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灰一晚上没睡好觉,直到第二天午休时接到花董事的电话说花哲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他今年大四了,除了论文答辩,就忙着找实习,能留用他继续工作的那种。
可由于他是顶级Omega,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除了与Omega相关的疗养院,但专业又不对口,像部门机构之类的属于体制内,有位置空缺也轮不到他。
其实只要柳灰开口,沈校长准能在研究所之类的地方给他寻个工作,不过他不想万事都仰仗沈家。他当初只不过是个就要饿死街头的小鬼,肚子里还揣着崽子,是沈空青给了他一口面包并把他带回了家。沈老爷,也就是卸任的老校长,心地善良收留了他。
沈家人丁单薄,沈空青这一辈只有他这一个Alpha。但柳灰现在又无法生育,他的一切都是沈家给的,自知亏欠太多,是在不好意思再要什么了。
柳灰因为落下的病根儿身体不大好,发情期很准,每个月圆之夜他都是在双子楼A座,沈空青的个人休息室里度过的,说是休息室,更像是跃层的顶楼豪宅。柳灰一住就要三五天,期间都是白嘉乐在代他管事。
今天下午柳灰本想去超市买些食材,休息室里有厨房,他都是自己做饭菜吃,沈空青白天不忙的话也会和他一起用餐。
可外套都换上了正要出门的时候,沙沙捂着孕肚叫住了他。眼见血水顺着男孩的腿根汩汩地往下淌,柳灰松了手里的钥匙连忙迎上去,搀着他走向浴室。
沙沙需要在水里生产。浴缸里水放好之后,柳灰抚他坐了进去,紧接着布置一切。趁着还未有动静,又把一路留下的血水给擦干净了。
浴室里的水流哗哗响,柳灰喘着气背靠着门边歇息,用消毒水洗过的手还在微微刺痛。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沈空青的临时号码发了条短信:
俱乐部里突然有事情,晚些到。
抬头想了想,又发送一条:
沙沙需要人照顾。
赶到双子楼时,已是月色渐浓。
柳灰在熟悉的校长室门前立了半晌,润了下嘴唇以缓解稍有燥动的心情。
比约定时间晚了四个小时,沈空青并没有回复他的短信,应该看到了吧?
柳灰微微低着头,抬起手臂,指节磕在硬木门扉上,敲出三声脆响。
等了一分多钟里面才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柳灰这才推门而入,玄关处右手边是个红木雕龙置物架,正中摆着崭新的定制款项圈,金属吊牌上刻着某种爬行类的标志。
“等了五个月才到货,喜欢吗?”
垫着沙哑的磁性声音从水墨腾龙的屏风后传来。
“喜欢,主人。”
柳灰脱下校服外套,解开领带,抽出皮带,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剥出自己的身体。
“给你的命令,做到了吗?”
柳灰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机,一串陌生的号码:从现在开始,不准排泄。
是沈空青无疑了,每次预定的日子他都会提前给柳灰下达命令。
“做到了,主人。”
柳灰把脱下来的衣服叠放整齐。房间的温度正好,光着身子也不会冷。
“有喝水进食吗?”
柳灰迟疑了下,“没有,主人。”
憋着早起的尿意就有难度,柳灰昨晚临睡前还喝了杯牛nai,孔煊知他焦虑会失眠,特意温给他的。
如果再喝水吃东西,现在就不会神色自若了。
“戴好就进来吧。”
“是,主人。”
柳灰用指纹解开腺体保护圈,露出脖颈后狰狞的疤痕,增生的道道粉rou是被挠出来的——柳灰自己的利爪。
他戴上主人给他的黑色手工项圈,再次遮住疤痕,双膝跪下,握拳撑地,像狗一样摇着细长的白尾巴,爬向屏风后方。
这也是沈空青定下的规矩,进了只有两人的空间,柳灰就是他的狗。
狗是四肢着地的,也不需要衣服来遮羞。
地毯偏软,不会伤到他的膝盖。
柳灰保持着平视前进,只能看到办公桌下主人的皮鞋尖,裤脚、鞋面全都隐在Yin影中。
“左边有两杯水,喝掉。”
柳灰转头向左,项圈的吊牌敲在金属扣带上发出叮铃脆响。
地上确实摆着两杯水,两大杯,足有1500毫升。
但他没犹豫,扭身爬了过去。
“若你有好好吃东西,只要喝一杯就够了。”
柳灰跪立着仰头喝水,刚开始还能顺利喝下大半杯,一旦停下,再吞咽就异常困难。
“可你没有。”
“哈……是我的错,主人。”柳灰硬是灌得自己冒出了薄汗,一口气要喝下这么多水,嘴里越来越苦,胃也渐渐胀了起来,太难受了。
“过来。”
柳灰腿根开始发抖,晃着一肚子水爬向沈空青的脚边。尿意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