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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碰见这个憨憨,还有他那俩憨憨小弟。”,任燃在心里腹诽道。
岑星此时此刻提着miniso的袋子在商场里晃荡,像是穿了件内裤逛商场一样,时刻觉得自己不太能见人。
要是让人知道他,一代初阳一中吴京,上辈子来自山东的真男人岑星,娘兮兮买了热水袋要送给自己的姘头,而且姘头还是个男的!他准得自杀!
岑星有些后悔,干嘛没事儿找事儿心血来chao莫名其妙就买了俩热水袋。还给自己顺带来了一个。
本来今天他是跟杂毛黑皮组团去赶场,听说跟他们一个圈子,同样是纨绔废物的李丛约了艺术高中的的漂亮妹妹一起唱K的。
现在手里提着这个东西,就像他和男人偷情的罪证一样。
而且他平时也见惯任燃身上穿戴的都是好东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这件标价10块的热水袋。
虽然他也不知道任燃爸妈都死了,是从哪儿搞来这么多贵东西,也许是被其他男人包养了。岑星在心里猜想,“靠!他不是真得被男人包养吧?!Cao!老子可是第一次!之前那么乱跟各种男的做,也不知道有病没有?!我还有次跟他没到套。
想到这里,岑星不禁埋怨自己Jing虫上脑,又不由地丧了起来。
他和任燃现在说到底不过是彼此比较方便固定的炮友,他在这瞎Cao心什么还买个热水袋,像个傻逼!
脑回路拐了九曲十八弯的岑星,慢悠悠跟着杂毛黑皮在商场里拐来拐去。杂毛突然说要去这附近新开的乐高逛一圈,看看有没有想买的。
要是知道在乐高店会和任燃撞个对面,岑星就是死也会把杂毛和黑皮拼命拽住!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任燃正对着某战舰乐高积木研究要不要买回家自己拼。
杂毛看见任燃还没灯任燃反应,就先是一个战术白眼以表达对“岑哥真男人,撇弃娘娘腔”立场的坚决性。
接着黑皮又是一顿战术嘲讽:“妈的真晦气,在这也能碰见不能看的,是吧岑哥?”说完看了眼岑星,眼神里充满了求赞成。
岑星愣在当场,尴尬地看着任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毕竟基于他和任燃现在的关系,他既不能跟着杂毛黑皮像从前一样出言嘲讽,又碍于面子不能直接让杂毛黑皮不要出言不逊。
在杂毛黑皮心里,他还是那个坚决反对娘娘腔的真男人大哥!谁知他悄悄在背后和娘娘腔代表搞上了床!
磕巴了半天,岑星才挤出一句:“杂毛!我妈脾气不好,警告让我别惹事儿,别在学校欺负同学,赶紧走,赶紧走。”
任燃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暗暗骂了声憨憨,关键时刻就把妈妈搬出来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算你小子走运,岑哥最近不想惹事儿!以后看见我们绕着走,清楚吗?”听见岑星出言阻止,杂毛便冲着任燃说道。
任燃没想到憨憨的小弟更是憨憨,这种借口也买账。随即也不打算再纠缠,他看了眼岑星,发现岑星这大傻子一直在一旁对他使眼色。手里还提着刚刚在miniso买东西的袋子。
“我肯定要离你们远点。”任燃开口对杂毛说道。
“算你识相!”黑皮脱口而出。
任燃听完扑哧一笑,“我离傻子都挺远的。”
好看的傻子除外,任燃在心里补充道。
“Cao!你他妈说谁傻呢?!”杂毛闻言就要冲过去打人。
岑星见状赶忙上去拦住了伸手就要打架的杂毛和黑皮,“卧槽!你是不是不知道咱们今天家长会,在这打架进了局子,晚上准是吃不了兜着走!”
“岑哥!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娘不唧唧的,你以前听见骂人,那都是管他妈的,二话不说就上去揍人的!”杂毛忿忿不平地说道,黑皮在一旁补充:“对啊!岑哥你放开我!你不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哥几个被骂还能让他跑了?”
黑皮显然不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跟着岑星鹦鹉学舌,这会跟着叨叨出来。
岑星也觉得自己这样真得显得特别不对劲,但是此时此刻让他去打任燃那才是Jing神真出问题了,他完全下不去手啊!
不仅下不去手,还傻兮兮买了个热水袋准备给他暖手。
正当乐高的店员看见不对劲上来问情况的时候,岑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丛打来问他们怎么还没到,艺高的女生都等在KTV了。
岑星匆忙应了李丛,“赶紧走!李丛催了!”
杂毛黑皮看了眼任燃,不敢相信本来被他俩劝了好久才答应来的岑星竟然此时此刻不想打架,而是想跟着他们去联谊。
杂毛黑皮看了看情势,发现岑星是真得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走吧。”岑星推着他俩往门口走,
“他妈的,你小子今天走运!等老子高兴,哪天放学堵住你!”黑皮仍然不满地补充道。
俩人被岑星推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