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漫长,石子路颠簸着马上的一行人。第一天的时候,沈行舟就缩在万一身后,抱着玩少侠的腰,随这他们策马狂奔。
山林路窄地险,Yin风阵阵,比起小木屋简直地狱天堂。沈行舟也暗自奇怪这片桃林为何如此泾渭分明。自己住的附近是世外桃源,而这一片山林却陡峭嶙峋。沈行舟有些担心固定时刻来找自己的老神仙,不知道老神仙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不过自己已经留了一封信在桃木桌上,相信老神仙阅读后会放心自己的安全。
第一日,沈行舟尚能偶尔在冷风里与万家几兄弟调侃聊天,可到了晚上,气温骤降,沈行舟的身体有些受不住寒。长期待在温暖的木屋,一时间难以忍受寒冷。许久没骑过马的大腿内侧皮肤,光洁如白藕,细嫩如豆脂。这一路奔波,竟是把他大腿内侧磨破了皮。
是夜,沈行舟躲在榕树背后,用狐狸包袱里的小盒脂膏涂抹大腿内侧的红肿,然后拿起一贴膏药,贴在了大腿内侧。
万一悄无声息来到沈行舟身后,沈行舟一早知万一偷窥,便也坦坦荡荡露出白嫩的腿,用手指揉捏酸痛的皮rou。
“星悬公子明日侧坐在我身前,也许腿部肌rou能轻松些。”万一眸色暗沉,用冰凉的手指划过沈行舟的大腿内侧。沈行舟迟钝,感受着万公子隔着膏药轻轻抚摸自己大腿内侧嫩rou,有些痒,他笑出声来:“星某没那么娇气,休息一日应该就会好。明天还是依旧坐在马背后比较好。”
万一没有说话,直直地盯着沈行舟看。万一好似随手抚摸沈行舟的衣领,指腹轻轻摩擦这沈行舟的脖子上的软rou,状似无意地问:“星悬公子究竟何人呢?”
沈行舟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些警惕,疑惑地问:“万公子何出此言?”
万一压低了嗓音:“你该知道我们并非普通农家兄弟五人。你怀疑了,也猜到了,对吗?”
沈行舟坦然:“万公子到底什么意思?星悬不知。”万一的指腹因长期拿剑,而带了薄茧,他摩挲着沈行舟的脖子,问:“你说究竟何人,为何独自一人住在木屋里?还将样貌易容成我熟悉的人的样子。你是人是妖?目的是什么?”万一观察沈行舟,举手投足给他淡然又温润的感觉,却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内心莫名烦躁。他有些隐忍不住,想直接抓住这只小猫的尾巴,看看他无辜无害的皮囊下究竟藏着多锋利的爪子。
沈行舟思索,这万一公子大约是个高位将士,或者被人追杀。而自己恰好长得像他身边故人,怀疑自己对他图谋不轨。他的质问必然得不到准确回答,自己得想办法蒙混过关。
此刻,万一整个人都罩在沈行舟身上,远处篝火让沈行舟身上出现了万一的影子。沈行舟来不及穿上裤子,露着两条白皙的长腿,衣衫凌乱。万一的长剑冰凉的剑身抵在沈行舟的下颌,沈行舟一动就会留下一道血痕,万一的脸离他极近,温柔shi润的呼吸都喷在了他的颈侧。
沈行舟手心出了一层薄汗,他缓缓说:“我惹了魔教一分舵主,被他追杀,一路仓皇逃窜。”他观察着万一的神情,他心里恐慌,顾虑着万一是顾九棠手下的人。但是今日策马,他瞥见万一的玉佩,是足水的翠玉,内带细细浅浅的银丝金线。那玉珍惜又昂贵,且仅产于江南的江家山脉。江家家主与顾九棠交恶,若万一与江家关系匪浅,那想必与顾九棠也不太亲近。但是仅凭玉佩就断定万一与顾九棠身份太过武断,他在试探。
“我在山林待了三年,于凡尘几乎与世隔绝,仅仅想跟随公子入世看看。”万一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动,又挑起。沈行舟观察着万一的神色继续说道:“万公子身手不凡,其余四人也样貌端庄,身上有杀伐的煞气,我猜测是将士军人一类,应与江湖事不相关。于是斗胆答应你的要求,出山转转。”
万一心里千回百转,试探:“你与那魔教有仇?”
“正是。”沈行舟回答。他半垂下眼皮,长睫毛让万一心里直痒。他冷哼:“顾九棠那厮最是下作,手下的渣宰也就欺负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
万一收了剑,用手挑起沈行舟的下巴,朗声:“你跟我走,入了城我代你乔装一番,等你玩够了再回木屋。放心吧,我是昭国将军,本应不问江湖事,但是这魔教教主顾九棠与我有私仇。我不会伤你,但你的话我也不全信。希望有一天你能主动承认你的身份。我也不逼你。”
沈行舟心里咯噔一下,他本以赌这个万一不会与魔教有关系,不曾想这小将军与顾九棠有私仇。看来他得易容一番,省的对上顾九棠,逃脱不了。
他有些试探问:“顾九棠近来如何?是否还在江南行动?”
万一哈哈大笑:“他?他早就疯了。有一年他心血来chao,率魔教教众去极北的佩渭山,抢了人家避世不出的凤家人的珍宝,涅盘花。说要招魂一个教中罪人。真是可笑,什么罪人要千辛万苦招魂折磨。那凤家的凤淮准也是个妙人,说借顾九棠一年这教中珍宝,一年后,顾九棠自会上佩渭山负荆请罪,主动奉还涅盘花。江湖都嘲笑凤淮准想得太美。结果,没成想,顾九棠一年后,果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