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惨痛反省。
阿德利安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打架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我又不会为难你。”
是只要阿德利安出去晃一圈,兴许就能收复全虫族的程度。
亚历克斯小声说,嗓音果然比平常更低沉。
阿德利安再宅,也不会避着自己的家人。倒不如说,因为宅在家,反而有了更多和雌侍们相处的机会。
他沉默片刻,伸手在亚历克斯眼前晃晃。
“……而故意受伤了。”亚历克斯哭唧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这、这是原谅我了,对吧?”他使劲蹭,“我再也不敢了……”
他柔和道:“伤口还没好吧?让我看看。”
阿德利安很快被热情的大狗狗煨热,散发着蓬勃朝气和热量的年轻肉体难耐地扭动,却不敢再进一步。
阿德利安笑着摸摸他的头。
阿德利安:“……”
阿德利安抬头就看见亚历克斯垂涎的视线。
阿德利安微笑。
只是没有得到允许,他乖巧地克制着自己。
纤长的手指比亚历克斯灵活得多。
“当然开心啊。”
迎着亚历克斯不好意思的眼神,阿德利安笑着贴近他,钻进他的影子里,靠在他放松下来的紧实肌肉上,伸手挽起他的袖口。
他没来得及说什么,刚低下头,便被心爱的少年吻住了唇。
阿德利安本人表示十分困扰。
做了点错事,目前正处于被惩罚状态中,沦落到只能蹲窗户底下挠墙。
“亚历。”阿德利安唤他一声,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感到自己贴着的胸腔震颤着,传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除了亚历克斯。
军雌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喉咙深处溢出低低的呜咽。
亚历克斯的尾巴刷的一下竖了起来。
……这就是阿德利安不想出门的原因了!!
亚历克斯的尾巴忠实地反映他的情绪,正翘着尾巴尖讨好地晃来晃去。
“我以后,肯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再受伤……”
“好啦,”阿德利安亲亲他的脸颊,贴在他耳边,温声说:“抱我去床上吧。”
粘人的大型犬幸福地跟雄主贴贴,小心地撅着屁股撑着床,只用脑袋在阿德利安脖颈间蹭来舔去。
“你看起来好香啊……”
于是亚历克斯再也说不出话来,兴奋得尾巴直摇,抱起阿德利安扑到了床上。
虫皇拥有着独特的感知,每个雌虫在阿德利安面前都像一本摊开的图画,区别只在于厚薄。
“安安你终于肯抱我了——”亚历克斯眼巴巴道。
“我再也不敢贪图安安的抚慰而放松警惕——”
他与亚历克斯的精神彼此联结,在阿德利安的感知中,亚历克斯看似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实际早就团手团脚地贴到了他身上,黏糊糊地冲他摇尾巴,身上散发出甜蜜而缠绵的气息——这是只有阿德利安能感受到的讯号。
?”他一边快乐地问着,一边收起虫甲,恢复近似人类的体态,十分讲究地拍拍衣服,理理衣领,甩甩尾巴,还学着自家兄长的样子,试图翻起袖口,扣上袖扣……惨遭失败。
阿德利安怜爱地梳开他乱糟糟的发丝,语气柔软下来。
二次觉醒后,亚历克斯的身高又往上窜了一窜,快赶上阿谢尔了,如今站在阿德利安面前,也是人高马大的一团,身形投下的阴影把阿德利安整个儿罩在里面。
他等级飞跃后,对绝大多数雌虫都有了压倒性的吸引力。已婚雌虫还好,受到的影响不大,但对未婚雌虫而言,阿德利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虫腿软的魅力。哪怕没有嗅到信息素,他们也目眩神迷。
他的动作迅猛如狩猎的野兽,但将阿德利安放入床榻时却很轻柔。云朵般大而绵软的枕头拥住阿德利安,紧接着压下来的健硕身躯几乎完全盖住了少年的身体。
亚历克斯试图平复躁动,呆在他怀中的少年却低笑着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肩颈。亚历克斯下意识扶住他的腰,拥着他全身的重量,像拢住一朵鲜花。
“安安,”他抓着阿德利安的手,边用侧脸留恋地蹭他,边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用唇贴阿德利安的手腕。
而跟他本就灵肉交融,完全属于他的亚历克斯,受到的影响简直指数级上升。
这只漂亮的手就像吊在大狗狗面前的骨头,亚历克斯咽口唾沫,终究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阿德利安的掌心。
军雌小心翼翼地搂住少年的腰身,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逐他的手,饶是对艺术极为迟钝的亚历克斯,也从自家雄主的动作中隐隐品味到一种穿针引线、飞蝶穿花的美。那枚被拈在指间的袖扣,也平添几分莹润的色泽。
阿德利安笑出了声,眉眼弯成漂亮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