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怎么想都感觉好奇怪,让人不禁担心这只玩偶会不会承受了职责之外的……嗯,欺辱。
……阿德利安告诉自己不要对怀尔德的职业道德抱有怀疑。
他再看看怀尔德弯弯的眉眼,带着点故意的、看好戏似的揶揄意味,还有种好像被眼前的画面戳中性癖的……性奋。
“怎么了?我可没对它做什么哦。”亚雌轻笑道,“我只觉得看到它就会很高兴,才把它摆在我随时能看见的地方而已。而且……”
他退了半步,退到阿德利安身后,手轻轻搭上了少年的肩。
“有你在这里,我对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
怀尔德低头,声音便贴近了阿德利安耳边。
阿德利安嗅到了他身上略湿润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是刚洗完澡的、干干净净的味道。
“先去洗澡吧,”柔软的唇瓣含了含他的耳尖,阿德利安一缩脖子,怀尔德嗓音里的笑意便浓郁起来,“——我的雄主。”
耳根后被吹了口气。阿德利安敏感的神经就在这薄雾般轻柔的暗示中倏地绷紧,紧张感来得猝不及防。
他后知后觉地想,其实、其实他跟怀尔德,也算不上熟……
虽然怀尔德很喜欢他,说是深爱也不为过……但两人间的相处,确实不多。
可他们即将变成最亲密的关系了。
他们会彼此交缠,负距离地结合,不留半点缝隙。
成为雄虫之后,时代和社会便一刻不停地、推着阿德利安往前走。而阿德利安没有拒绝的余地,必须勇敢地,接受未知的一切,并拼命往前跑,赶上已经出发了不知多少年的同一代的雄虫们。
三个多月之前的他,哪里能想到今天呢?
阿德利安有点唏嘘,但并不感伤。
作为雄虫的生活,非常幸福,美满得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见过了更广阔的世界,才知道曾经的自己,连幻想都那么贫瘠。
他要好好珍惜,好好地生活,才不会辜负那么多真挚的爱意——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虫,都希望他一生顺遂,幸福安康啊。
选择怀尔德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的确还不了解他,不知道怀尔德的喜好和生活习惯,也不知道怀尔德的过往和对配偶的期盼……但他知道怀尔是一位热爱生活,又敢于奋斗,坚强又温柔的雌虫。
他愿意和他的心灵交织,让灵魂拥抱彼此。
他亲口应允的事,全让怀尔德主动可不行——要好好地负起责任来啊。
阿德利安轻轻舒了口气,转身拉起怀尔德的手。
亚雌屈指挠他的掌心,很开心地,“想一起洗,嗯?这么迫不及待?”
阿德利安摇摇头,捏着他的手说:“我们……我们慢慢来吧,怀尔。我想慢慢了解你。”
顿了顿,他又生涩地说,“慢一点……嗯,探索你……”
他不太会说这么暧昧的话——事实上是完全没说过——远不如怀尔德操作风骚。但怀尔德从他有些羞赧的表情上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小雄主正在努力适应他的节奏。
怀尔德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
他的前辈雌侍们是怎么想的,才舍得把阿德利安放出来?这要是他,他要天天把小雄主缠在床上,才能安抚他发颤的心尖。
亚雌温柔地注视着他,将少年的手放到唇边,吻上他的指尖。
“好,”怀尔德温声道,“我们慢慢来。”
一夜,够长了。
阿德利安洗完澡出来,发现所有灯光都暗了,唯有餐厅的方向亮着一盏昏黄小灯。
他循着灯过去,一道纤长的人影印在地上,拖得长长的。
身形瘦削高挑的青年,侧对着他,坐在高台餐桌边。
阿德利安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席红色旗袍包裹着亚雌窈窕的身段,勾勒出和军雌截然不同的柔美曲线。旗袍开叉极高,一直开到了腰部,裸露一片白皙皮肉和裹着大腿的黑丝吊带袜组。裙摆如瀑布般垂落,两条修长的腿,便从开叉中伸出来。
青年的腿极长,长到坐在高脚凳上,也能慵懒地伸长、脚跟点地。他穿了一双细高跟鞋,黝黑的,泛着皮质的光泽,衬得他穿了丝袜的腿分外莹润。
他的腿部肌肉不明显,腿肚呈现较为圆润的弧度。在黑丝袜的包裹中,踝骨和膝盖骨节分明,一对长腿修长又匀称,吊带袜组件就扣在大腿根部,一圈蕾丝花边,微微陷进腿肉里。旗袍叉开得高,臀肉也若隐若现。
橘色长发倾泻而下,为亚雌勾上一层细绒似的边,灯光中,显得格外朦胧。
和阿德利安记忆里的女性不同,亚雌没有波涛汹涌的胸脯,也没有玲珑小巧的体型。他的身体呈现一种消瘦却不瘦弱的男性美,宽肩窄腰,平坦的胸部线条与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相连。侧着、略有些背对的角度,使得漂亮挺拔的背脊和肩颈一览无余。旗袍贴着他的肉体,一条若隐若现的脊柱线,就没入饱满深邃的臀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