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福春,薛琬对杏雨更感兴趣,杏雨很喜欢薛琬,理由也很简单。在她眼里,薛琬实在是太好看了。见到薛琬之前,她以为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这么美呢。
薛琬问她从哪里习得一身武艺,又为什么会到宫里,她都仔细答了。
薛琬才知杏雨原来从小在街头卖艺为生,但因新帝登基,清除前朝余党,这丫头所在的戏班也因为身怀绝技被当成危险分子抓了起来,哪怕查明以后知道他们不是,也把他们充了奴。苏霆劭临时起意,想找个身手不错的丫头保护薛琬,杏雨武艺不错,就被安排到了薛琬身边,也算是缘分。
“你说我能和你习武吗?”
“当然可以啊,娘娘喜欢杏雨就教您,不过可能要吃点苦头,娘娘可不许喊累,娘娘要是喊累,奴婢也不忍心看您受苦,可不吃点苦头这武艺也学不好!”
“嗯!我不会的”她也不求能练出多好的身手,但至少不能随便一个男人就可以把她压倒。
苏霆劭得知薛琬同杏雨一起习武,觉得她不过一时兴起,倒也由她。
薛琬本是有心要学,跟着杏雨一连扎了好几日马步,不知是不是身子过于娇弱的缘故,总觉得胸闷晕眩,这天开始扎马步,先前那种胸闷晕眩再次袭来,腿脚一软,人便往地上扑去,被杏雨一把扶住,“娘娘!娘娘!”
“娘娘!娘娘!”一旁的云薇也是吓得半死,对杏雨最近深得薛琬喜爱本就有点吃味,又担心薛琬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都要跟着遭殃。
“都怪你,好端端的让娘娘跟你扎什么马步,娘娘要是出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见到薛琬晕倒,杏雨本就愧疚,听云薇斥责更是觉得是自己连累她,立刻就奔出去去找苏霆劭请罪。
苏霆劭与姜敖、景铿等人正有事相商,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杏雨这丫头却也是死心眼,生生给她闯进去了。
得知薛琬昏倒,不止苏霆劭,姜敖、景铿也是脸色大变,生怕薛琬有个什么好歹。
见薛琬脸色苍白,苏霆劭本就有些压抑,又想起姜敖、景铿那不加掩饰的神情,更是暴躁起来,对那受召匆匆赶来的楚太医也没个好脸色,“还不赶紧给娘娘问诊!”
“是,皇上息怒!”楚太医仔细把诊过后,硬着头皮跪倒苏霆劭跟前,“禀皇上!娘娘这是喜脉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苏霆劭震惊道。
“不会错的!下官再三确认,确是喜脉!娘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薛美人入宫不到一月,却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孩子肯定不会是苏霆劭的,倒极有可能是姜敖的种。这楚太医也是急得满头大汗,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把他脑袋砍了,可也没有胆子说谎,不得不据实以报。心里暗道一声自己倒霉,今天怎么就轮到他当差了。
苏霆劭自然是很不高兴的。自薛琬进宫,苏霆劭几乎是夜夜让她侍寝,就是希望她能早日怀上龙嗣,女人有了孩子,心也就彻底定了。可谁知道事与愿违,她进宫之前竟已经怀上了身孕。
苏霆劭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哪能再把人送出去。
“此事先不要外传,皇后那里也不许。”皇后掌管六宫,后宫妃嫔每次问诊脉案也是要上交的,楚太医这脑袋暂时是保住了,献言道:“那下官就写娘娘是偶感风寒,体力不支,这才昏倒的。”
苏霆劭点头,楚太医便赶紧告退,生怕皇帝后悔,一个脑袋不保。
谁知道出宫不久,又被姜敖堵住了,这姜侯爷,名声在外,楚太医可不敢得罪,可再不好惹,也越不过皇帝去,他这脑袋只是暂时搁在自己头上,楚太医哪里敢说实话,只把写在脉案上的那些又给姜敖说了一遍。
“是吗?只是这些?”
“只是这些,只是这些!”生怕姜敖不信,重复了两遍。
姜敖听了以后,神色莫测,楚太医也不知他信了没有,又怕被他揪着不放,汗流个不停。
她身子弱,要是染了风寒晕倒了也不奇怪,只是姜敖直觉这楚太医没有给自己说实话,不过皇帝要是让他隐瞒,自己再逼问,他也未必会说。只好作罢。
又想起当时来大殿报信的那丫头,既然贴身伺候她,想必也知道实情,便也没有对楚太医过多纠缠。
回府以后,难得往那位所谓凤仪公主的院子里去了。
“见过侯爷!侯爷怎么突然到妾身这里来了?”冰荷有点紧张,生怕姜敖要在这里过夜。
姜敖打量眼前女子,柳眉杏眼,冰肌玉肤,认真论起来,也是位难得的佳人,偏偏和她比起来,就如萤火与皓月争辉,黯然失色。
也怨不得苏霆劭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公主,”姜敖与她开门见山:“公主可还想回皇上身边?”
冰荷自然是想的,她自知自己只是公主身边的婢女,与公主有云泥之别,但她冒充公主期间,毕竟也与苏霆劭已有夫妻之实,一女不事二夫,自然是不愿意再委身其他男子。
“其实皇上把公主放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