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酒杯,陈青看了一眼转身回去的帝王,还是将杯中的酒喝下了。
葡萄酒闻着带着一股子果香味,入口微苦,可细细品味后,就会感受到其的香醇,在口腔内久久未能散去。
陈青喝的心满意足,一双凤眼都满足的眯了起来。
“皇上,皇上,再来点儿……”
萧彻侧头看去,透过纱帐都能看出里面的人那双颊微醺的模样。这婀娜国进贡的葡萄酒,味道是香甜,可是却是后劲十足。
不过萧彻也没想到,不过半杯,里面的人就显出这种神态。萧彻垂了眸子,半遮着那黑眸,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见他接过陈青的酒杯,一旁的刘朝钦很有眼见的俯身,为杯中添满酒。
杯子再次回到手中时,陈青看着里面的酒ye,竟痴痴地笑了两声,随即便又一点一点的品弄起来。
“大人,少喝着,您怕是醉了。”小于子看着,只觉得自家少爷那模样,似乎的真醉了,便劝着。
陈青面颊醺红,唇上带着酒渍,一双眼斜腻着小于子时,竟带着三分的嗔怒,七分的魅惑:“小爷我千杯不倒,你敢说我醉了?”
这一眼竟让小于子看的呆住了,愣在原地,若不是陈青倒地发出的身响,估计还没回过魂来。
陈青是真醉了,不然也不能从那把太师椅上摔到地上。等小于子回过神来已来不及了,正准备去扶,就见那纱帐被人一把掀开,帝王那高大的身体便进来了。
看着地上翻倒的椅子,和趴在地上细细□□的人,面色难看:“怎么回事?”
小于子面带惊恐,一下子跪在地上,正准备求饶时,一旁摔在地上的陈青却坐了起来。
红彤彤的小脸上一脸的恼怒,抬手直指那把太师椅,对着那帝王告状:“是它,它摔的我。”
萧彻看了眼那歪倒在一旁的太师椅,随即半蹲下身,将陈青从地上扶了起来。
陈青贴在萧彻怀中,见着萧彻并未对那把太师椅有所责罚,心中很是不满:“它摔了我,很疼!”
喝醉了的陈青,站起身都摇摇晃晃的,萧彻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人扶稳。
“哪里疼?”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陈青每说一处,便在身上指一处,简直是把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遍给萧彻看。
这模样,简直如同一个三岁孩童一般,可爱的不行。萧彻忍不住笑了出来,扬着唇,眼中带着宠溺:“这么多处疼,那我们回去,我给你揉揉可好。”
此刻的萧彻都没发现,自己竟连自称都变了,直说的“我”。
“嗯。”陈青乖巧的点着脑袋,萧彻为他裹上狐裘,塞了个小暖炉在他怀中。
谁知带他离开时,还不忘了要萧彻教训那把摔了自己的太师椅。
“它给我摔疼了,要好好的罚它才行,让它下次再也不敢摔我。”
“好,赶明个儿我让刘朝钦把它拆了,给你当柴烧好不好。”
“嗯。”
刘朝钦本伺候着帝王,纱帐内突然一阵翻倒的声音,再抬眼时,坐在面前的帝王哪里还找的到。
看着下面诧异的看过来的百官,刘朝钦心中一阵唉叹。面上神情不变:“皇上乏了,各位大人尽兴。”
下面王公大臣虽对帝王突然离开,表示疑惑。不过帝王走后,他们便也不用再拘束着,反而更是欢畅了。
这头陈青被塞进暖轿时,还连番嘱咐萧彻,就怕他忘了责罚那把太师椅。萧彻无奈,只得吩咐跟上来的刘朝钦:“你去将那把太师椅拆了拿去烧掉。”
刘朝钦有些愣,刚才纱帐内的情景他并不知晓,此刻听到帝王的吩咐,不理解这和太师椅有何干系。
不过既然帝王都开口了,自然不能不去照办。应了声“是”便去打算拆了帝王所说的那把太师椅。
这时外面的雪花已有鹅毛一般大,萧彻怕他受寒,将布帘放了下来,看着醉醺醺的人说:“这下可满意了。”
陈青认真十足的点着脑袋:“满意。”
“真是……”萧彻被他的模样都有些气乐了,怎么喝了点酒,就醉成这幅模样,不过却真是可爱的紧。
“莫掀帘子,外面冷。”
萧彻将掀了帘子,探了个脑袋朝外看的陈青拉到怀中:“有甚好看的,再病了,这次我可就要打你的板子了。”
“看雪景,好看。”陈青说着,随后一双染着嫣红的眸子看向萧彻:“你不许再打我板子,比太师椅摔我还疼。”
听了这话,萧彻才发现陈青原是将自己打了他的事记到了心里。
“若你那时性子软些,也不至于挨那几板子。”萧彻说着,低头在陈青眼敛轻吻了一下,眼睫上的睫毛勾的萧彻心中痒痒的。
待再抬起头时,却见陈青闭着双眸,呼吸平和,竟是睡着了。
将人在怀中搂紧:“你这般记仇,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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