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身上的鳞纹日渐扩散，遍布两条大腿，幸好不疼。他生怕家人Cao心，一直瞒着，也不怎么出海了，因为卫庄老喊不舒服，他尽可能留在家中，给师弟揉尾巴，陪他说话解闷。
“师哥，你别紧张，我没事。”
“我没有紧张。”
“别硬撑了，人家媳妇生小孩儿，也不见有你这样紧张的。”
盖聂被师弟挤兑得很不好意思，问，“小庄，鲛人生小孩儿和我们人一样吗？”
“我又没生过，哪里知道。不过我小时问过爹妈，我是从哪里来的。”
“你从哪里来？”
“他们说我是海底珊瑚堆里捡到的。”
盖聂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道，“我爹说我是船上捡到的。”
卫庄嗤笑一声，“大人就是这样自作聪明，全当我们傻瓜，要是外面有这么多小孩可以随便捡，谁还成亲啊。”
盖聂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骗人话？”
卫庄道，“海里的各处珊瑚堆我都找遍啦，从来没见过鲛人宝宝，小蟹小鱼倒有不少。”
“哦。这样说起来，我也没在船上捡到过小孩儿。”
“你看吧。”
盖聂自言自语，“成了亲，那小孩又是怎么来的。”
这话给卫庄听见了，理所当然地说道，“一起睡觉就有了啊！就好比我和师哥你，最近总是睡一屋，要是我们当中有一个女孩儿，说不定已经有孩子了。”
盖聂觉得师弟说得很有道理，倘若成了亲，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卫庄靠到他身上，亲了他一下，“师哥，等过两年我们就成亲吧。”
盖聂的心怦怦直跳，“我们，我们怎么成亲。”
“和自家爹妈说一声就是了。我先前跟爹说我和你是‘亲上加亲’，他也没否认啊。”
“你们指的应该不是同一个意思”盖聂后半句没说出口，连我也没想到你说的‘亲’是成亲的‘亲’啊。
“那你不想？”
“我当然想和小庄在一起，但是，两个男人成不了亲的。”
“两个男人是不行，可我是鲛人啊，不算在此列，所以没关系。”
甜蜜的吻和话语让盖聂晕乎乎地，脑袋里都不清楚了，小庄说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小庄他一直都是对的。
盖聂紧紧抱住对方，此时此刻怀中就是他所眷恋的一切，这是他无论如何不愿交给其他人的珍宝。
虽然将来或许还有很多未知的波澜，但只要彼此的心在一处，就什么也不会怕。
入夜，四海寂静。盖聂睡得迷迷糊糊，被师弟摇醒了。“师哥，师哥，我冷，你到床上来给我暖被窝吧。”由于卫庄的尾巴要保持shi润的缘故，两人晚上不能睡一个被窝，盖聂都是打地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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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困，也没多想，就睡到床上，还给师弟扯了扯被子，全程眼睛都是闭着的，倒头就要接着睡。
卫庄又摇他，“有没有觉得我脚很冷啊。”
“嗯，觉得冷的话，放我腿上好了。”盖聂在被窝里摸到师弟光滑的皮肤，嘟囔道，“确实比我凉一点。”
卫庄见他睡不醒了，气得骑到他身上，一屁股把盖聂坐住了，“都说了我脚——很——冷，你还睡。”
盖聂这下没法安稳睡觉了，他伸手搭在卫庄分开的大腿上，睁开眼睛，“小庄，你”他忽然省悟过来，两只手在腿rou上捏了一把，又捏了一把，不禁叫道，“小庄！”
“嘘，”卫庄赶紧捂他嘴，“大半夜轻点声！”盖聂用力点头，卫庄把手松开，又道，“要是觉得自己在睡梦里，不应该捏自己的rou嘛，捏我的做什么。”
盖聂小声说道，“小庄，你的尾巴变成腿啦！”他激动之下，不顾寒冷，一把掀了被子，坐起来仔细察看，像是为了确认似的，把师弟从腰到脚丫整个儿摸了一遍，说道，“是千真万确的腿！尾巴也没有了！”
卫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下你不会再说我沉，要把你坐塌了吧。”
盖聂兴奋得忘了情，也即抱紧了他的腰，主动亲了上去，“你想怎么坐都可以。”
缠绵的，不熟练的吻，像火一样，驱散了深夜的寒。
“说来也怪，明明刚才还很冷，这会又觉得很热。”
被子早就蹬掉了，卫庄身上本来就只穿了件单衣，下面什么也没有，他紧紧贴在盖聂的身上，喘息着说，“师哥，我发现腿的好处了，我可以这样缠住你，让你跑不掉。”
“小小庄，你松开一点。”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们这么近吗。”
盖聂道，“不，不是不喜欢。是”他吞吞吐吐地说，“小庄，你没觉得有，就是，那个吗。”
卫庄疑惑地问，“什么？”随即理直气壮地说，“我以前的身体结构跟你不一样，所以不懂你说的那个是哪个。”
盖聂一想不错，但这样一来就更加说不出口了。他坐起身，庆幸自己睡觉时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