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就是24岁的林悔生是个既自卑又傲娇的憨批,他不可能主动坦白自己脑子里有多少毫升水,南易也没办法直接问“阿悔,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的林悔生只会更加警惕、敏感。
这可怎么办呢。
算了,凑合过吧。
拖着拖着就过去了几天,画布是一点没动,床倒是上了好几次。
林悔生觉察到南易的作息好像有点不对,整个人懒洋洋的,总是走神。
林悔生以为他是心情不好,便问他要不要去周围国家转一转——林悔生在做爱以外的时候都是十足的绅士,青天白日不做巧取豪夺的事。
出乎林悔生的意料,南易居然答应了,并且自从那天说“我只是随口一问,不方便就算了”之后再也没提过回国的事情。
于是两人便飞去了捷克哈维尔机场。
在伏尔塔瓦河边的一个自助餐厅,人有点多,林悔生本想叫保镖来占位置,但南易作为一个来自第二十七个五年计划、社会主义中级阶段的华人坚决认为这种让保镖占座、等他俩来了保镖再去别的桌吃饭的行为很狗,于是现在就变成了林悔生坐在桌子上看着南易花蝴蝶似的围着长桌转的身影意yIn。
当看到南易帮他拿什么的时候,林悔生神情不变,灰黑色的眸子却滚着幽深的云雾。
他家宝贝真是给他惊喜啊,无论林梅生还是林悔生都没有陪他吃过这种自助,南南是怎么知道他爱吃咖喱牛rou、爱吃芝士蟹、不爱吃芝士虾、不爱吃咖喱蟹、爱吃nai油芦笋、不爱喝nai油蘑菇汤、爱吃鳗鱼饭、不爱吃鳗鱼手握、爱吃炙烤金枪鱼、爱吃三文鱼刺身、不爱吃金枪鱼刺身、爱吃慢煮生蚝、不爱吃蒜蓉生蚝、爱吃榴莲比萨、不爱吃榴莲千层、爱吃芒果千层、不爱吃芒果班戟的呢?
尤其是他其实不喜欢rou桂的味道,所以对捷克传统菜不是很感兴趣,和南易都只拿了一份,??í和í都是两份。
其实林悔生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豪门少爷,真要挑食的话能烦死个人。但他平时一向是饿不死那种,给什么吃什么。而且说是挑食,其实每个人在同种食材的不同做法间都会有相对取舍,只是大部分时候没得选而已。
他家南南好像非常了解他的每一个喜好细节。
林悔生收回目光,接过餐盘,给南易拉开椅子,铺开餐巾,像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儿似的给南易喂食。
布拉格真的是旅游胜地,恋爱圣地。
南易站在窗边,从阁楼望去正是披绣闼、俯雕甍,灰蓝的伏尔塔瓦河上卧着木棕色的查理大桥,桥洞下亮着暖黄的圆弧,像是金色的暮云洒下无数光点,轻轻落在千家万户里,也被闪耀的路灯在半空截获,映在被船只划开的云天倒影里。
林悔生从后面吻了吻他:“宝贝,去买木偶吗?”
木偶当然要买就买一对。
南易也不知道林悔生什么时候预约的斯特拉霍夫修道院,第二天早起居然连图书馆都有专人陪同入内参观。他上辈子来欧洲还是六十多岁的事情,也就是记忆里的三十年前。
在艺术面前什么林悔生、林梅生通通退散,年轻的老油画家仰头看Jing致绝lun的穹顶壁画,微微起伏的喉结被色狼叼了一口。
牵手下山的路上,林悔生看着南易:“周董在拍了婚纱照。”
南易还在回忆神学图书馆的壁画,非常敷衍:“哦。”
林悔生冷酷道:“既然看画那么满足,中午你看着我吃就行了。”
南易:“”
到了之后,南易才知道这臭不要脸的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只点了一份两道式套餐!
说真的,两辈子加起来,林悔生除了逼jian之外从来没虐待过他的rou体,重生一回居然真的敢饿着他,就让南易看着他吃!
南易看着苍蓝天空下波澜起伏的南瓜红色屋顶,装作看不见林悔生盘子里外焦里嫩的厚切牛排。
林悔生看着盘子里其实并不能引起他食欲的肌红蛋白,装作看不见南易悲戚的眼神,随口道:“那边圣尼古拉斯教堂的绿色圆顶好看吗?”
南易愤愤道:“好看,像极了爱情。”
常年自己绿自己的林悔生憋笑维持他霸道总裁的人设:“你答应我下午去再宣个誓,我就让你吃饭。”
南易刚才在修道院走了那么久,是真的饿,自暴自弃道:“宣宣宣。”
作为一个攻,林悔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明天去圣维特大教堂、老皇宫、圣乔治教堂和黄金小巷,照一张婚纱照给你一顿饭。”
南易:“”
林悔生这种小畜生是真的不能惯着。
南易充满斗争Jing神地讨价还价:“我不会再穿婚纱的!”
林悔生愣了愣,直言不讳道:“那件婚纱上面全都是Jingye,我确实没有让你穿出门的打算。”
南易:“”
林悔生把切好之后根本没动过的牛排推到南易面前,给他倒了半杯:“不过如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