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屋顶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那里倾泻少量的银光,叶沛元整个人沐浴在月光的笼罩下,他的双腿分开,直着背脊跪在地板上,浑身赤裸。身体被棕色质地粗糙的麻绳交错捆绑,本来就瘦骨嶙峋的身躯仿佛被割裂成不规则的菱形,因为绳子拉得太紧,呼吸十分艰难,脖子从锁骨到下巴一圈全部都红了。
尽管如此,他的牙齿依旧狠狠咬着双手的绳结,手部依靠这股力量悬挂在胸前。
他是自己捆起来的。
后背始终挺直,再难受也没有弯下脊柱,大面积的花朵纹身布满他的腰间,颜色深暗,像是纹了很久渐渐褪去的光泽,花朵的样式很繁杂,有舌状型的黯粉荷花,也有四散辐射状的墨紫色蔷薇。
其中最醒目的花朵纹的正是前院种的金盏花,颜色不如现实中鲜亮,砂黄昏暗的花瓣,如同埋在土里过滤洗涤一般,而花的根jing很长,沿着脊柱,一路延申至尾椎骨。
而那里正是呻yin的罪魁祸首,月光下清晰可见,叶沛元的后xue竟然吞下一根巨大的rou色Yinjing,假阳具的底端粘在地板上,而男人的tun部上下起伏,被束缚的身体令他很难快速吞吐,即便如此,亦顽固地吞入这根rou具,放浪形骸地享受这种快感。
陆旭秋瞠目结舌,怔怔地发出惊讶的吸气,他的动静惊醒了陷在情欲和痛苦中的男人,对方猛然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然而,叶沛元的脸上没有被人发现的惊恐和羞耻,漆黑的双眼透露着十足的镇定,动作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没有起身逃离这个尴尬的现场,也没有呵斥让陆旭秋离开这里。
就这么迎着陆旭秋的注视,在少年惊愕失色的目光中,咬紧牙关,面色chao红地抬起tun部,吞吐着与他身材毫不相配的粗大rou棒,然后在一次重重的下顶中,前端勃起的Yinjing没有任何抚慰的射Jing高chao了。
呻yin变成喘息,叶沛元缓缓闭上眼,牙齿放松,手部的绳结随之放开,双手自然垂落,砸在地板上。
陆旭秋已然惊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大脑彻底宕机,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恐怕是自己还没睡醒,在做一场荒诞的梦。可是,为什么梦里是这种yIn靡的场面?
“愣在那儿做什么呢?”逐渐平复下来的叶沛元泰然自若,双手松开后,很快地把套在脖子上肩膀的麻绳解开来,动作十分娴熟,似乎做惯了这样的事情。随后他拔出假阳具,摘下上面的套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一切,他才顾及起这位观摩了春宫现场的看客。
当叶沛元赤裸着身体朝陆旭秋走过来的时候,没见过市面的少年还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看你平日里成熟又干练,原来也会被这种事情给吓到啊。”叶沛元啧了一声,见目瞪口呆的陆旭秋露出几分傻气,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故意走近了些,拿还沾着Jingye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陆旭秋一路后退,一直到背抵在门廊边,无处可逃才停住。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一低头甚至能闻到男人发从间一如既往的香水味和身上带着的yIn荡Jingye味,此时,陆旭秋已经确定这不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梦境,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平行世界!
“你……你是叶沛元吗?”他竟然问出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哈?”叶沛元不可思议地笑出声,眼睛眯成两条月牙般的细缝,他被这个问题逗乐了,笑得喘不过气,好一会儿才收住笑容。
看着陆旭秋绕着头发一头雾水的青涩样子,忽然,他踮着脚尖,露出柔软的求欢姿态,伸出手主动搂住陆旭秋的脖颈,赤裸的胸膛因被粗糙的麻绳捆束、摩擦,留下斜横的条状印记,残留着情欲与性虐的姿态。
“你觉得我是谁呢?”他贴着陆旭秋的耳朵,低沉性感地问道。
陆旭秋慌不择乱地闭上双眼,耳朵蹭得红透了,五官拧在一起别过头去,胳膊上也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已经彻底丧失平日的从容,仓皇失措,很是难堪。
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
叶沛元笑了笑,他收回手,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
见笼罩在肩膀的气息消散,陆旭秋偷偷眯着半只眼,小心翼翼地观察情形,当看到叶沛元已经推开,脸上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气得脸色大变,用手背擦了擦被男人碰到的脖子和耳朵。
“也不用这样嫌弃吧,我会伤心欸。”叶沛元憋着嘴,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
可他一丝不挂,身上还带着绳印的样子真没办法让陆旭秋冷静,他只好脱下上衣,毫不犹豫地往对方脖子一套,还好叶沛元的身材比他娇小很多,宽松的t恤正好遮住他的tun部。
叶沛元也是一愣,抬头看向陆旭秋,结果双颊通红的俊朗少年别过头,舌头打着结冲他说道,“你、你先……先穿上!”
叶沛元嘴角上扬,刚想伸手再调戏两下,这次被陆旭秋一把捉住,先发制人,不给他再耍弄的机会。
冲着少年警告自己,又不敢多看两眼的模样,叶沛元真是闷笑到内伤,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