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调戏</h1>
回到范家,兄妹二人又因为嫁人的事斗起嘴来,范闲自然是不喜欢小言公子,可妹妹直接说嫁给五竹叔更让他心里不爽。
一路上嘴叭叭叭的说着嫁给五竹叔的各种不好。
什么五竹叔可能不是人,等你鸡皮鹤发了他还是青年模样,一直到宁宁回屋都没停下来过。
宁宁耳根都觉得长了茧子,烦躁的将门一关,差点磕到她哥的鼻子。
“我说宁宁,你得想清楚了,哥哥是为你好……”
“你快走吧,我今天明天后天都不想看见你!”
宁宁赌气趴到床上,盖着被子堵住耳朵,终于门外聒噪的声音渐渐消失,她才拉开被,气鼓鼓的看着上方的床板。
范闲喜欢上的那个鸡腿姑娘就是晨郡主林婉儿,本来还想退婚,可得知了她就是范闲一见钟情的女孩儿,这亲事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退婚。可天下哪都有巧合的事,皇上赐婚的对象刚好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心里烦闷,就怕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盲婚哑嫁,才赌气说不如嫁给五竹叔,谁知范闲这憨憨还当真,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她的屋里一向是没丫头伺候的,她有手有脚实在受不了被人像是当残疾人一样的服侍,四个剑侍也都干了出去。
坐到梳妆台前,将头上首饰卸了个干净,拉开衣服脱下,脱到身上只剩一件亵衣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在吗?”
没人说话。
宁宁撇撇嘴,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士都是这样不声不响像个幽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在了哦,我要换衣服,你别看。”
宁宁从柜子里拿出寝衣,将身上的亵衣脱下,刚要换上,便听见一声破风的“嗖嗖”声,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落入一个硬邦邦的怀中。
宁宁的鼻子磕在那人身上硬实的皮甲上,疼的她一身低呼,鼻子一酸,双眼就流下泪来。
她上身只穿着肚兜呢!
想到这,宁宁脸顿时红了,拼命推着将她牢牢压在身下的高大男人。
屋外,四剑侍也发现暗杀之人,低呼几声,便追了出去。
“你放开我!”
“别乱动,这箭上有毒!”
影子一手将宁宁压在怀中,另外一只手伸着,手上还攥着一只小小的袖箭,箭的尖端绿光凛凛,便是不识毒之人也一眼就看出此乃剧毒,且与宁宁只差毫厘。
若当真射到她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宁宁心里后怕极了,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她的命到如此地步,自从进京后,中春药与二皇子一起被追杀,范闲在牛栏街被当街刺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执着的想要他们兄妹的命?
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影子趴在地上,宁宁被他压在身下,身体全部被他盖住,没有露出一寸身体,让暗杀者能够找到纰漏。
他慢慢站起身,像是抱小孩一样,让宁宁坐在他臂弯里,单手毫不费力将她抱起来,面具下的双眼警觉的看着房子周围。
直到确定房子周围确实没有刺客的呼吸声,这才手臂一松,将她直接扔到床榻上,随手拿起一旁的寝衣,丢到宁宁身上。
宁宁上身只穿着肚兜,下身也是轻薄的亵裤,露出的肩膀白皙的像是两截莲藕,湖绿色的肚兜将胸前两团裹的鼓鼓,腰肢不盈一握,隐约可见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那一点圆圆的肚脐。
如斯美人,活色生香。
他竟像丢货物一样直接将她丢到床榻上,目不斜视的盯着那袖箭看了起来。
宁宁是普通女孩子,虽然总是不屑那些看到她的脸便表现得如何喜欢她的男子,然后受到追捧和喜欢,心底总有一点点小虚荣。
她也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觉得天下的男人都应该喜欢她,不喜欢她她就要报复或怎样。可这男人,像丢麻袋似的,叫她实在不能忍,还是陈萍萍派来保护她的呢……
她想叫他吃个瘪。
套好寝衣,宁宁气鼓鼓从床榻上爬起来,看着在她卧室内正襟危坐的黑甲男人。
“诶,我说,你为什么不看我?”
影子垂着眼,隔着面具她看不清他的脸,他实则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淡定。
就像他跟陈萍萍说的,长成这个样子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不喜欢,可他毕竟经历的更多,当然明白一个道理,越美的女人也越危险,一有个不小心便会陷入温柔陷阱,最终万劫不复。
而用情太深的男人得不到回应,一般下场都不会太好,他理智很清醒,并不想看到自己不太好的下场,所以在一开始就对这太过娇艳的花朵保持着距离。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不是看你。”
假正经!
宁宁嘟嘟嘴:“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是你长得丑,不敢见人吗?”
“……”
影子不说话,他这些年的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