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沫就什么都做的,狗一样的时光。
上个月初承接下呼延晴“全报销”的合作,她以为自己时运来了。毕竟她还从没跟一个这么有实力的人近距离接触过,而不论是呼延晴还是纪嘉明,好像都挺好说话——只要有道理,他们都认,都买单。
牧蓓蓓认为自己擅长讲道理,这一把合作也绝对不会输;退一步说,就算输了,她再跟呼延晴他们讲讲道理,争取下一轮的合作不就好了吗?
反正以后,她不会再缺钱、缺资源。
但即使有了这种条件,她本来也没打算从朴英豪这儿搬出去。
可朴英豪是谁?且不说处久了就会发现,他骨子里还残留着不少他自以为是的“人间正义”和“江湖局气”,单就一点——他是宾少祺的铁磁,而宾少祺是戴巧珊那头的人——她就不可能在这个家里排兵布阵、指点江山。
反复衡量后,她找了个理由,说要走。
当时朴英豪像被踹了一脚的狗似的,巴巴盯着她,一个劲问:“为什么呀?刚才那事儿?何至于走啊!好好好,算我错、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
他说着就来拉扯她收拾好的行李,刚好这时纪嘉明电话进来。
看着屏幕上的“纪哥哥”,牧蓓蓓急了,跟朴英豪夺行李箱,夺不过,就冲着他的脸,说了她急于脱身的话。
她说:“不是为刚才那事儿,是、为、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跟个被车碾过的大猪腰子似的!我看着恶心!”
朴英豪一下傻了,懵懂道:“我……可你以前说……”
牧蓓蓓已经开了口,就豁出去了。她尖利笑道:“我以前说什么,那不看在你是个破副导演的份儿上吗?你还真当真?哈!要当真也行啊,你资源好点儿呀!他妈的见天给个没正脸儿的群演算什么事儿?跟你活得像狗!我他妈不想再这么过了!”
一个长句,横是把朴英豪炸在原地。她预备他会甩过来一记耳光,不料,他只是杵着。在牧蓓蓓终于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东西,打开大门时,他忽然没滋没味地笑了一下。
那一笑,在牧蓓蓓印象里,是他最怂最丑的模样。
当时,他没再拦,而是无声无息地跟着她到了电梯边。在电梯门隔断他们之前,别开脸不看他的她,侧耳听他说:“丫头,祝你今后少吃点儿苦。”
电梯门合上,牧蓓蓓忽然回神想起,纪嘉明的电话她还没接——那么重要的电话,就这么被那个窝囊废活生生耽搁了——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拨过去,而是怔了怔,冲着电梯门,恨恨道:“去你妈的苦!你吃到死吧!”
之后回想起那个时刻,她承认自己是气急了,口不择言。但他也不对,为什么非要留下她,还要抢她行李呢?
当然,她自己也欠考虑,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编个瞎话说自己跟组去外地不就好了吗?
话说回来,她也确实没想过会有今天。不知道时隔两个月,朴英豪还会不会收留她……
“噔”地一声,电梯门开了。牧蓓蓓深呼吸,按响了朴英豪家的门铃。
从门铃响起,到她的手指从按键上移开、放下的时间里,牧蓓蓓脑中过了好几种她将面临的可能:家里没人;有人,但开门的是沉浸失恋,颓废的朴英豪,Yin着脸问她“你来干嘛”;有人,应门的不是朴英豪,而是一个陌生美艳的女的(或者男的,他不忌口),但不值得她担心,因为那一定是为资源——跟他们比,她好歹还是他的旧相好,有情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都猜错了。
来应门的就是朴英豪,他一边过来,一边不知在冲谁说:“咱爸妈遛弯可真准时嘿!到点儿就回……”
说话间,门开了。牧蓓蓓和他四目相对,两人都像被雷打了似的定住。
朴英豪先活动面部肌rou,笑说:“蓓蓓……”他瞟到她的行李,“你怎么……”
牧蓓蓓:“谁‘爸妈’?”
几乎同一时间,牧蓓蓓听到里面有女孩儿细细的嗓音,担忧问:“豪哥,谁呀?”
朴英豪刚被雷劈的脸,霎时就像注满了蜜,扭头冲里面说:“甭担心,一朋友……诶,不用过来不用过来、行行行,你来吧,慢点儿啊!”
半开的门里,出现一个——跟朴英豪的长相比——可说是美得惊世骇俗的姑娘。
牧蓓蓓眼珠子差点迸出去!
但她立刻发现了问题:姑娘两眼紧闭着,像个行走的睡美人。她一摸到朴英豪,便紧紧挽住他的胳膊,对原地炸焦了的牧蓓蓓羞涩友好闭眼笑:“豪哥的朋友,是个女孩儿?”
没错了。说话时,她一边微笑一边动了动眼睛。牧蓓蓓看到她因此微睁的眼缝里,透出一对没有反光的瞳仁。
牧蓓蓓半天才匀出声音:“你……您……”
姑娘:“您好!您是牧蓓蓓吧?”
牧蓓蓓:“……”
朴英豪冲姑娘热气腾腾笑道:“哎哟我的姑nainai,你就别添乱了!”他轻而易