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利尔不仅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更是炸毛了。
“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恩利尔指着因血流不止而无力地在地上的林重礽,“不行,我不同意!”
“哥哥,你是认为这个男人太软弱不足以保护我吗?”
哈芙沙一边撕下裙摆帮林重礽包扎伤口,一边问道。被哈芙沙语气里的怒气吓到,恩利尔这个深度妹控说话不禁变得吞吐起来,“嗯……当然,了,我才不会,把你交给这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阿礽他一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人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因为他愿意为你妹妹付出生命。他的勇敢和觉悟哪怕我国最勇猛的武士都是比不上的。试问有哪个武士会去打一场明知必输必死的仗?我哈芙沙就要这个男人!哥哥你再阻止我,别怪我不认你。”
恩利尔重重的“哼”了一声。林重礽对要扶自己起来的哈芙沙摇了摇头,依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恩利尔王子,请你将哈芙沙交给我。”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任何承诺。
可是从这个男人看着他不闪不避,眼睛里那股即使豁出一切的坚定让恩利尔不得不妥协。
况且,他不同意也不行了。他总不能打晕他心爱的妹妹强行把她带回格述。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恩利尔就能预见自己之后的日子是多么鸡飞狗跳。
看到恩利尔莫名的抖了抖,哈芙沙就知道自己的哥哥肯定会同意了。
“你跟我来!”
哈芙沙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林重礽说了些什么,只是两人说完后眼中都有笑意。哈芙沙还以为会花很多功夫来劝哥哥接受自己的决定,没想到阿礽一出马,哥哥就那么风淡云轻的接受了。
她的阿礽果然是最好的。
为难的在后面。
林重礽回到林家,向自己的娘亲立誓非哈芙沙不娶。皎凤的男子只嫁不娶,更何况是异国的女人。林重礽一意孤行,结果被他的娘亲以伤风败俗为由赶出了林家,只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
林重礽卖字画存了不少银两,他用那些钱在城南卖下一处院落。二人以天地为媒,按照皎凤这边的习俗拜堂成亲。一年又三个月后,哈芙沙为林重礽生下了一个男孩。好景却不长,第二年从格述远道而来的图斯跪倒在哈芙沙面前,求哈芙沙去见她父王最后一面。
哈芙沙举棋不定,林重礽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笑看着她,“去吧,他是你的父亲,应该回去看看的。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
哈芙沙永远记得他笑着目送她的样子,那一次的回眸是她看他的最后一眼。她的父王再健康不过,这一切都是他骗她回来联姻的借口。她哭过、闹过、反抗过,格述王却一心将她嫁给他宠臣的儿子,说那人钦慕她已久,也不嫌弃她是二嫁之身。
就连一心维护她的恩利尔也被格述王囚禁了起来。
她也想过死,可是想到还在皎凤等着她回去的丈夫和儿子,她只能选择苟活下来。六年的时间她咬牙忍了下来,总算是等到那些人的守备变得松懈下来。
她赶忙遣图图前去皎凤务必将父子二人接到格述,可是待图图走进那个院子已是人去楼空,看起来已有好长时间未有人居住了。图图四处打听后才知道早在四年前这间院子的主人因病离世,唯一的儿子也被人接走了。
见图图只身一人回到格述,哈芙沙苦笑道:“是不是他不愿跟你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图图沉默不语,只是摇头。
对这位备受宠爱的格述长公主,人人皆称道她的聪慧。既然不是她的阿礽不愿随图图来格述,她便想到了那个最糟糕的可能。
“是他,不在了吗?”
她的喉咙像是梗住了什么东西,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看到图图头埋得更低了,她如遭雷击的后退了好几步。图图上前扶住她,她却摆了摆手,“图图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知晓图图去了趟皎凤,那位年轻的国王从皇宫骑马疾驰而来,那是即位不足一年的恩利尔。当他在两年前知道了那个噩耗时,本支持妹妹逃去皎凤的他立马从身边调了好几个侍卫守着哈芙沙以防她逃离格述。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当他闯入房间时,她的妹妹正拿匕首狠狠往自己手腕上扎。他连忙一把打开哈芙沙的手,“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哥哥,他死了,他再也不会等我了,我要去找他,我得去找他,我想跟他道歉,告诉他我没有要离开……”
哈芙沙喃喃自语着,却一滴泪都没有掉。
恩利尔看着这样的哈芙沙才知道越是痛得难以自己,越是哭不出来。他将哈芙沙抱入怀中,轻声细语的说着,生恐惊了这个一碰就要碎掉的人,“哈芙沙,你还有哥哥啊,你还有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想找到他了吗?”
“孩子,孩子……”水绿色的眼眸有些恍惚,“还有我的孩子,我们还没有给他取名字呢,我和阿礽都想哥哥你来给他取名。孩子很可爱,除了绿眸像我,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