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瘫软倒地,琰郡王妃亦是眼冒金星站不稳,紧紧抓着她丈夫的手臂;要被硬生生剥夺掉储君位和将来皇位的赵竤基再觉得荒诞也必须强迫自己面对,看向他父皇,声嘶力竭地喊:“父皇,难道您要答应吗?
您是君王,儿臣是仅在您之下的储君,您和儿臣才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我们难道能受这种逼迫吗?权家和林家都在京中,哪怕是三皇子,全在我们手中还有何可惧?
权相手中即便有点兵马又岂敢妄动?况且可以诏安,只要那些将士投降就可既往不咎,根本不足为虑没有战祸的,父皇?!倘若您被吓到轻易受这种胁迫,儿臣堂堂储君竟被权家这般活活逼死,这天下还能是我们赵家的江山吗?天下岂非要改姓权了,父皇!”
储君怒恸太在情理中了,没人接话,最终所有人的视线投向昌和帝;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甚至没表情,许久之后这位大熙的君王才缓缓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亲们国庆长假快乐啦,好好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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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昌和帝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站起来。
室内有几位甚至屏住了呼吸, 只见皇帝迈着步伐来到病床前, 抬手摸摸皇儿的额头, 在储君殷切祁望的目光中说:“国舅和岳父亲自走一趟,请老夫人今夜进城与朕面谈吧。”
丞相并盛老太爷刚领命又闻皇帝点了涂绍昉的名:“把这年轻人也带上,这孩子惯机灵,你们这些老骨头路上若是嫌闷还能让他逗逗趣。”
“是,圣上!”涂绍昉站出来随那两位同时应声, 跪安后跟随相爷他们往外疾行。
翼国侯目光有些凝重地目送儿子离开;归晚走到病榻前看了眼低头喘气的太子妃,抿抿嘴角欲言又止到底没说话, 侧头, 迎上储君的目光, 她张张唇发现还是无话可说, 叹息道:“好生调养吧,大表哥。”
“福儿当真期盼我能好起来吗?”赵竤基目光猩红, 抓紧父皇的手臂撑住自己, 叱问:“你当真记得这天下这江山姓赵, 万万人之上的君王是最疼爱你的人吗?”
“你以为我和权家老夫人共谋?”归晚还算平静地反问, 她话落,车轮声在耳畔响起,她按住赵鸣轩的轮椅,再平静地提个现实:“我图什么, 图当皇后吗?我以为表哥该很清楚,我要把你的太子妃搬开能有多难?我真想做皇后,东宫的女主人还能叫涂绍玥吗?”
正扶着孕肚的太子妃闻声一怔, 愣愣地抬头看她,归晚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望她一眼,淡漠道:“或许你没把永福郡主看在眼里过。
哪怕你认为我手腕厉害也从不认为我能撼动你丝毫,这种轻视深刻在骨子里正如你方才率先出头来反驳;但很遗憾,你的位置,如果我想要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在我面前更轻得不值一提,而我们之间显然是你没认清楚现实;当今有生之年,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只要我想。”
太子妃眼底闪过难以置信,又转头看向太子殿下和圣上,赵竤基忽然间沉默,归晚苦笑:“我真想图谋凤座有必要这么曲折吗?三年前我就能把你的原配搬开,今天我跟你没准连皇孙都能有了,摆在眼前的现实为何你还要疑心?”
“没有人要跟你争储位,如果储君会薨逝,就是赵竤基你自己人心背离。”归晚语毕,推着三皇子的轮椅往外走。
昌和帝再拍拍皇儿的手,叫太子的俩舅舅陪他宽慰宽慰,再让琰郡王妃和福安公主陪送太子妃到隔壁厢房休憩,皇帝自己来到庭院中遥望月夜,十六的月亮很亮。
三皇子和永福郡主亦在院内找间厢房,他们俩来到屋内还没说句话,盛副相紧随而至,代为致歉:“太子难以承受才言语间措辞不当,郡主您可别和他计较。”
归晚怔了怔后乐道:“这算什么事?您可客气过头啦。您是亲舅舅,我也是亲表妹呢。”
“将来全得仰赖郡主,如今客气些总没错的。”盛副相释然而苦涩道:“圣上在世无恙,将来新帝登基呢?普天之下唯有您还能保住竤基此生安稳,郡主别怨伯伯当着三皇子相求,您答应伯伯可以吗?”
赵鸣轩皱起眉头,归晚已经应承,盛副相退后一步,拱手作揖给他们两位深深一拜。
他离开后,三皇子赵鸣轩存疑道:“福儿,他这是认为我会杀赵竤基吗?”
“应该只想多求个保障。”归晚叹惜声,来到窗边支开窗牗望月,看到月光洒落一地青石地板,她喃喃道:“还不知老师进城后会和圣上谈成什么样,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了。”忽而自背后被男人保住,她……
“别闹,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