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郢都了,不知道庞枭哥哥有没有一起来呢?嗯?晋君。”
赵商臣的背猛地撞在车壁上,口气不自觉地变差∶“没有,只有庞倩一个人。”
庞倩!好亲密的叫法。
殷雅低下眉眼∶“半个月前飞鸽传书,说郢都一会,敢情是骗我的。”
“你还飞鸽传书了!?”赵商臣大叫出声,一脸被背叛了的样子。
殷雅翻了个白眼,抱着汤婆子缩在角落,连眼神都不屑给他。
“说啊!”
赵商臣伸出手,越过明稷去抓她,明稷拦在殷雅面前,一挺肚子∶“你干嘛呀?”
“你让开!”赵商臣黑着脸。
“我往哪让啊?出去好不好?”明稷动都没动,甚至往赵商臣方向逼近了一步,后者怕她的肚子,怂哒哒地后退∶“你别过来啊!”
他的身子已经退到了马车外,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不论是谁,一律盘查,小爷管你们晋不晋君的,这儿是楚国!”
明稷一脚踹在赵商臣腿上,让他出去应付城门官,这里已经到了中城和内城交界的地方,过了这道门再不远,就是东宫了。
赵商臣憋了一肚子火,这个守城门的还这般无礼,他顿时就火了,从车辕上站起来∶“哪个混账东西,敢这般同本君说话!”
“这……这……”
赵商臣衣着不凡,又具通身气度,哪怕这些小虾米不知道晋君长相也快吓破胆了。
“是杨金,都是杨金啊,不关我们的事啊!”
“对对!都怪杨金冲撞了晋君,您罚他!您罚他!”
“杨金?”赵商臣望向一开始叫嚣地最大声的那人,只见他一副浪荡样子,宽大的役服像个面粉袋子罩在身上。
“杨……金?”明稷喃喃,猛地想起这人是谁∶“杨nai娘的儿子!”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车外的赵商臣听得清清楚楚,他忽然想起来,那个三番五次跟李明稷作对的ru母杨氏,正有一个儿子叫杨金!
赵商臣听到了,他哼了一声,示意玄鱼∶“杀了他。”
“是。”玄鱼低声应道,手下的人拉起杨金去了隐蔽角落,免得脏了主子们的眼睛。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冤枉啊!饶命啊!”
守门的人都快吓坏了,像一排颤抖的鹌鹑,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个人再敢提检查晋君马车的事。
赵商臣钻了进来,神情严峻∶“我刚才看到整个内城都戒严了,这些人可不像东宫六率的人。”
“宫里没有消息吗?王兄呢?”殷雅突然出声道。
明稷去了趟外城,回来一趟天都变了,她也压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只好说∶“先回东宫看看,谋儿还在东宫。”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太子那里到不怎么担心。
与其担心他,不如想想他们母子三人要怎么办才好!肚子里这个来得真不是时候!
殷雅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说∶“我陪着你,别怕。”
赵商臣看着两人心里更五味杂陈,哼哼唧唧说∶“那我也陪你……们。”
最后一个字被他咽得极低。
东宫很快就到了,还没下车就听见一阵嘈杂,姜婉的声音尖锐刺耳∶“本妃只是回一趟娘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今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讯奴你凭什么拦着我!”
“就是!我们只是回娘家而已!”姜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吵嚷着,一副要冲破大门的趋势。
讯奴温润的声音传来∶“殿下和娘娘很快就会回来了,侧妃娘娘莫要被人蛊惑,做了傻事。”
“你开什么玩笑!”姜婉尖叫∶“各地藩王进京勤王,如今已经把王宫封锁了,殿下没消没息的,我们也怕啊!”
“侧妃娘娘怕,更应该回屋里呆着,不要出来走动了。”讯奴不冷不热地说。
“你就是铁定拦着我了?”姜婉柳眉倒竖。
“属下职责所在。”
“好好,好一个职责所在!来人啊!”姜婉高声一呼,东宫外等着接姑nainai的姜家人大声应道∶“有!”
“给我打!”
马车缓缓停在东宫门前,赵商臣先跳下车,殷雅和有貌扶着明稷出来。
明稷一出来就看见东宫门口乱成一团,大喝道∶“住手!姜婉,你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落到姜婉耳朵里却仿佛平地起惊雷!
怎么会——阿爹不是派人去抓太子妃了吗,她今天只带了十几个侍卫,不应该早就被抓走了吗!
“姜婉!”
赵商臣的人帮着讯奴很快把姜家那帮人全收拾趴下,姜婉仿佛被褪光毛的鸡鸭,一下子瘫软在地!
“娘……太子妃娘娘!”姜婉软在地上,徒劳地解释∶“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家里出事想回去看看,是讯奴一直拦着我,我这才……娘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讯奴刚才被姜婉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