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人身上,她是知道的;何况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要跟我一块儿过吗?看我顺眼的时候觉得我伟大,现在又嫌我把家里东西都往外搬?怕自个儿那部分婚后财产缩水,她就急着要离婚,我……”
画面中,牧蓓蓓的声音再次出现:“诶,打断一下!周先生,我知道您的生活被搞得很凄惨……”
周鹏一顿,目光如刀:“我刚说的,您听见了吗?”
牧蓓蓓:“你说你穷,得了病,工作失败,老婆也跟人跑了,都是‘白花事故’、是戴巧珊的错。她该好好赔偿你,但……”
周鹏眉头一皱:“戴巧珊?哪个戴巧珊?”
牧蓓蓓呆了:“啊?”她顿了顿,“‘白花’的戴巧珊啊!”
周鹏盯着她,拿拇指摁着太阳xue,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不久,他眼睛渐渐聚亮:“是不是……‘小巧儿’?‘白花’……‘白球鞋和花裙子’?哦对,她是姓‘戴’,那时候大伙儿不这么叫——怎么了?”
牧蓓蓓:“你忘了?”她难以置信,重复了一遍,“你居然把她给忘了?!”
周鹏一副戒备升高的警惕样:“您问得奇怪!我认识她那会儿,她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因为一个什么剧组要拍戏,我跟她有几段单独的戏份。总共接触不到仨月,除了对戏,都没什么交流。这都多少年了,干嘛忽然提这个?”
牧蓓蓓:“可她不是想要杀你吗?拿开水浇,完了拿了把刀,要捅你——这也能忘?”
周鹏前面还在皱眉,听到这儿都笑出来:“什么刀!她是接了杯水过来,兜头往我身上倒……”
说到这儿,他表情收紧,像是想起一段痛苦的回忆。牧蓓蓓立刻追问:“烫伤了,很疼吧?”
周鹏沉重点点头:“是很难受,因为她那时候的眼神很崩溃,像一头受伤的小野兽……”
他目光回到牧蓓蓓脸上,神思却像还在远处,说:“也确实吓了一跳——因为她当时在戏里,没出来,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样子。后来我想起来,那天跟我那时候的女朋友逛街,分开的时候,我看到她在附近出现过。”
牧蓓蓓摇摇头,加重同情的语气,重问了一遍:“你确定没有拿刀?那烫伤哪儿了?”
周鹏:“没烫伤。她接的是冰水。”
牧蓓蓓:“啊???不……不可能!!”
周鹏觉得可笑,指指自己的脸:“您瞧像烫过的样子吗?她当时在气头上,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错把冰水当开水了——也因为这样,她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也下意识以为那杯是开水……导致我当时反应过激,其他人也误会了,一时间场面很夸张……”
牧蓓蓓瞪着他,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说:“那也就是说,她的动机,还是想要烫你、杀你,只不过运气……不,不是运气好,而是像你说的,她神志不清、疯了,所以……”
“诶!我说,”周鹏脸色彻底变了,“您究竟是不高兴我没事儿、还是不高兴她没事儿啊?您今儿不是来采访我作为‘国际志愿者的苦与乐’的吗?我好不容易回趟国,您这问的都是什么呀?”
牧蓓蓓听到“国际志愿者的苦与乐”,有点急着要纠正,但她很快停下,转了转眼睛,笑笑,说:“是是!我就是想先确认一下,‘白花’事故究竟有没有影响你去当支持者——是不是她造成了你的Jing神伤害,才让你这么想要去同情别人?”
如果说之前周鹏的脸色是薄忿,这时,则彻底成了愤怒和鄙夷。
他冷笑道:“‘志愿者’!什么‘支持者’……既然您咬着不放,我就告诉您——不是!一小姑娘流着泪泼来一杯水,不但没Yin影,还让我挺心疼!她也没疯!就是敏感点儿!而且那个被您称作‘白花事故’的事儿,我们当时就解决了。跟我比起来,她难过得多!”
牧蓓蓓藏着不耐烦的神色,见缝插针:“那你后来没有继续混演艺圈,是因为被这一吓,吓的吧?”
周鹏:“我不混演艺圈是因为我志不在……得,我还是甭跟您废话了!您呐,就不是冲我志愿者的事儿来的——”他站起身,对牧蓓蓓做了“请你滚”的手势,说,“不送!”
牧蓓蓓:“别呀!正事儿还没问呢!你老婆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因为‘白花’,让你那什么亲、亲密关系,出了问……”
周鹏声音蓦然放大:“神经病!”他冲镜头逼近,“北京雾霾都这么严重了,我说你们脑子里怎么还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就这么喜欢看人家破人亡、喜欢别人受伤别人疯?那你去加入志愿者好不好?绝对满足你的需求!不!你们还是别来!你们就是一窝苍蝇,飞到哪,哪儿就污七八糟……出去出去!滚!”
画面在周鹏的轰赶下剧烈摇晃,很快,那扇铺满灰的单元门就在镜头里冲他们“嘭”地关上。
屏幕黑了。
呼延晴和纪嘉明沉默了几秒,再同时倒吸一口气,相视无奈一笑。
纪嘉明:“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这人说话的语气,很有些得病的迹象,激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