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梆子敲过一遍,“平——安——无——事——”更夫的声音远远传来,唐晓晓躺在地上,动了动眼睛。
殿内只余一盏灯火,微弱的暖光照亮伏在她身上慢慢睡去的少年的脸颊,即便陷入沉睡,唐夕还紧紧抓着衣襟不放,身下rouxue裹着阳物,怕唐晓晓跑了似的夹着她。
唐晓晓托着少年的腰肢,将软下去的肿胀抽离,只稍微动一下,已然shi冷的Jing水就顺着缝隙淋在两人交合处。唐晓晓不用去看,也能猜到她今天这身衣裳定是穿不出去了。
她拥住唐夕坐起身,将他的脸庞按向自己,手臂压住少年肩胛防止他突然清醒再来一次方才的袭击。“阿姐……”唐夕迷迷糊糊的唤她,蹭蹭放在头顶的手掌,重又睡过去,竟是毫无戒心的模样。
唐晓晓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昏沉的酒意中尚存一线清醒。不论今夜之事是中了谁的算计,她都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皇宫大内,瓜田李下,不需要旁的事物就是一场活生生的《夜闯白虎堂》。
尚未合拢的后xue轻易就含入了两根手指,唐晓晓扩张几下,耳旁沥沥水声便急促起来,阳Jing肠ye浇在一起,不等向更深处抠挖,失禁一般全涌了出来。“嗯……”唐夕在衣袖下露出半个脸,不适地蹙起眉,唇角温柔的笑意变淡,鸦羽般的睫毛颤动着,好像快要醒来。
“我来吧。”沙哑的声音在唐晓晓身后响起。赤裸的美人脚步还有些趔趄,容色疲惫,背脊却挺直了,和先前求欢的那头yIn兽判若两人。唯有雪白皮rou上的点点红痕,和缀在身上的青色玉石,还含着一点媚态,却在他本人的气质下重又淡去。
唐晓晓只扫了一眼,江衡后xue含着的玉势串珠,在他走过来时和串在阳物上的玉球就不可避免的落入眼帘。
像是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江衡轻声道,“没事,缅铃动情方响。”
唐晓晓有些狼狈地错开眼,低头去扯唐夕攥着她衣襟的双手,仓促之间没有扯开,她心头一急,摸起地上的匕首割开衣襟,一刀两断。
身侧传来一声叹息,江衡伸手撑住少年天子有些孱弱的身躯,唐夕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唇角的笑意消失干净,合着眼睛嘟囔着推搡扶住他的青年,“滚开……”他一边说着,脚步还是顺着江衡的力道向前走去。唐晓晓站起身看着二人相依偎着走向床榻的背影,竟有点被他人夫侍抓jian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江衡。”鬼使神差的,唐晓晓出声叫住了青年。江衡扶着唐夕躺到床上,扯过一旁锦被为他仔细盖好,这才回头看向唐晓晓,“何事?”
江衡的声音温和平稳,沉沉如秋日水潭。
唐晓晓再没有像此刻一样意识到自己多么多余的时候了,床榻之上二人一卧一坐自成气场,根本没有多的地方容她下脚。
江衡一身狼狈的看着同样狼狈的女郎,但神色不同于唐晓晓的踟蹰,只有一派平静。
“……你想回青州吗?”沉默许久,唐晓晓慢慢问出来这句话,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不是太女、远离朝政三年的越阳公主,此时又能给出他什么承诺。
江衡依然平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就好像他会愿意耐心的等待着唐晓晓开口,但又对她说了些什么毫不在意。那盏烛火像是即将烧到尽头,爆出一个又一个噼啪声,摇曳的火苗闪烁着,映在江衡如玉的脸庞上,平静的神色便显出几分怪异莫测来。
这怪异感似曾相识,和伏在她身上仿若妖鬼时的唐夕一脉相承,或许发疯也会传染也说不定。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唐晓晓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觉得有些疲惫,和不久前踹开寒露殿殿门时一样疲惫。
“我知道了。”
女郎转身离开,穿过幔帐,穿过长廊,穿过前殿,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身后淹没于黑暗的烛火像怪物的巢xue,吞噬着所有声音。
“吱呀——”
容宁回身俯首,礼数半点不错。只是在看到荡出门槛的那片红裙时顿了顿,更恭敬的弓下腰,“殿下。”
“呼——呼——”唐晓晓撑着门板剧烈喘息,她晃了晃头,方才看清门外守着的宦官有几分熟悉的黑衣。疲倦和头痛将大脑变成割据称雄的疆场,搅得她根本无法集中Jing神。
门外月色正好,银光流泻一地,给女郎多冷沉的神色都镀上了一层温柔,却止步于她身边,不再向门内靠近半分。
“请殿下移驾,奴才服侍您更衣出宫。”低下头的大太监转了半个身,没有问任何多余的事,又好像对殿内发生的全部事了如指掌。他不动声色的引唐晓晓踏出殿门,侧身为她关上大门。
高大的内侍在唐晓晓面前始终低着头,脆弱的后颈露出来一节停在公主视线之下,无声诉说着他的驯服。这自然是一场戏,容宁入宫的十余年里无时无刻都演着的戏。
但本该看戏的人显然已无心去看,没等容宁为公主引路,已走出几步的红衣女郎仰头看着月亮,没注意脚下一绊,竟猛得向前栽倒!
“殿下!”容宁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