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亲晕了。但封恒还是没有停下来,烛火摇曳中,屋里温度渐升,美人榻被压出了阵阵咿呀声。
良久之后,宋师竹只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像在温泉水般的柔软,靠着他光粿的胸膛,她有些可惜道:“这一回你都没泡到温泉。”
封恒亲了她一下,想了想,道:“你要是喜欢,咱们应该能够买一块温泉地。”
宋师竹顿时抬头看他。封恒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我这一回应该能升一级,跟你的诰命能相当了。”
才升一级?
宋师竹顿时有些失望。封恒解释道:“先生觉得我升得太快不是好事,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皇上赏罚分明……”
上回高玉珩来过封家之后,便一直觉得他家太小,这一回虽然只升一级,但皇上却说会送他一座御赐府邸,大小和位置他这两日都去看过了,很是不错;另有其他的金银封赏,也应该够买一个温泉庄子了。
宋师竹的铺子赚钱之后,她便一直在看地。但京城周遭的田地寸土寸金,先前徐家、苏家和钱家卖地时,她消息又知道得晚,余下的都是一些残羹剩菜,她看不上、又怕下回没有这等好机会,在他耳边絮叨了好久。
封恒一直记在心上。如今能用功劳换得这些赏赐,他也已经很满意了。这样自身家中都能得益,他觉得比皇上一口气给他升两级更好。
宋师竹听封恒细细分析了一会,也觉得自家这回不仅能升官发财还能得田得房,也是不错了。
他们现在住的这处宅子是冯氏赠与的,宋师竹早就有心要还给二叔一家。这回能得一座宅子,也是一件好事。
夫妻俩都觉得这样挺好的,但为着给家里一个惊喜,就都商量好没出声。
半月之后,皇帝终于把这一摊子事捋明白了,贬斥了八九家勋贵,又褫夺了这些人的爵位,除了那三家太后有过承诺能够一家子活命的,其他几家均是涉事勋贵白绫赐死,抄家罢官,女眷罚做贱籍,流三千里服役。
之后又是一批封赏圣旨下来,那些为皇帝献计献策的,都在头批名单上。颁旨太监走了之后,宋师竹便把圣旨细细看了一遍,字迹极为眼熟。
宋师柏凑了过去,也道:“这圣旨的字迹像是姐夫的……?”他语气有些迟疑,直到封恒点了点头,又高兴地在屋里踱圈。
他絮絮叨叨的:“爹要是知道姐夫升官还被赏了宅子,肯定高兴。”
封惟也道:“我要写封信给大哥说一说这件事才是。”
赵氏方才也被人扶出来接旨,她笑道:“那你们还不赶紧写去。”
她一发话,宋师柏和封惟都一溜烟跑了。
冯氏坐在屋里,一早便在等待着侄女上门。
院子里的阳光,灿烂地不像秋阳,让人的心情格外明媚。她已经知道了,宁标阳、宁大驸马今日便被赐了白绫。
想起上京这两年的桩桩件件,冯氏总觉得有种出乎意料的顺畅。仇人身亡,高高在上的帮凶也已伏诛,一件件的都如她心中设想的那般实现。
她以前从来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纵使这两年冯氏一直觉得自己心性平和不少,但听到宁家家破人亡时,还是觉得有一丝快意。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大一小的两个脚步声,嘴角顿时浮现起一抹笑意。
她把隔壁的宅子送给侄女时,宋师竹一直觉得太贵重受不起。方才一听到圣旨内容,冯氏便想起来了,宋师竹几年前似乎说过,要是能奋斗到一处御赐宅邸,就要把房契还回来。
这下可是如了她的愿了。
宋师竹一进屋子,便和冯氏了然的目光对上了。她心里有种被看得清楚明白的耻意,不过还是极为郑重其事地把装房契的木匣拿出来。
因着一直以来都存着完璧归赵的念头,宋师竹把这张契书保持得极好。
冯氏只看了一眼,便把随着侄女一块过来的侄孙女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喜姐儿已经很习惯家里的长辈动不动就亲她,极为亲昵地和冯氏蹭了一下脸,乖乖叫了一声:“叔姥姥。”
冯氏是真的喜欢女娃娃,又亲了喜姐儿一口,才笑着叹气道:“以后就不能抬脚就过去了。”
宋师竹笑道:“那宅子离临泰胡同不远,以后也是能经常过来串门子。”就是如此,她才觉得冯氏给她的房契太贵重了,就连御赐宅邸都在附近,临泰胡同的房价真不是一般的贵。
冯氏倒也没再推辞,侄女婿仕途顺畅是好事,她只盼着他们的日子能一直蒸蒸日上。
宋师竹看着冯氏收下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早在几年前就在她心里放着了,现在终于解决了。
她见喜姐儿和冯氏玩得好,便把孩子留在这边,自己则是越过两家间的小门回到正房。
螺狮一听说那边的院子先前已经整修过一回,不用过于收拾就能住进去,已经开始在清点家具箱笼。宋师竹看着她手上的账册,发现这三年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