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拿着象笏列排站着。
越过红色台阶,是一个巨大且花纹雕刻得极为繁复的龙椅,年轻的皇帝身着明黄色朝服,头戴冕旈,五彩缫丝晃动间,男子微微上挑的凤眸里满是不耐。本就瘦弱的身子斜斜倚在龙椅上,留出一片空地,手指上下摸着扶手前端雕刻的龙首。
礼部侍郎走出列,念经似的报着今年春闱的情况。
皇帝乜他一眼,干脆闭目养神。
终于结束,小太监识相地清清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
皇帝不悦皱眉,手指重重敲起扶手。
兵部侍郎裴敏走到殿中:“近日北方战事胶着,军粮吃紧,后方补给实在有些缺乏。”
“补给缺?”皇帝冷笑:“你找户部要就是了,跟我说什么?退朝。”
“皇上!”裴敏跪倒:“还请皇上削减生辰礼的用度,国家危难,实在不宜如此铺张。”
年轻的侍郎视死如归般抬起头,与皇帝漂亮的凤眸对上:“还请皇上,暂以战事为先!”
群臣纷纷下跪:“请皇上暂以战事为先……”
“以战事为先?呵呵,朕的宫殿还没建成……”皇帝站起身,嘴角带着冰冷的笑,似乎毫不在意:“北方那群没用的东西,都打了快半年了,还没打下来,养他们有什么用……朕听说过破釜沉舟的故事,干脆断了他们的粮,也逼他们一把。”
“皇上不可!那是十万士卒的命啊。”
“那又与朕何干?”他巴不得北方打过来灭了盛朝算了,反正家已经亡了,国破不破他毫不在乎。
元泠从龙椅上起身,冕旈晃得他眼花:“一百万又如何,死了就死了……没用的东西就没必要养着……”
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跪着的群臣前方,一直站着的沈崇俨轻笑出声:“嗯,没用的东西就不必养着……”
元泠浑身一颤。
“国师!您也认为?”裴敏愤慨。
“皇帝真是太任性了……”沈崇俨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皇帝:“亲政可不是这样亲的。”
元泠紧紧握着龙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面上仍是淡淡的,一双凤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亚父运筹帷幄,朕这政不亲也罢。”
“哈哈,皇上说笑,盛朝可是元家的盛朝。”沈崇俨面向群臣,尤其看着裴敏:“皇上到底年纪轻,性子急躁。北方战事影响甚大,改日与裴侍郎详谈。”
小太监瞥见沈崇俨的意思,连忙宣了退朝。
元泠身体僵硬着,待群臣走后,太监关上朝堂的门。
沈崇俨收了笑,一步一步朝龙椅上的皇帝走去:“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龙椅上,元泠漠然看着男人的靴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很快冕旈就被男人一把扯掉,扔到殿中。
“抬起头来。”声音冷漠而不可违抗。
啪的一巴掌,漂亮的脸上多了一道掌印。
“再抬起来。”
元泠缓缓抬头,左脸也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两边侍奉的宫女对此似乎早已习惯了,静静站在一旁,毫不作声。
沈崇俨抬起龙椅上皇帝的下巴:“违逆我?”
“我……我没有……”元泠上挑的眼尾沾了红:“我只是不愿我的生辰……拨银子给军饷……”
方才还骄傲矜贵的皇帝,此时完全失了势头,畏怯地垂着眸。他被沈崇俨控制了很多年了,偶尔出现的反抗就会像现在这样被迅速压灭,男人会告诉他怎么做人。
男人恻恻地笑出声。自己扶上去的皇帝到底还是听话的……想起方才朝堂上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矜贵无比,看得自己心痒……他越来越不安分了,总想着反抗自己,可这又怎么可能呢?男人的手便从下巴一路摸到细腻的脖颈,很快就解开袍上的扣子,玩起元泠的胸来。
宫女们这时才纷纷退了下去。
“没用的东西……”沈崇俨声音哑下来,粗粝的手指玩着少年皇帝的ru首:“我是不是也不该养着你了?嗯?”
元泠双颊掌印未消,看着格外楚楚可怜,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威严。
“我本来也不想做这个皇帝了。”小孩子过家家赌气似的。
男人面带讥笑,缓缓脱掉面前人明黄色龙袍:“你不想?你算什么东西?就算哪天你不是皇帝了,那也是我废的。就算你哪天死了,也是我杀的……”
元泠因男人缓慢的动作而倍感屈辱,沈崇俨说话也是慢的,充满压迫感。
半裸的少年皇帝被男人横摆在龙椅上,双腿架在扶手之上,腰间龙袍堆叠,雪白的身子泛着丝绸的光泽,浑身因屈辱而泛红。
男人熟练地玩弄几下小皇帝的玉jing便探手摸向美人腿心处的蜜xue:“元家最好控制的就是你了……嗯?盛朝的双性下贱小皇帝……在龙椅上就能被玩出水……”
“亚父,别在这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