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沾衣与苏清欢的洞房之夜,他与人家明媒正娶的正牌夫君荒唐了一夜。两人大战三百回合一直到天蒙蒙亮,北辰珏才疲惫地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身边早已没了苏正君的影子。
他动了动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感受到了从腰腿上传来的酸痛感,听到了骨节摩擦传出的嘎吱声,不禁泪两行,默默地为自己的肾和小叽叽流了把辛酸泪。
苏尚书是真狠呐。
昨天晚上,他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索求无度,昨晚一直把他身上的最后一滴Jing都榨干。
就在他自哀自怨之时,被他暗骂的苏尚书正好推门走了进来,穿得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唇畔衔着如沐春风的温暖笑意,手脚利索地帮他穿好了衣裳。
月沾衣从门后探出小半个头来,鬼鬼祟祟地看着“妻夫俩”互动,看苏尚书那个黏糊劲儿,目光投向侍卫小姐姐那宠溺的小眼神儿,真是看得人心都碎了。
她昨晚和尽欢也荒唐了一夜,中间还被人给打扰了兴致,她不高兴地把人给轰了出去。
早上起来回房的时候,你猜猜她瞧见了什么?
超级阔爱的小姐姐无敌甜美的睡颜!
她正想伸爪子摸摸对方的脸颊,就被她昨天明媒正娶的正君给瞪了回去。
刚才面对她这个还高冷端庄、冷淡疏离呢,一进屋高冷人设就全面崩塌了,变脸速度堪称川剧变脸,原来人家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没有面对所爱之人,不愿施舍哪怕一点真情实意,昨晚还对她说滚呢,让月沾衣有点心塞塞。
还是她家尽欢性子温柔讨喜呀,修远哥哥也很正义憨厚。
只是可惜了慕予弟弟要委身于母皇了。
这边,北辰珏被迫与苏正君亲昵了一会儿,皇宫不是久留之地,他坚决要离开,苏正君再三苦留不住,也只好放行。
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了。
路修远则显得比较低调,他沉默地看着苏正君与北辰珏亲热,自卑地低下头躲藏在影子里。说他不在意自己的相貌是假的,但如果每次都别人说丑都要黯然神伤,他怕是活不到现在了,但世人都对他的长相指指点点,母父长姐尽欢都道他丑,这样站在心上人面前,他有什么优势可言?
可是,他真的好羡慕苏清欢,即便是被女皇逼婚,也能和所爱之人修成正果。
肾虚的北辰珏扶着自己的腰,艰难地走出了皇宫。他眼神深沉,左思右想,觉得自己隐约、好像、可能是忘记了什么。等等,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一个灰头土脸的丧家之犬?
他如丧考妣的低垂着头颅,薄唇紧抿,面肌微微抽动,声线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哭腔:“主上,你为什么,要和他、那么亲密?”
北辰珏尴尬:“你昨天又返回来了?”
澜夜点头。
北辰珏感到羞耻,他赶紧把人拉到无人的地方,好好教训一通。
他斟酌着用词:“澜夜,你虽是我的影子,但你毕竟是独立的个体,主人做这种事,不能看的知道么?”
澜夜就用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他。
“好啦好啦。”北辰珏实在hold不住了,就示意他弯腰,然后在他发顶上一阵胡撸乱揉,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搞乱,才拍拍手施施然道,“殷无邪没事吧?”
澜夜笃定地答道:“属下昨晚都把他扔到相府门口了,肯定没事的。”
“那想必他还晕着吧,我们过两天再去拜访他。”
北辰珏拍拍手,愉快地下了决定。他才不承认他见了殷无邪会心虚呢,他就怕殷无邪会幽怨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于是,他决定去春风醉雨楼,用吃喝玩乐来犒劳自己。老鸨水爸爸和小侍妙儿婉儿看他的眼神,总是不太友好,因为他,整天霸占最优质的资源——花魁,还白嫖!来嫖娼的客人有了怨言,严重地影响了醉雨楼的日收入,简直是愤怒地令人掀桌!
遭受爱财如命水爸爸死亡凝视的北辰珏感到好怕怕,赶紧一转身埋进了花魁公子的膝枕上,秀发柔美倾泻如墨,轻轻地拂照在他的脸颊上。怜卿身上透着阵阵余韵悠长的幽香,让北辰珏在他怀里时,总是不自觉地放松和犯困。
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烦襟乍触冰壶冷,倦枕徐倚宝髻松。
晚妆只粗粗理过,唇边可还得点一抹沉檀色的红膏。含笑未唱,先露一尖花蕾船的舌尖,檀口微张,流出了婉转如莺的清歌。
婉转低垂的秀丽眉眼倾泻出丝丝魅惑,绣床斜倚钗横鬓乱,不经意间若隐若现的轻纱从肩头滑落,罗衫半解向人微露丁香颗,轻声细语地伏在他耳边说话,也带了欲语还休我见犹怜的意味:“官人,不如借奴家的手,畅饮一杯罢?”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
北辰珏被他这一番魅惑勾人的姿态引得侧目,不自觉地瞥了他一眼:“做了不少功课?”
“官人,请怜惜奴家。”怜卿眉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