨的坚挺,也有些没有磨掉的锐气。
然而,最让景田印象深刻的,却是林辰眼中的仇恨。
对着亲生父亲的,赤果果的仇恨。
少年人被束缚在主卧的大床上,双手被拷在床头两侧,嘴里被塞着东西,倔强的仰着脸,咬着牙,那种仇恨就从一双狼一样的眼中射出来,毫不掩饰的刺在林老爷身上。
“不用这样看着我,”林瀚海就那么惬意的享受着儿子的眼神,甚至很好脾气的拍拍林辰的脸,“就像蝼蚁一样。”
“无用,冲动,愚蠢…这两天我常在想,我林瀚海的儿子怎么会被养成这个样子。感觉有些丢人。”林瀚海慢条斯理的评价。
“不过想想你母亲陈娇,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那只是个ji*女而已。嗯,是吧?”
“我说过,不要这样看着我。那是事实。”
掌权的男人容忍了小小的挑衅,继续警告,“不要想着自杀,早知道你的父亲,哦,也就是我,拥有这个世界顶尖的医疗团队,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而他们,所有照顾你的人,都会下去陪你的母亲,明白吗?”
“明白就点点头,乖,我唯一的儿子。”
……
那场对峙以少年的妥协告终。事实上,林辰的反抗根本没有被男人放在眼中。
林瀚海走后,景田跟在林管家身边,给新的主人问了安。
他小心翼翼的给林辰解开束缚,生怕被迁怒。没想到,林辰却看也没看他,只从堆在墙角的那堆破破烂烂的衣物中,摸索出一对儿耳环来。
红宝石镀着金,似是经过大火,被融的不像样子,却依稀可见当时的风华。
林辰紧紧攥着耳环,抱着膝,极低极低的哭泣起来。
景田无措的陪在一边,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夜深到万籁俱寂,年少的主人才抬起头,看他惊惶恐惧的眼神,带着泪痕的,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所以,尽管在之后的日子里,林辰在林老爷的逼迫下,变得越来越强势,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习惯背叛和恃强,越来越以玩弄人心rou体为乐。
在景田的心里,主人仍旧是那个尽管愤懑着,怨恨着,难过着,却还不吝于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