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刚迈入暖阁的门槛时,身后的陈青却又开口了:“吁……”
这一声让萧彻的脚生生的僵住,上扬的嘴角缓慢的收敛起来,眸子带着冷意。
在崇祁,人们骑马时,对马下命令,喊马快走时便喊一声“彻”。
刚才自己竟将他喊的“彻”误认为是喊自己的名字了,他竟胆大包天的将自己当做马骑。
醉醺醺的陈青哪里知晓帝王心中的怒火,此刻自己喊了停,可这马似乎有些不听话,还在走着。便想扯了缰绳让他停下来,手朝前一抓,随即一扯。
萧彻感受着头皮的疼痛,闷哼了一声。倒是一旁的小于子,看着帝王在脑袋上歪着的冕冠和后脑勺被陈青扯住的头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陈青放在床上,萧彻在床边蹲下身子,抬手握上陈青还紧紧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松手。”
这次陈青倒乖巧的松开了手,坐在床上,一双眼中带着迷糊。
萧彻抬手解了系在颌下的朱缨,将冕冠取了下来,这才又回到陈青身边。
此时暖阁内就余他们二人,刚才在门口时,众人便被Yin沉着脸的帝王喝退出去了。
“马儿不听话。”陈青看着再次回到自己面前的人,眯着眼辨认一番后,委委屈屈的说。
萧彻心中叹了口气:“你想他如何听话,嗯?”
陈青仔细的想了半刻,可脑中一片混沌,竟没想出自己想要如何,只眼巴巴的看着萧彻。
面前的人面若桃李,眼含秋水,萧彻看着眸光微动。牵起陈青放在膝上的手,入手冰凉细腻:“那我来教你让马儿听话可好。”
“你教我?”
“是的。”萧彻看着陈青,继续诱哄着:“你照着我说的做,马儿便会听你的话。”
陈青用他那已经浆糊一般的脑袋思索了片刻,勉强同意了:“唔,那好吧。”
“脱我衣服干什么?”
陈青坐在床上,双腿垂在床沿,来回晃荡着。就见萧彻在自己面前蹲下,正好与自己平视。看着他伸过来解自己衣裳的手,心中奇怪,怎么让马儿听话还要脱衣裳啊。
“你穿的太过厚重,予骑马不便。”萧彻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陈青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
说着,竟不用萧彻动手,自己倒是很勤快的,三下五除二的,脱的就剩里面的亵衣亵裤了。
“真乖。”萧彻奖励一般在陈青面颊上轻轻印上一吻。
得了夸奖,陈青如同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笑弯了眉眼。
陈青被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时,还乐的直咧嘴。萧彻一双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冷意,带着十足的温柔。轻轻俯身,垂着头吻便一点一点的落在陈青的面上。
先是额头,眉眼,鼻尖,随即是那可以让人沉溺其中的双唇。
也不知是吃了许多水果,还是喝了那葡萄酒的缘故,萧彻只觉得陈青口中香甜异常,两人双唇紧贴,萧彻吻的霸道,在陈青口中攻略城池,每一寸都不愿放过。
两人分开,陈青本就迷糊的脑袋,此刻因为缺氧,更是晕乎了。不断地喘着气息,一双眸中含着秋波,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伸手便推搡着萧彻,嘴里喃喃自语:“不对,不对。”
萧彻再次低头亲吻了一下陈青那娇艳欲滴的唇,才哑着嗓子,声音低沉的问:“哪里不对?”
“我骑马,该在上面才对,你快起开。”
陈青还继续推搡着,萧彻听闻,突然“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哄着:“好好,我起来,这样可好。”
两人位置调换,陈青笑眯起一双凤眼,瞅着身下的萧彻,模样十分的得意。
“甚好!”
这一番闹腾,系在衣侧的带子便散了开来。一片的白晃进了萧彻眼中。他喉结微动,声音更加低沉了:“那你可要骑稳了。”
雪夜
朝阳宫太常属
太常属设下有一个太乐府,内专门负责乐器,歌舞,音乐的表演。而此刻,一名年长的嬷嬷正领着一群女子走入太乐府。
白雪将昼夜照的雪亮,这些女子穿着艳丽,颈上套着项圈,手腕脚腕系着九银铃。她们嘴里呼着寒气,耸着肩膀,规规矩矩的跟随着嬷嬷走着。
嬷嬷将她们带进一间房,里面很是宽敞,靠窗设有一排的大通铺。
“你们以后便住在这里吧。”
女子们行了礼应声:“是,嬷嬷。”
嬷嬷见她们乖巧,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即使这样,也是要敲打一番:“在乐府,每日卯时便要去乐府房练习琴技舞艺。并且没有请示,不可出乐府,在戌时后,便要回房休息,不得在乐府随意走动。你们可听明白。”
“奴婢明白。”
几个女子待见嬷嬷离开后,便去选自己的床铺。待将行囊放下,一个女子突然开口询问:“怎么不见阿虞?”
听着女子问,其她人也才发现,她们从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