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唐突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翠云, ”庞倩出声呵斥, 翠云揉着肩膀委屈∶“郡主!明明是他们——”
“翠云!你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庞倩声音一沉∶“罚你一个时辰不许与我说话!”
“郡主!”翠云委屈得快哭了,泪珠儿要掉不掉。
赵商臣站在楼上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声音略带笑意∶“是本君的人不小心冲撞了淑河郡主, 本君在这里向郡主赔礼道歉了。”
说罢赵商臣象征性压了压头, 庞倩等人闻言望过来,眼中滑过一丝Jing光。
“这是……”她转头问殷沉戈。
“这是……”殷沉戈看见赵商臣心情就不好,又不好不直说, 只好老实交代∶“这位是晋君。”
“晋君!?”庞倩佯装惊讶,随即冲楼上的赵商臣盈盈一拜∶“是小女的人挡了路,还请晋君莫怪。”
翠云连哭都忘了,缩在角落里,心说还好刚才没有闹起来,又无比庆幸她们郡主有远见。
“哈哈哈,郡主客气,这馆驿的路谁都用得,请便。”赵商臣大方地说,随即转身,消失在了二楼。
一道清甜的女声隐约响起∶“……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庞倩收回眼神,下人已经开始往里抬她的东西,公子沉恢复了那狗腿的口气,说∶“那本王明日辰时末来接郡主,我们去云中坊……”
“晋君身旁是带了妃嫔么?”庞倩打断殷沉戈的话,问道。
殷沉戈脸色一变,看着庞倩好奇的眼神,只好说∶“不是妃嫔,晋君登基才几个月,后宫还未有妃嫔。”
“这样啊……”庞倩轻轻摘下面纱。
面纱下的一张脸要怎么形容呢,说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为过!
直把殷沉戈看痴了,庞倩心中有些得意,面上却不显,不咸不淡地说∶“多谢王爷好意,但是倩儿长途跋涉,有些累了,云中坊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娇柔的笑,殷沉戈只觉得自己的心噗噗直跳,哪还听得见庞倩说了什么。
“好,好……都听郡主的……”
庞倩嫣然一笑,扶着翠云的手慢慢走向自己的绣楼,留下一脸痴相的殷沉戈。
半晌,殷沉戈的随侍走上来,说∶“王爷,那我们明日的……”
殷沉戈猛地回过神,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什么明日!没有明日了!”
好个赵商臣,居然用这招引起了庞倩的注意!
殷沉戈眼里恶毒的光一闪∶“我那好王妹呢?怎么好几日不见了?”
“殷雅王姬去了趟五佛山探望善姬,想来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那楼上的是谁?”殷沉戈问。
“是……太子妃娘娘。”
“……”殷沉戈觉得自己一口气堵在胸口,恶狠狠瞪了一眼赵商臣站过的扶栏,说∶“进宫,我要让母后请淑河郡主进宫小住!”
明稷掩上窗,对正在喝茶的赵商臣百般看不顺眼∶“你行得很啊,制造偶遇都学会了。”
赵商臣摇头晃脑∶“非也,缘也。”
明稷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赵商臣的性子又刷新了一次认知∶“我就是想告诉你,别以为庞枭的事与你无关,在庞家人的眼里,你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玫瑰美则美矣,当心刺有毒啊!”
赵商臣笑嘻嘻地∶“妹妹放心,我惜命得很!”
明稷气得肚子疼,重重地一拍桌子∶“有貌,回宫!”
有貌连忙进来,主仆很快下楼,上了回宫的銮车。
赵商臣揣着双手站在楼梯口,高声关心∶“教车夫慢点驾车,别颠着了!”
东宫的人如chao水般退去,赵商臣摇摇头,一回头撞见庞家的人∶“小人拜见晋君!”
赵商臣挑眉∶“淑河郡主有何指教?”
“郡主听闻晋君爱茶,特意备了最好的金瓜贡茶,想请晋君赏脸,不知……”
“哦?”赵商臣笑眯眯∶“金瓜贡茶可是好东西啊!”
“嗯……美茶美人相邀,本君没道理不去,头前引路!”
.
“这个赵商臣,气死我了!”
明稷抚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觉得有些腰酸,轻轻靠在迎枕上∶“不求他一心一意,起码要对做过的事要负责吧!简直是渣男本男啊!”
“哪有……”想起殷雅那天早上的异样明稷就生气,越气肚子越痛,不禁喊了有貌∶“叫马车快点,我有点肚子疼……”
“您没事吧?”有貌吓了一跳,连忙进马车查看了太子妃的情况:“前面不远就是一家医馆了,不如我们停下来瞧瞧先?”
明稷估算了一□□力,觉得自己还能撑一会儿,可是车轮忽然碾到一块石子,整辆车猛地震了一下,差点没把她疼死!
“不行,停车!停车!那医馆在哪儿?”明稷疼得脸色发白,受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