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第一场派对,叶沛元弄得声势浩大,他包了远郊的小山别墅,邀请了圈内的众多好友,又定了个制服主题,一大群帅哥秀色可餐。冯澄澄混在其中最为兴奋,他说自个儿从魔都打飞的就是为了看旭秋弟弟的警察装,所以故意穿了一套破破烂烂的囚服,露出大腿和香肩,直嚷嚷着今晚必须被狱警狠狠用粗长的警棒教训。
一群人从国王游戏玩到世界大战,陆旭秋不胜酒量,被灌得意识模糊,冯澄澄伺机待发,只等他醉倒了就能霸王硬上弓,光明正大地吃豆腐,结果玩得正high之时,陆旭秋的电话响了。
他晕晕乎乎地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醉醺醺地问,“喂……哪、哪个?”
“是我。”
男人的声音很轻,还夹着一丝沙哑,陆旭秋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冯澄澄的手还在他的大腿间游弋,边摸边发出可疑的娇喘声。
电话那头显然听到了这边闹腾腾的场面,他嫌弃地立马切入正题,“方剑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快落地了。”
是熟悉的冷淡腔调,陆旭秋猛然惊醒,这电话竟是陆维倾打来的。
“什么?”
“他会来找你。”
嗓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他应该是刚抽完一支烟。
“他知道了?”虽是疑问句,但陆旭秋没那么意外。
“嗯,只知道一点吧。”陆维倾在电话那头单手捏着鼻峰,缓解疲劳和难忍的头疼。不久前收到方瞬然发来的消息,吓坏了的小男生慌不择路地求他劝劝方剑,但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所以呢?你通知我这个事情,是在关心我吗”
陆维倾睁大眼睛,仿佛听到什么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呵呵嘲笑道,“我只是让你闭嘴,不该说的别说。”
尽管催眠治疗时说的那番话已经没办法塞回肚子里,但其他的内容可以模糊处理,哪怕他的解释一听就是编故事,可眼下能搪塞多少就多少吧。
这算得上陆维倾第二次主动和他联手要一起隐瞒方剑,不过——怎么可能呢?
隔了这么多年,方剑只会更懂他,说是知道一点,说不定早就从那一点还原了全貌,只有他还傻乎乎地以为靠胡说八道就能瞒住。
不过,这是陆旭秋早已预料到的,他知道陆维倾藏不了多久。为了这场Jing心策划的报复,他早已想过应对之策,更不在乎后果如何。
只是这个节点上,他已经没什么好恐慌的,反而想逗逗反应紧张的陆维倾。
“你喜欢方剑吗?”
这问题突如其来,害得陆维倾一愣顿住,随后皱着眉头,语气恶劣地回,“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我想你Jing神状态应该早就绷不住才对,忍了这么久都没说出来,也是怕他知道会伤心自责吧。这么看重他的感受,不是喜欢是什么?”陆旭秋推开凑进胸膛假意撒娇实则偷听的冯澄澄,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放你妈的屁!”陆维倾气急败坏地直接回骂。
“我妈就是你,何必骂自己。”
陆旭秋打着电话竟还有一丝轻松惬意。
屋外的夜风拂过醺红的脸颊,酒一下子就醒了。郊外漆黑安静,与城市迥然不同,唯有一栋栋轰趴别墅偶尔灯火通明,还能听到门那边隐隐传来的嬉笑声。浓厚的云层包裹天幕,遮住了全部的光亮,但人造路灯努力闪烁,星星点点也在诉说光明。
手机听筒紧贴耳朵,耳廓一圈都变得发烫,心口一热,滚滚不休,陆旭秋发现,只是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都足以让他开心。
哪怕是在电话里乱七八糟地骂他脑子有病,骂他整天想龌龊变态的事情。
当然说得没错,他确实整天都在想“龌龊变态的事情”。
他在想陆维倾的现在,在想他的过去,他爱过谁,恨过谁,和谁在一起过,经历过哪些种种?
他在想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脖子,他的ru头,他的屁股,他的saoxue。
每天、整天、从早到晚、无时无刻。
他简直快疯了。
越是骂骂咧咧,陆旭秋就越是起劲。
反正这臭小子也不像是会配合的样子,讲话这么惹人讨厌,听到他声音就心烦意乱。
陆维倾恼羞成怒、干脆果断地挂断电话,气鼓鼓地躺在沙发上,暴躁让他又燃起欲望,想自慰,而自慰又不可避免想到陆旭秋,吃药只能抑制排卵却不能抑制性欲,越想越烦,这是一个究极的死循环。
最后他恼火地冲进了浴室,用冷水洗了个澡。
瞒不住就瞒不住吧!让方剑把那家伙狠狠教训一顿算了!
不愧是知心朋友,马不停蹄奔往北京的方剑,在见到陆旭秋的第一眼,拳头就砸了上去。这是真正的愤怒,义愤填膺的方剑哪怕没有练过拳击,也比闻若康的拳头要重得多。
这是没有章法,却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陆旭秋没躲没闪,他结结实实挨了这几拳,牙龈直接出血,从嘴角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