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匆忙赶到伏鸾楼,就有了先前的一幕。看到魔宫中人将矛头对准楚宫遥,莫生更是当下立断,运剑挡住楚宫遥的鞭子,一掌拍向魑离,本来躲过了楚宫遥攻击的她,被莫生击中,人一瞬就飞出了几丈远。
“本宫教训宫人何须你出手?”
楚宫遥对莫生的举动很是不满。
“她方才重伤了,你带我见她,不宜恋战。”
“绝无可能!”
楚宫遥断然否定莫生的话,可当他看到站在几丈开外的孟槐突然明白了过来。喷薄而出的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他向孟槐的方向飞速掠去,在场的魔宫中人无人能阻他突然的发难。转眼间,楚宫遥出现孟槐面前,五指狠狠捏住孟槐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他一把掀掉孟槐的面具,除却罗紫荆再无看过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魔宫的几大护法纷纷低头,魔宫宫主最不喜自己的男宠被谁看到脸。一旦被宫主所察,窥伺与被窥伺之人都落不到好下场。
楚宫遥毫不在意。
他看着孟槐,冷嘲道:“真不知罗紫荆喜欢你哪一点,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看着跟楚漠和那个人有六分像的脸,纵使对着满盘珍馐都觉着难以下咽。换做是他对真品如此痴念,宁愿血洗整个楚家他也要把那件东西带回来。留着一堆赝品在身边,在膈应着谁?
孟槐难得露出不堪羞辱的模样,他被楚宫遥钳制着,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艰难的移动双手,从袖口握住暗器,对着楚宫遥的腹部就是一刺。
楚宫遥是什么人,跟孟槐斗了这么多年,怎能不清楚孟槐有什么盘算。孟槐手中的暗器被楚宫遥周身环绕的斗气反弹,倒划伤了自己。
“你对她做了什么?本宫不介意在此拧断你的脖子。”
“少宫主,你……拧断我的脖子也救……不回她了。既然少宫主这么在乎……那个女人,杀了她……怕是比伤了少宫主您,还要令您难受吧。”
孟槐艰难的说着话,看到楚宫遥眼中的怒,他没有被人捏住命门的自觉,反倒笑了起来。眼看着孟槐要惨死在楚宫遥手里,阎媚顾不得看脸不看脸的问题,与青铜面具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飞身而上,誓要救下孟槐。
莫生现下极忧心江梦的安危,他犹如杀神挡在楚宫遥前面,不允许她们破坏楚宫遥的行动。
“琮主,别让我们难做。若少宫主不回域外,大宫主不日踏足中原亲自拿人。只怕,暗门长老也不愿形势演变至此吧。”
“魔宫既已将主意打到她身上,长老很乐意与魔宫之主直接交涉。你们的人伤了她,你四人以为真能平安离开中原?”
莫生寸步不让。
六人对峙时,早有一群黑衣人埋伏在屋顶。魔宫与暗门人都以为那群黑衣人乃是对方的势力,谁都没有料到他们会这样发难,数十枚暗雷落入两方中间,阎媚见之色变,她的声音随着极浑厚的内力响彻这条街道。
“快躲开,有暗雷!”
趁着楚宫遥的注意力被暗雷吸引,一道黑影飞快蹿过,他手里的孟槐瞬间被黑影救走。孟槐被救走后,那些暗雷在两方的范围炸开,转眼便夺去了二十多人的性命,不止是魔宫暗门,其中不乏些看热闹的百姓。
震天的巨响惊动了在城中巡视的虎贲军,就连皇宫的禁卫军也如临大敌。
祁澜的寝宫内,鹫一半跪在面对窗棂的祁澜身后,正向祁澜报告伏鸾之事。
“主子,乃江湖纷争。”
“一介莽夫,竟敢在皇城闹事。虎贲军在做什么?过家家酒么?”
祁澜话音刚落,便听那声巨响。这下祁澜倒是气也不气,直接笑了。
“若非母皇两日前卧床,虎贲军的血怕要铺满紫宸殿前了。”
鹫一大气不出一声,祁谦琹卧病在床的原因在暗卫里已经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为了不让皇贵夫也就是三皇女的父妃接近女皇寝宫闹出些笑话来,就连皇贵夫都是中的相同的毒。至于元妃,日前也以身体不适为由被祁澜囚于寝宫之中。
明王走的那日,已经把大皇女全部的仁慈带走了。
皇女之中,不少人开始打起太女之位的主意。若非见祁澜的雷霆手段以及三皇女的极力拥护,皎凤早已内乱四起。
“给本宫好好的查,竟敢在都城内使用火器,凡是牵扯其中的人,给本宫一个不漏全部抓起来,如遇抵抗杀无赦——”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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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遥莫生二人倒是未被暗雷所伤,只可惜让孟槐钻了空子跑了。楚宫遥片刻都等不得,趁城门未戒严前,换下红衣纵马出城,莫生紧随其后。
“解药我给你,让我见她。”
“妄想,梦梦是本宫的东西。”
他们两个边赶路,边还过了百来招,谁也打不服谁。
“先停手,找到她为止。她现在伤很重,苍凤体内牵机异动。我的牵机已无用,无法感知她的安危。若她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