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清楚的孩子。既然这样,我请求进去拜访你祖父母。”
这时先前的大嫂又开门出来,嘴里说的却是清晰漂亮的普通话:“我们老先生请季老将军进去喝茶,小月你可以带着封先生在C城逛逛,尽一下地主之谊。”言下之意,却是谈话内容不让两个小辈听到了。
大嫂和司机一起扶着季老进门,郭海亮则颇有些尴尬地犹豫了一下,到底留了下来,亲切地看着江月:“小月妹妹,C城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们先去哪里?”
封子奇瞪郭海亮,使劲儿地瞪,后者却仰头望天,恍若不见。
由于于静涵的事,江月对郭海亮的印象糟糕之极,可现下就在自己家门口,加上教养使然,她实在无法对一个冲自己谄媚地笑着的人恶言相向。
江月只能尽量去忽视他,并且头一次对封子奇在人前的搂搂抱抱和动手动脚不做排斥。
不拒绝便是接受,封子奇得到鼓励后愈发起劲,小别,加上心里的忐忑和不安,让封子奇急于证明一些什么,两人黏糊地发腻,几乎到了有伤风化的地步。
看了一眼,别过脸去,忍不住再看一眼,却不得不又别过脸去。
郭海亮长叹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过低的估计了这两人脸皮的厚度。
“算了,你们聊,我四处逛逛。”郭海亮话说的不情不愿,人也走得不情不愿。
等他走远了,江月才气喘吁吁地推开封子奇:“我们有点过分了。”
封子奇也平稳了一下呼吸,却冷笑一声:“哪里过分了?他那个人,自以为聪明,却总是太贪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别人锅里的,迟早会得到教训!”
江月拍了拍自己红得发烫的脸蛋,白了封子奇一眼:“想什么呢?怎么对那个人渣都不过分!”
接着又懊恼地吼:“我说的是,我们在家门口这么着是不是太过分了!”
接着四处打量了一下,继续哀嚎:“我三伯伯做保全系统的,我记得他在祖宅周围都安装了摄像系统,恐怕,不,是一定,咱们都被拍进去了!”
封子奇也傻眼了,他这次来之前,是下定决心要以一个诚实、稳重,而又可靠的男人形象,出现在江家人面前的。
C城算是一座古城,可随着改革开放和近年来的发展,融入了很多现代因素进去。江月在这里长大,如今再重新走过那些曾经的街道小巷,熟悉里夹杂着更多的陌生。
于是江月便领着封子奇寻找过往的蛛丝马迹:这个公园,小时候她每天早上起来拿着大笔在地上练字;那个商场,离她家最近,所以她童年时期几乎所有的新玩具新衣服都出自那里;还有那条黑黝黝的河,以前水是很清的,有不少小鱼小虾,还有河蚌,她每每总是试图从里面寻找珍珠,却一次都没有得逞过……
封子奇默默地陪着她指点江山,听着她讲述过去的点点滴滴,等到走累了,两人便进了街角的一家店,点了招牌的牛rou砂锅粉丝,还有一堆别的食物,热气腾腾地吃了起来。
老字号就是老字号,多年没来,食物入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江月回忆着与这种味道相关的一切,几乎落泪。这时,封子奇却忽然轻轻拍了下她的手,等她抬头的时候,以目示意:那边的人你认识吗?
江月尽量不着痕迹地看过去,发现是个打扮的很整齐的中年女人,看着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她记忆力向来不错,这人必定是多年没见了,即便是当年,也应该不算太熟。
不顾既然盯着她看,那对方显然是记得她的,于是江月动作幅度稍大地看了过去,做出迷惑状,果然,那女人神色激动地走了过来。
“你是江月对吧?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李冰的同事,那年演讲比赛,你就是那次被我说动读实验中学的吧!”女老师言语爽利,还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江月立刻站起来恭敬地笑道:“原来是王老师,这么多年没见,您反而变年轻了,刚才一时没认出来。”
“哎呦,小姑娘嘴太甜喽…”王老师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人叙起旧来。
和王老师告别,再次走在街上的时候,江月顿感疲倦袭来,一个字也不愿意再说。
陪着她沉默了许久,封子奇终于开口:“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会因为我母亲的事记恨你妈妈,甚至迁怒你?”
江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诧异地抬头。
“那么实话说,我是有过这种情绪的。”封子奇不闪不避,迎着她的眼神道:“可能你听说了,我妈妈的脾气很糟糕,不止是对外人,对自己人更甚。关系越近的人受伤害就越深,当然,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她自己,最后连命都丢了。”
见江月嘴唇紧抿,封子奇继续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为她开脱,她做了很多错事,有些甚至是无法挽回的。但当年的我并不知道,所以一直觉得她很可怜,但她发作起来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可恨。”
“初次见到你妈妈,你妈妈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