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岁,性子上,倒是有几分投缘。朕总想着,等他出关后,再邀他来宫中坐坐,谁知却是没机会了。”皇帝脸上露出几分遗憾。
燕天瑞见皇兄主动提起苏怀,赶紧趁机求助:“皇兄,都怪我识人不清,苏槐为了救我,也被魔教带走。他要用苏槐的身体复活害死大师兄的凶手,皇兄快帮臣弟想想办法吧”
“这不急。”皇帝摆手说。
“十万火急了皇兄!”燕天瑞给皇帝端了杯茶,又狗腿地绕到他身后,给他揉着肩膀:“皇兄,你看我师父师娘走得早,天剑门现在一脉单传,大师兄走了,好不容易二师兄用唤魂阵召来的这个异世之人还算可靠,要是他也没了,天剑门就真倒了啊。”
“天剑门倒不了,你师傅师娘也没走。”皇帝端起茶盏吹了吹:“你大师兄的壳子和里面那个异世之人都不会有事,白冉会看着他们。”
“哈?”燕天瑞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喃喃问道:“什么意思?”
“白冉是陛下的人?”越沉紧跟着问。
皇帝看了越沉一眼:“白冉自然是朕的人,不如你以为,他一个江湖人,再聪明,能考上进士?”
“那师傅师娘,还有观逸山长都……”越沉的拳头紧紧握起来。
“都没死。”皇帝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天瑞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要从先皇在时讲起了。”皇帝喝了口茶:“二十年前,北齐国师命魔教入侵中原武林,北齐国师以魔教在中原的据点为眼线,监视我大周军队动向,挥师南下,一举夺掉北方十二州,一路打过逝水河。好在先帝有所准备,在天剑门掩护下,以密道遣Jing锐从后包抄,那一战,先皇御家亲征,屠了十万北齐军,逝水河一夜变成血红。终于换来一纸停战协议,和现在短暂的太平日子。”
“可父皇怎甘心那十二州拱手让人,何况北齐也不过只是暂时休养生息,假以时日,必会卷土重来。所父皇与苏霁月,越临秋共同定下了一计。越临秋假意与苏霁月闹翻,叛入北齐。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因为中原人的身份,不得重用。父皇一直等,直到五年前,父皇遇刺重伤,驻扎在逝水河的戍卫发现了北齐军队的动向,他们在找当年那条密道,父皇便知,北齐已经蠢蠢欲动了。”
“他将皇位传与我,同时开启了他们筹备已久的计划。”
“越临秋与北齐国师毛遂自荐,说可以活捉苏霁月。其后就是你们所知的,越临秋以书信诱苏霁月深入北齐,并设计将他活捉,拷问密道所在,苏霁月不肯说,并吞下牙后藏的毒药自尽。不过那毒药,是点星谷制作的假死药。”
“所以,师傅没死,我爹也,没有叛国?”越沉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皇帝点头:“为了让事情看着更真实,父皇瞒下了所有人,朕也是在父皇走后,才从遗诏里,知晓此事。”
“那师傅,现在人在何处?”越沉追问。
“在北齐,他一直扮做侍卫,跟着你父亲。”旋即年轻的帝王露出几分难过:“只是没想到邵丘会趁虚而入,害死苏怀,幸而被你拆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你欲往魔教总部救人,白冉那边,自会照应于你。另外,若对方盘问天剑门密道所在,你可位置作为换回苏槐的筹码。”
“这怎么行!”燕天瑞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陛下何意?”越沉按下心中惊诧,等待后文。
“那密道中设有机关无数,他北齐大军从密道进军之人,便是他们葬身之时。”皇帝的眼里燃着战意:“父皇临死都惦记着北部十二州,我们等了二十年,也该是时候讨回来了。”
“皇兄,我还是不太明白,既然是要故意把密道位置告诉他们吗?那为什么五年前不直接借师傅之口说出来,非要这次让越沉来说?”燕天瑞迷惑道:“还有观逸也是吃了假死药吗?可明明鸣鹤山庄的人说他是被剑刺中了后心,白冉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眼神柔和下来,看着仍在状况外的傻弟弟,耐心解释道:“五年前不说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北齐国师性格多疑,若是由苏霁月来说,他必然怀疑其中有诈。第二,那时朕刚登基,政务尚不熟悉,兵法更是生疏,并非和北齐开战的最好时机。观逸没吃假死药,同样的招数用得多了,容易被识破。不过那剑尖被消去一截,所以刺入部分只有半寸,观山长确实中了剑,不过只是皮外伤而已。此事鸣鹤山庄的掌刑长老和司蛊长老都知道,再由他们来验伤,骗过众人。”
“至于白冉,你那时年纪小,或许不太记得了。他只是模样长得显小,其实还长你几岁,他那时因为长得像女孩,总被其他伴读欺负,你倒是很护着他。别看他外表柔软,其实心里鬼主意多得很,那些欺负他的人,都一个个被他算计了去,父皇见他伶俐,便起了心思要他去魔教做卧底。他走后,你与父皇闹了好久,哭着要找你的小白哥哥。后来父皇嫌烦,说你就是在皇宫呆得太闲,直接把你丢去天剑门练武了。”
“他是小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